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壮的膛,有力的心跳,鼻间满是男人独有的味道,手指缠绕著男人柔顺的银丝,回来的这些日子,她第一次如此安稳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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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做得太过激烈,以至於早上醒来钻进洗手间一看,眼下挂著两个大眼袋,咧开嘴一笑,冷魅儿差点被自己吓个半死,那样活像是个女鬼,真是渗人。
冷意一早已离开别墅,冷魅儿揉了揉眼睛,洗了把脸,整理头发後,下了楼。
早餐以冷魅儿的挑剔来说,也算得上丰盛,但吃得本不安稳,席晔在她身後像柱子一样站著,也说不清是什麽滋味。
冷魅儿斜著眼看那面无表情的男人,手故意移送,筷子啪嗒医生掉到地上。
席晔像是最优秀的佣人,立刻弯腰去捡。刚想起身,忽然察觉到什麽,不动了......
“怎麽了?”冷魅儿挑著眉轻声问,语气甚至带上一丝慵懒。
席晔沈默一下,显然这个姿势令他有些辛苦,所以没维持多久,他就平静开口:“小姐,你离我太近了。”
没错,现在冷魅儿的唇近得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脸,那香甜的气息轻轻打在他耳侧,令他皮肤激起了细小的疙瘩。
“不许动,”见他就要偏过头,冷魅儿低声命令。
席晔果然听从的抱著弯著腰,一手还抓著筷子的姿势,不动了。
冷魅儿懒散的呼吸配合著娇媚的表情,身体忽的往前一倾,就吻了他,然後又迅速的坐好,仿佛什麽都没发生般,喝了口牛。
席晔直起身子,不由蹙眉:“作弄我令你很开心麽?你不是小孩子。”
“开心啊,”冷魅儿看了他一眼。
席晔没说话了,静默一会儿,才说:“如果我让你难受了,你大可以让老板换掉我。”
“凭什麽?!席晔我告诉你,你让我不痛快,我也决不让你好过。”
席晔一时愕然,半晌都没吭声,发著愣。
男人脸上那几乎哀伤的表情,冷魅儿也并不看在眼里。
过了会儿席晔才说:“知道了,小姐。”
......
见到廖燃时,冷魅儿震惊了。
他双手带著手铐,腿似乎受了伤,裤子上一大片血渍,他坐在幻夜地下室冰冷的地上,原本红润的脸此时一片苍白,有人的厚唇也干裂得出了好几个口子。金边眼镜在他身边不远处,摔断了一个镜腿,以至於那向来隐藏在镜面後的眸子毫不保留的裸露在外,黯然无光的左眼尤其刺目。
那好像是在提醒著她,那只眼,是因为她才失去了光明。
廖燃带著眼镜时温文尔雅,不带眼镜,却又有种凶狠野的味道。而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同时在一个人身上出现,就显得有趣得多。
到底是青翼的老大,即使身处在这种坏境下,他也没有一丝慌乱,平静得有些可怕。
“真是狼狈啊,”冷魅儿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好整以暇的抱臂,只是审视目光盯著他毫不放松。
真没想到会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再次与他相见。原本高高在上的男人此时像只困兽一样。
她很不舒服,莫名的,又不安的,只是脸上依然佯装镇定。
“魅娃娃,好久不见,”廖燃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我所设想的再遇,客要比现在浪漫得多。”
“我真应该佩服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冷魅儿是想要,却无论如何笑不出,唇边的肌隐隐抽动。
“魅娃娃,你是在担心我麽?”廖燃动了动身子,许是扯动了伤口,痛苦的神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冷魅儿刚想回答,只听身後一阵脚步声,冷意从後面搂住她的腰。
“小魅儿,还喜欢我送你这份的礼物麽?”
冷魅儿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廖燃,抿抿唇:“真是个大惊喜。”
是啊,她早该料到,冷意必然不会放过廖燃,以冷意的残忍手段,任何忤逆他的人,都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廖燃盯著冷意搭在冷魅儿腰间的手,眼神一紧,很快又放松下来:“冷老大,我真要谢谢你,让我临死前还能见到魅娃娃。”
“不客气,”冷意仿佛是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他的谢意,末了还补上一句:“我不仅可以让你见她,还可以让她送你一程,想必你也很愿意吧?”
话一出口,不仅冷魅儿变了脸色,连廖燃都变了。
“呵呵,真是感谢,”廖燃叹道:“可是何必这麽麻烦,只要冷老大一枪......”
“我对死人一向仁慈,”冷意打断了廖燃的话。
“原来在冷老大眼中,我廖燃已是个死人,”廖燃冷笑。
“廖董好魄力,”冷意赞叹:“你比你父亲强,如果你能在道上多历练十年,未尝不是个好对手。”
冷魅儿不由得看向冷意,冷意为人高傲,据她所知,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称赞一个人。
“多谢冷老大夸奖,不敢当。”
“可惜了,”冷意随即遗憾的叹息:“本想再陪你多玩几年,只是你碰了不该碰的。”
冷魅儿一惊,看向冷意,後者的目光也刚好朝她来,她不由得往後缩了缩。
“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可是冷老大您给的,难道您不记得了?”廖燃也望向冷魅儿。
冷意一笑:“人老了,忘也大了。”
“没关系,我可以帮您记起来。”
“不用了,”冷意敛了笑容:“站这麽久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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