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警,又退了回来,问派出所民警:“什么情况?”
“3天前,25号下午,在外地做生意的柏老板给他的妹夫周方打了电话,问了一些苗圃的情况。周方称自己摔了一跤,脚踝骨折脱位,已经卧床一周了,他说等到26号上午再让柏长青给她哥哥打电话说说苗圃的事儿。”
“26号,她没有打电话是吧?”胡科长插话道。
“是的。”民警说,“柏老板打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无法接通。柏老板说柏长青从来不会关手机,更不应该无法接通,就叫他在省城公司的秘书开车过来看了一眼。秘书发现门是从外面锁好的,恰巧26号是周六,小夫妇应该回城了,所以也没在意。秘书回到城里他们的住处,发现也没有人开门,就向柏老板反馈了消息。柏老板一直忐忑不安,打了3天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今天又差了秘书过来看。秘书来了发现门依旧和3天前一样是锁着的,就从一楼的窗帘缝里往里看,发现了一只死人的手。”
“锁打开了,这锁真是难开,好锁啊。”刚刚听完案件前期情况,开锁的民警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胡科长和我一起走到了别墅的大门口,看见两名民警拿着一只造型别致的挂锁,正在擦着头上的汗:“这种防盗门真是安全,有暗锁,还有挂锁。这种挂锁是和这类防盗门配套的,出门时可以挂在外面加一层锁,晚上在家可以挂在门里面锁上。”
“你是说,这个锁肯定是死者家里的了?”胡科长说。
“是的,完全可以确定。”
“那就请你们用勘查踏板先进去看看吧。”胡科长转头和站在一旁的痕检员说。
省城市公安局尽是训练有素的现场勘查员。痕检员麻利地挎上勘查踏板,一步一放板,很快就进入了现场的卧室。不一会儿,痕检员沿着摆好的勘查踏板走出了现场,一脸沮丧地说:“已确认,两名死者。”
胡科长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为自己刚才在办公室的话而感到后悔:“早上不该说不该说的话。”
“我说吧,这种事儿不信邪不行的。”我一边说,一边换掉已经脏了的鞋套,站起身来挺挺胸,怀着一种神圣的感觉,走进了现场。
一走进别墅大门,一股血腥味夹杂着腐败的气息扑鼻而来。“这个天气,不应该腐败得这么快啊?”我揉了揉鼻子。这个初春的季节,3天时间应该不至于高度腐败。
这是一个标准结构的小别墅。一楼是一个大客厅以及厨房和卫生间,还有一间卧室,二楼是两个房间。一楼还被简单装潢过,通往二楼的楼梯再往上就都是毛坯房了。看痕检员们都在中心现场——卧室里仔细地检查着地面上的痕迹,我和胡科长先用踏板登到了二楼。
二楼很平静,因为是毛坯房,地面条件很差,几乎什么也发现不了。我和胡科长仔细检查了二楼的窗户,无一例外都是锁闭的。
“一楼有防盗窗,二楼的窗户都是锁闭的,难道凶手是从门进来的?”我觉得十分奇怪,“一楼的防盗门是双重保险的,在家的时候,都会从里面锁上挂锁。即便是神偷,也进不来啊。”
胡科长听我这么一说,看着我说:“你这么快就能看出是盗窃案件?”
话还没有说完,楼下的痕检员在楼梯口喊我们:“胡科长,张局长到了,让我们尽快勘查,然后汇报基本情况,以便进一步走访调查。”
“楼下看了是什么情况?”胡科长也对着楼梯口喊道。
“两名死者,初步断定是柏长青和她的丈夫周方。”痕检员说,“现场毫无翻乱,不像是盗窃案件。”
胡科长一听,对我说,“哈哈,你判断错了。”我耸耸肩膀,说:“你自己理解的,我可没说我认为是盗窃案件。我只是想表达一下那个锁的质量很好。”
胡科长龇牙一笑,算是鄙视我的狡辩,继而又探头对楼下说,“楼上的窗户都是密闭的,犯罪分子的出入口还是要研究的。”
“出口没问题。”我说,“肯定是犯罪分子杀人后从大门离开,离开的时候锁了门。”
胡科长想了想,点了点头:“嗯,只有这种可能了。但是挂锁需要钥匙才能打开、锁闭,凶手怎么会有挂锁的钥匙呢?你下去,把痕检科的吴科长换上来,我和吴科长再排除一下从二楼进入的可能性。”
我沿着踏板走下楼,喊了吴科长上楼,自己留在客厅里仔细地看着。
客厅里有个撕页式的挂历,挂历显示是26日。挂历下放着一只烟灰缸,烟灰缸里没有烟头,只有一团揉成团的纸。我小心地展开纸团,原来是一张刚刚被撕下的日历,日历上写着“25日”。我把纸团和挂历做了拼接,确实是从挂历上撕扯下来的无疑。
大门口的墙上钉着一枚水泥钉,在雪白的墙壁上格外显眼,我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水泥钉和它的位置,对楼上喊道:“胡科长,出口没问题了,挂锁的钥匙应该是挂在门口一枚水泥钉上的,所以凶手才可以顺利地出门,并从门外将挂锁锁上。”
胡科长没有应声,看来对这个信息并不感兴趣。
我简单地看了卫生间和厨房,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这时候一名年轻的痕检员走出卧室,我说:“对了,你看看大门挂锁和内侧的暗锁把手上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痕迹。”
看着痕检员一脸茫然的样子,我笑着说:“目前看,凶手是从大门出去的,他必须要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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