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趁热吃。”老人善意提醒。
“谢谢。”我说。又想起什么:“对了,老伯,这儿有没有一个龙勒公寓,似乎发过大水。”
“嗯,”老伯说,“好像只死了一个人。”
“对不起,打扰了。”
老伯摆摆手说:“没事儿。”
我曾在图书馆查到过一个资料:龙勒发生过大水灾害,它地势较高,且房屋商店密集,因此损失最大,但是只有一人死亡,原因很简单龙勒被山包围着,大部分人听到广播后,大都逃到了地势较高的山区里,而有一个人例外,在大水来临之际,她突然生产,生下孩子后身体虚弱,无法逃脱死亡的威胁。
我翻到最后一页,看到那个名字刘凝脂。
我站在街头,手脚越来越冰凉。
回家的路上,我怀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心情看着窗外的风景,爸爸温和地问:“湘月,你觉得龙勒好吗”我转过身,他在开车,没有看我,他的语气,似乎只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而已。
伫暝,我亲爱的爸爸。
“还好啦。”我说。
琼萧姐姐一直看着窗外,我默默地看着她,突然地想起迢漪姐姐来。
我们行驶在平滑的柏油马路上,没有颠簸之感,所以没有人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2
年初,爸爸接到了一笔很大的订单,于是又坐飞机飞向了别处,妈妈去公司帮助他,琼萧姐姐则在忙着为高考做准备。实在闲来无事,便约了秋尹和郗韶一起去公园玩耍,我想念曾经在那儿的时光,和琼萧姐姐,迢漪姐姐一起去那儿,那时是秋季。
现在已经到冬天了。
迢漪姐姐不在,琼萧再没理过我。
到了公园,树上的叶子错落的生长着,像极了我们的人生。
我望向远处,郗韶转过身来看见我,我看见她看见我,她旁边的秋尹,朝我挥挥手。隔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我们再次聚到了一起,我们三个人轮流玩儿着秋千,像极了水中的鱼儿,自由自在地嬉戏。
我坐在秋千上,看着天边黄昏绮丽的晚霞以及满公园的枯树。
在后面推我的郗韶突然笑了,她咧开嘴:“等下了雪,就可以看红梅松柏了,一定特别漂亮。”
我和秋尹都笑了。
郗韶的父亲是医生,母亲是护士,经常不在家。秋尹的父母都在广州打工,她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留守儿童,秋尹很会照顾自己,会做很美味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我和郗韶经常在秋尹的父母不在家时去她家玩儿。
傍晚,上了灯,街上的行人,车辆都少了,随着傍晚的到来,缄默下去。
我突然想起一事,就问:“郗韶,秋尹,你们明天有没有事”两个人对视一眼,双手一摊,“好,那你们明天陪我去一趟龙勒。”
两个人下意识地点点头,又不由地惊诧起来。
龙勒公寓在城北。
路线是:龙勒城北。
感到一种不可言喻的奥妙在其中。
3
租了一辆车,到达龙勒,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一段时间后,到达龙勒城北。
完全没有大水冲刷的痕迹,我的心里暗暗惊奇。
拿出笔和纸,与秋尹郗韶结伴而行,在一家旅馆投宿,紧接着,礼貌地问老板:“请问几年前的大水,死者是”。
开店的是一位女老板,她笑了笑,问:“假期调查作业吗”
我点点头。
老板颇有感触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死者叫刘凝脂,她独自一人在这里生活,,我们大家和她都不是很熟悉,那时候她正在分娩,只有她的朋友陪她听说她以前考过大学,之后再城镇教书,丈夫在外地经商,有一个儿子。”店主顿了顿说:“这都是她的朋友为了让我们更好相处,才告诉我们的,那女子沉默寡言。”
“她的朋友。”郗韶喝了一口茶,喃喃道。
“那么请问,您知道她的孩子去了哪里吗”我问。
“我不知道,警察没有发现。”
“她朋友的经济状况如何。”
“不太好,没有固定收入。”
“这里有没有孤儿院。”我又问。
“这里的话,有,在比较偏远的龙勒的东边。”
“好,谢谢。”我匆匆整理好笔记。第二天,没有交秋尹和郗韶,独自一人出发寻找那个孤儿院。
凝脂的孩子若没有踪迹,只有可能是她的朋友带走了孩子,照店主所说,朋友经济状况不好,有两样,一她选择和孩子一起吃苦,二把孩子送往附近的孤儿院。
但是在龙勒东边饶了半天,最终只是把自己绕晕。
没办法,只好拦住一个路人,“对不起,请问你知不知道,附近一个孤儿院怎么走。”
看样子十八岁左右的男孩儿,比自己高出很高的个头。
“我知道,路有点儿麻烦,我可以领你去。”男孩儿温和地说。
“非常感谢。”
孤儿院在丛林里,我笑了,是一所宅院。
男孩儿上前去扣一扣门环,一个中年女人打开门,看见男孩儿,皱一皱眉头;“江麟你怎么又”,然后突然看见我,打开门。
女人带我去见院长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请问几年前龙勒发大水后的几天里,有没有被丢弃的婴儿”
“没有。”老太太很是慈祥。
“我不信,”江麟小声地说,然后他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我问了院长什么,他看了我一眼,把头扭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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