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冷星稀,整个荒兽山脉都被黑暗笼罩其中,山与天相接之际,只模糊能见这方圆几百里山脉连绵起伏的轮廓。
既然是深夜,那么此间绝不会平静。山脉深处,凶禽猛兽吼叫不断,吼声震颤群岳,黑夜,才是它们的世界。
山脉北边,一处山谷有点点火星跳动,在这渺无人烟的地域,突然出现如此火星,看上去是那么的诡异,让人不得不多想。
走近了看,却发现,一蓬头散发叫花模样的人正坐在一堆篝火旁来回翻考着不知名的野味,波动间,火苗一跳一跳,这才有了远处看上去的一幕。
火势很旺,照的周围敞亮,这是一个开阔之地,火堆旁还有一个在黑夜中看不出面积的大湖,边缘水不深,但很清澈,临近火堆处还可见水底的沙石和水草。
这叫花模样的人盘腿坐着,身上一件衣衫千疮百孔,早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火光下,面容隐现,看模样,他年纪不大,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长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皮肤有一点蜡黄,略显得消瘦和病态。
少年虽然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但那双明亮中带着点妖异的眸子里,分明透着一股子坚毅与历经沧桑的感觉,再配合那那张并不帅气却很耐看的脸,给人一种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之感。
荒兽山脉方圆几百里内,可是出了名的凶地,一般猎户也只能在最外围打打秋风过日子,听一些老猎户讲,在他们年轻时,曾打算组队探荒兽山脉,但是,终究也只进入十几里范围就无功而返。
而且去的时候二十多个身强体壮的大汉也只回来了六个人,个个都带伤。至于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后果,老猎户们都默契的避而不谈,只是告诫后人不得深入。
在这片凶禽猛禽占据且被几百里外猎户视为禁地的山脉,这个时候的少年他还能悠闲自在的在这里烧烤野味,不知说他是无知还是无畏,或者两者皆有。
野味是一只不知名的兽腿,此时正被少年烤得金黄流油,香气扑鼻。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要留出口水来,少年就是如此。
只见他不停的噎着唾沫,两眼放光,紧紧的盯着兽腿,一眨不眨,嘴里好像还在细细的嘀咕着什么。
感觉差不多好了,少年把兽腿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也不顾那很好的温度,放在嘴里就囫囵吞枣般的大口吞嚼起来。
“熬……”
“吼……”
一声声兽吼声传来,声音好似就在周围,又好似是在很远,传在少年耳朵里,只见他只是眉头稍微皱了皱,嘴里的动作都没停下,很是淡定,就好像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似的,在少年眼里,解决手里的兽腿才是最为主要的事情。
一条兽腿很快便被他解决,吧嗒了几下嘴巴,少年来到湖边洗了吧嘴,便有回到火堆旁啪啦起火堆来。
少年眼神明亮,但看上去又满是忧郁,很难想象这样年纪的一个少年的身上会同时出现这些,他就那么坐在那里,慢慢的抬起头,目光渐渐看向高天没有星星的夜空,渐渐陷入了沉思。
少年名叫萧潜,他目前的身份很是复杂,不过经过他一个多月的整理,总算是大体理清了头绪。
怎么说呢,现在的萧潜不是原来的萧潜,现在的萧潜原本是地球华夏贵州山区的一个普通少年,朋友习惯叫他消遣,也爱拿他消遣。
他今年已经二十六岁,地道的八零后,家庭条件很是一般,在父母含辛茹苦的供他读完一所国内三流专科学院毕业后,他很荣幸的失业了。
有一句话叫做毕业就等于失业,这其实就是说的他这类人,不但失业了,还光荣的成为失恋男中的一员,相恋三年的女友在毕业之后果断的坐上了别人的比亚迪轿车。
身为一个专科生,没有社会履历,没有工作经验,没有强大社会关系,小子以磨破一双球鞋低为代价,一个星期内跑遍了市里的各种工作单位,没有被一家看上。
没有经济来源,小子自尊心特强,坚决不再给家里增加负担,便在当地工地上做起了零时工,女朋友家境不错,几番探望,看见小子这么没有出息,便毅然决然的提出了分手,原因很简单,跟他在一起太丢面子了。
多重打击之下,萧潜在看到女朋友坐上他们班一个小富二代的比亚迪轿车后,当晚,无比痛心的他,掏出自己几天赚来的工钱,买了一箱红星二锅头,上了工地在建大楼的十八层楼顶,想要来个一醉方休。
醉是醉了,但是却同时出现了意外,迷迷糊糊中,小子想要起来对天狂吼,发泄心中愤慨,但脚下踩空,直接头下脚上,没有悬念的向楼下掉去。
当时小子忘记了大喊,忘记了一切悲痛,反而感觉是一种解脱,只是唯一遗憾的就是,家里还有父母与妹妹这些亲人,让他割舍不下。
小子在落下的瞬间,只来得及骂一声“娘的”,一切便陷入了黑暗。
也许,命运就是那么喜欢作弄人,每每都会在你以为一切都已成为定局的时候,它总是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萧潜就是此。
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在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后,他却惊喜的发现自己还活着,可是悲剧的是,在他还没惊喜完,就发现自己活着却比死了还要悲剧。
有些人死了,不如活着,有的人活着,不如死去,这不知是什么歪理,但是萧潜这个时候就是这种想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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