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我要换双鞋。”他翘了翘拖鞋里的大脚指头。
“防备高压电的铁丝网,还需要一床被子。”他又道。
“这荒山野岭的,咱们上哪弄这些东西?”我问。
李伟道:“有一个地方可以弄到。”他顿了顿说:“我逃出来的那间新婚房子。”
我惊了一下:“那个女人有古怪。而且特别恐怖,敢回去吗?”
“不回去也没办法,我们要的东西都在那里,现在咱们的情况冲击铁丝网是百分之百的不可能。”李伟说。
我看看他:“没想到你还挺有胆识。”
李伟笑笑:“跟哥好好学吧。那个女人就算再可怕,咱们两个大老爷们还对付不了她?姥姥的。”
我们打定主意,要回去。李伟辨认一下方向,我们顺着土坡爬回去,在草丛里小心翼翼前行。走了一段时间,李伟拉住我指指地上。只见地上有一片草压倒了,形成一条细细窄窄的路。他低声说:“这是我留下来的痕迹,当时我就是从那面跑过来的。”
“要到了吧?”我说。
他点点头。嘱咐我加紧小心。
我跟在他的身后,我们没敢打手电,借着月光,小心翼翼在深草里行走。正走着,他忽然停住,低声道:“到了。”
我蹲在草丛里,轻轻拨开草往外看。一片空地土坡上,有座孤零零的大瓦房,周围再没有别的人家。我和李伟面面相觑。不用说别的。就冲这一点,说明这里非常古怪。
前后左右没有邻居,周围没有路,山郊野外,深草荒岭,住在这里的定然非妖即怪。
我压低声音:“那女人不是蜘蛛精或是狐狸精变得吧?”
李伟面色阴沉,不说话,做个手势,我们一前一后弯着腰一路小跑来到房子后面。
我们靠着墙蹲着,头上的窗户大开,里面封着两道厚厚的窗帘,屋里的情况看不见。李伟做着口型说:“我就是从这里跑出来的。”
他站起来,轻轻把窗帘拨开一道缝隙。往里瞅了瞅。
我蹲在下面看不着里面的情景,碰碰他:“怎么样,有没有人?”
李伟收回目光,迟疑一下说:“没人倒是没人,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我站起来把他推开,轻轻撩开窗帘缝隙往里看。房间里和李伟描述得差不多,是结婚的新房,虽然面积很小,布置得却很温馨。我一眼就看到了墙上悬挂的结婚照。李伟穿着白色的西装,倒也潇洒挺拔,那个女人穿着一身传统的旗袍,手持罗扇,扎着两个啾啾,扇子半遮其面,娇羞得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一口。
我环视了一圈,看到墙角的大衣柜。这个衣柜和李伟描述的有出入,它体积太大了,几乎要碰到天花板,两扇木门黑森森的,这是整个房间风格最违和的一件家具。
屋里淡淡飘香,空无一人,料想那个女人应该是出去找李伟了,并不在家。
“怎么办?”我低声问。
“拿东西走人!”李伟说。
他撩开窗帘,把住窗框,一纵身跳进去。我咬咬牙,硬着头皮也跟了进去。别说,房间里的香气细细腻腻,闻久了还真有点不想走的意思,整个人都飘了。
我们都知道这里古怪,那女人更是恐怖,我和李伟打起精神,不敢懈怠。
李伟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从床下拖出一双旅游鞋换上,然后抱起床上的被子,招呼我一起走。
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们来到窗前,李伟拨开窗帘刚要爬出去,脸色顿时一滞。我知道情况不对,顺着缝隙往外看,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闪出光亮,一个人影渐渐走了过来。
“坏了,我老婆回来了。”李伟说。
“怎么办?”我说。
李伟左看右看,指指大衣柜:“藏到那里。”
现在也没有办法,我们把被子重新扔到床上,来到衣柜前,把柜门打开。这一开不要紧,一股血腥味刺鼻而出,我差点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
大衣柜里的空间非常大,堆满了尸体,少说也有十几具,全都是赤身luǒ_tǐ,一个压一个。有的尸体脸朝上,表情僵硬,脸色灰白,一看就是死了很长时间。
看到这张脸,我吓得心惊肉跳,正是李伟。看来李伟没有说假话,整个大衣柜里的尸体全都是他。
李伟捂着鼻子,拉住我进去。我们刚藏好,把柜门关上,就听外面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柜子里黑漆漆的,味道熏人,我把身边的尸体拨拉开,好不容易有落脚的地方,然后把眼睛凑到柜门缝隙上,往外看。
房间里进来一个人,正是那个女人,她坐在床上发呆。
女人娇娇弱弱的,此时神态忧愁,蹙着眉不知想些什么。
她沉吟片刻,站起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这时,李伟在黑暗里拉我,我正看得津津有味,拨拉他的手让开。
这个女人蹲在地上,从床下拖出一样物事。一看到这东西,我差点叫出来,她拖出来的居然是个尿盆。
尿盆,也叫夜壶,老年间或是在乡下没有卫生间,晚上就备了这么个东西方便起夜。现在也有,不过一般都是给行动不便的老人还有小孩准备的。
真是怪异,这个女人为什么拿出这么一样东西。
我预感到有事发生,屏息凝神地看着。
李伟凑在我耳边压低了声音:“看啥呢,发生了什么,给我看看。”
现在正是紧要时刻,我哪能让给他,一动不动地看着。
那女人把尿盆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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