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为什么每一种结局里,郡主都是悲催的存在呢?她一边想一边扣指敲着茶杯,想了许久,大致想到一个原因——没有郡主幸福结局是因为如今写戏本子的人都以为但凡郡主都是骄扬跋扈恶毒的,一般在戏本子里都只能做个配角,是不能做主角的。
碧芙站在她身后掐她背上的肉,用蚊子嗡嗡似的声音嘀咕,“郡主,你再神游太虚,明天就让你家夫君好好调一教调一教你。”郡主还真是的,盯着人家姑娘的脸一个劲的瞧,还边瞧边若有所思的点头或摇头,偶或诡异的笑一下。
看得人姑娘心惊胆寒的。
凌兰迷糊着眼望向碧芙,意思是怎么了?
碧芙扶额,垂眸,闭眼,低头,决定装死。郡主,您为什么变笨了?也反应迟钝了?难道是因为被夏侯兰泱宠溺得太过的缘故?
若真是如此,那——
夏侯菀静若有所思的琢磨着凌兰面上的每一个表情,柔柔笑道,“这两位乃是虬髯客的嫡传弟子。”
额……
虬髯客的嫡传弟子?怎么与那些狗血的戏码不一样?而且,竟然是虬髯客的弟子?女弟子?凌兰很不怀好意的笑了,但为了不表现的很明显,只能隐忍的笑。看起来倒是一副错愕的表情。
潇玥见凌兰目露错愕神色,掩唇轻笑,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妾与瑶瑟本是红尘女子,幸得师父垂怜,得以脱了贱籍,拜得师父门下,随师父江湖游玩。后师父在夏侯家帮助阁主,妾二人闲来无事就为阁主弹琴奏乐。”
凌兰若有所思的点头,并无一句话。
瑶瑟眨眼,勾唇浅笑,媚态横生,“莫不是夫人以为妾是阁主的妾室?”
凌兰轻咳了几声,在瑶瑟和潇玥暧昧不明的眼神中,理所当然的点头。
“阁主确实是这世间少见的好男人,这世间是有很多女子对他死心塌地,痴情不移,但妾与潇玥却不是这些女子中的一个。”
“为什么呢?”凌兰伸指支着脸,有些不大明白,“不是美人都仰慕英雄吗?每一出戏折子里,都有英雄美人的传奇故事。”
瑶瑟摇头,“这倒不假。不过,并不是女子都会爱英雄。如采艾,如裴令婉,她们对阁主心有爱慕,这是美人对英雄的仰慕,但如妾与潇玥,对阁主并无爱慕,这也没什么不对。就像是对一块宝玉,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不是因为这宝玉不好,而是因为那人兴趣不在此罢了。古往今来这历史长河中,帝王位一直是由尸骨铺就,但舍江山而江湖逍遥的也并不是没有,如前朝景帝,如瑞应长公主。”
潇玥道:“世事本就如此。这世上每一桩事都讲究个缘法,佛家常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切有因才有果,喜欢不喜欢,不都是讲究个缘分吗?有缘相会,但无分相守,这是天意。妾虽能与阁主相遇,但命中注定无姻缘,自不会去喜欢。这俗世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姻缘,不能强求。月老那红线早已栓在命中人的手上,若是固执的去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也不过是一对怨偶罢了。”
凌兰:“……!!!”
佛法果真是博大精深的,不是她这种吃货能理解的。如此兰心慧质,与佛有缘的女子,岂会喜欢上凡尘之人?
换句话说,这俩人原来都看破红尘了!
为了不显得自己对佛法很无知,于是凌兰就在这么一番深奥的佛理面前,很是平静的淡笑,“正是如此,佛家讲究因缘,所谓之‘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因缘生灭法,佛说皆是空’,你们不喜也很正常。”
“正是如此。”二女齐齐笑开,甚是觉得凌兰有慧根,孺子可教也。
“不过,”凌兰很快就打破她们的自以为的幻想,“裴令婉是谁?”顿了顿,又问,“采艾和夏侯他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o^)/
一会还有第二更。记得看哦。。
话说为嘛会有个什么勤奋指数?这种东西会出在我这种人身上吗→→
☆、烂桃花(二)
瑶瑟和潇玥到的时候,凌兰已经收拾停当,端了杯热茶半躺在贵妃榻上发呆。
杭州春日来得早,现下已经是二月中旬,天也渐渐变得暖和起来,外面已是好风好日好时光,但夏侯府内却似是笼罩着一层挥不散的阴霾乌云。
她二人来的时候,都褪去平素最爱的玫红石榴红的裙袍,穿了素雅的青色,一袭水袖轻扬,步态婀娜,款款而来。
虽这些天夏侯兰泱尽量不让凌兰去管府里的事,但毕竟,如今太夫人离世,老夫人柳氏禁足于静悟堂,兰氏带着一双女儿去了寺庙,尤氏被软禁起来。夏侯菀静又伤了腿,自顾不暇,府内之事,也只能她这个主母去处理了。劳多必累,凌兰疲倦的躺在贵妃榻上,见瑶瑟和潇玥进来,也未起身,只是懒洋洋吩咐她们自己找地坐下。
瑶瑟和潇玥相视一眼,点点头,问道,“夫人唤我们前来,可是为了采艾的事?”
凌兰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子上,并没有接话。
这俩是个通透的人,心有七窍,见凌兰这个状态,自是看懂了。
“夫人也不必过于担忧,采艾再怎么胡闹,也不过是个丫鬟。夫人就是夫人,丫鬟就是丫鬟,她还能蹦跶到夫人头上不成?”
凌兰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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