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生气!我非常生气!”她坐直身体,仰头望他,冷笑道:“你本没有把我当作妻子,在你心里,我只不过是你的暖床工具,不能有自己思想的木头娃娃是吗?”
墨澈微微一愣,皱眉道:“谁说的?”
“你啊。”压抑在心底的郁闷,令她终于忍不住叫出来:“我不知道别人夫妻俩是如何相处,但我看到我父母之间的相处之道,互相理解、信任和尊重。可是你呢?你心里想什么我从不知道?因为你本就不信任我,所以,你将所有事情都收藏着,让人无法进入你的心。其他的不说,就拿你为何会在月圆之夜行为异常来讲,我没有开口问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你告诉我答案,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时因为中了蛊降?你口口声声说我在你心里最特别的,可我从没有感觉到,反而觉得自己很低贱,很廉价。你要什么我便给什么,这样的我比起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我的男人只有你而已。”
他目光深锐,沉声道:“那妳告诉我,妳想要本王怎样?”
予欢眼眶一热,热水竟然忍不住冒出来,连忙收敛泪眼,笑道:“想要你怎样?可笑,你居然问我想要你怎样?如果我说我想要你的真心!是真心!你有吗?”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嘲讽。
闻言,他眸光闪动,似乎有什么闪过,然却瞬间黯下,看着她半晌,道:“想问一个人要真心之前,是不是先该问问自己,妳的真心是否曾给过本王?”
予欢呆住,只听倒他接下来的话:“我中蛊降的事妳从何人口中得知?祁煜吗?妳出后失去踪影是跟他在一起?”他问得云淡轻风,却语带冷冽。
“我……”予欢正想说什么,轿子突然停下来,接着‘咻咻’几声响起,她还来不及反应,却被他反身一扭,抱紧在怀中,然后身体一侧,一直箭‘咻’声穿轿而过。就在这时,轿外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兵器碰撞的声音。
予欢吓得花容失色,紧紧地环抱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墨澈放开她,低声道:“趴下别动!”眼前一闪,人已飞身出轿外。
予欢不知发生什么事,听他的吩咐趴在轿底,然而,衣袖却传来一阵腥味,掌心似乎有种湿腻腻的感觉,她摊手一看,惊骇地睁大眼,手掌上竟然有暗红色的鲜血。
她受伤了?可并没有感觉痛啊?难道……脑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刚才听到‘咻’声响起时,墨澈抱着她,在闪过穿轿而过的箭时,她才吓得双手环抱他,这么说,受伤的是他?他中箭了?
眼一抬,发现轿底有一支折断的箭身。
他受伤了?予欢口突然传来一阵疼痛,顾不得危险,手脚并用地爬出轿外,打斗的声音骤然停止,几条人影自屋顶消失,而地上残留几断了的箭头,四个轿夫围在轿子,一脸戒备样,看来他们有点武功底子。
“妳出来做什么?”墨澈突然出现,略带责备的语气透着关心。
“你受伤了?”她的口像被什么塞着,哽咽的话不自觉得包含担忧:“让我看看……”说着,她伸手拉住他,想看看他背部,却被他甩开了。
“这小事,不用了。”刚才在轿里时太在意她的表情,而忽略了危险,等他听到箭声已太迟了,而她又是孕妇,不能将她压在轿底,只好以身体硬生生的挡住朝她飞过来的箭。那些人的目标是她,却不恋战。若想置她死地的人是欧阳克,可在酒馆时,他又为什么会救她?
他的拒绝让予欢急了,不死心道:“这不是小事,你看,血石暗红色的,一定箭头有毒……”当看到他肩胛处突出一支箭矢,不由急了,转头对轿夫大叫:“该死!你们快去找大夫。”
“不用了,王府就在前面。”他闭了闭眼,这女人竟然在这里大呼小叫的,全街都知道他受伤了。
“该死的!受伤了还逞什么强啊,我……”她的小手突然被紧紧的握着,视线对上他深沉的眼眸。
墨澈凝视她,扬起半边唇:“妳在乎吗?我受伤妳在乎吗?”
“当然。”
“因为我又救了妳一次?”
“废话!就算不是你救我,看到你受伤我心也会疼。”该死的男人,看到他受伤,可却痛在她心,难道他看不出来吗?别过头,发现追赶放箭而去的承恩回来了,就站在他们身后三步之远。“你还不过来帮忙。”
她没有发现,在她转开视线的瞬间,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看她的眼神透出一丝难以触的柔情。
*****【天!我被谁暴了?】***************
衣,晨星寥落。
“查出她是谁了吗?”负手伫立在窗前的男人望着窗外一片漆黑,冷然开口道。
单膝跪地的黑衣人回道:“禀圣主,已查到了。她风齐天的外孙女,皇上册封的常乐郡主,两个多月前嫁给晋王墨澈的常予欢。”
“姓常?是墨澈的女人?”男人倏地转身,深邃的眼眸在室内的烛光照下,反出一道幽暗的绿光,忽明忽暗,诡异妖冶。“下午那场刺杀她可有受伤?”
“没有,墨澈舍身救了她。”
“这么说,墨澈在乎这个女人?”
“应该是。”
“好!你们做得好。”男人笑了,“传命下去,紧密注意他们一举一动,还有,收回杀令,那个女人暂时不能动。”
“是。”
男人手臂,狠道:“墨澈,断臂之仇我一定要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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