没听到回应,抬眼看人已经睡过去了。
到了午饭时间,叶峥嵘上楼去叫,上了楼往前走几步便听见温良玉断断续续的呻.吟,站了几秒,他转身下楼,叫丫头把能热的菜热着,其余的准备好做新的,等会再开。
日头倾斜,林弘山下楼来要了饭菜送上楼。
他俩过得十分和谐,除了费体力没什么问题,盛侯宣那边则是忙得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了。
“帐空了?!那你们去查啊!去把证据找出来出来啊!”盛侯宣歇斯底里的怒吼,桌上的书本和台灯稀里哗啦落了一地,破裂的声音尖利让人心惊胆战。
账房先生吓得发抖:“盛先生,以前都是林先生手里的人在管账,我们盘查以前的账,账目问题是林先生本人造成的,这……”他这个账房先生又能管什么事。
“那他究竟把钱支到哪里去了?!账上难道一点记录都没有吗?!”盛侯宣恨不得活剐了这个一问三不知的账房。
“盛先生……他就是无赖,是地头蛇,钱都让他吞走了,知道去向也很难……”谁会把吃了的东西轻易吐出来。
盛侯宣真是打断了牙要和血吞,硌得他心口都发疼。
本来万无一失的局,林焕文贴身观察得出的结论,潘刈州是林弘山最大的死穴,他们反复调查,也找出了蛛丝马迹。
聚会那天,盛侯宣想让林焕文当着众多媒体的面揭穿林弘山,然后他作为大股东,站出来声援。
当初易之留下来的人还有不少在公司里,林焕文一醒,他们的心思也活了起来,他们是跟过林易之的人,更加明白林易之想要的是什么。
当初林易之担忧幼弟不懂事,无法和自己达成一姓兄弟相互扶持的局面,对林焕文的智商和行为都没放心过。
所以后来才有的林弘山的归来,当时林宗洋重病,找不找得到还不是由他这个大哥说。
他是个聪明人,八九不离十已经猜到了林弘山不是林宗洋的孩子。
“在父亲面前他不值钱,用来磨焕文正好。”
当时林易之是这么对他说的。
“也牵制一下焕文,不然他的眼睛成天盯着我,找个势均力敌的给他玩。”
当时林易之是运筹帷幄的,是对林焕文怀抱有希望的。
林焕文没有辜负这份希望,他醒过来,没忘记仇恨,没忘记自己身为林家人要做什么,他装疯卖傻,收集消息,林公馆的后院草坪上,他瑟缩的向后退,绞着衣角一脸防备,声音极轻极小,和蚊子呐呐也没区别。
“谁惹他谁死,先查周长良。”
“什么?”盛侯宣怀疑自己听到的话。
这是林焕文这么久观察出来的,周长良在林弘山面前地位非常高,几乎是唯一一个敢驳斥林弘山的人,两人说话用词也晦暗不明。
再加上他们出事后没多久,天降一个周长良,整整三年都在给林弘山打理公司,说周长良没问题,他不信。
林弘山难道敢把在场的人全抹杀了?盛侯宣想。
然后出了一后背的冷汗,易之不就是说没就没了吗。
他定下心,决定从旁入手,这么久的调查,有了一击必中的把握。
结果是被林弘山耍得团团转。
他联络各个股东和各方人士,高价收入股份,林弘山就在另一边高价卖出股份,一边悄悄买,一边悄悄卖,做得无声无息,其实是一张弥天大网。
最后钱给了,资产也亏了。
要想林弘山把钱吐出来,恐怕只有在梦里才有这个机会了。
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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