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在第一时间把景呈样被抓获这件事情告诉他。如果让现在那么脆弱的大宝再经历一次这样的大起大落,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师父之所以这样决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我暗暗地安慰自己。
一连两天,我都收起心思,专心致志协助质量管理办公室进行一些实验室国家认可的工作,枯燥且无趣。
两天里,只有林涛一直默默陪着我。韩亮这个家伙,手机居然一直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像是人间消失了一样。
等我们再次见到韩亮,他已经从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变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大叔,胡子拉碴、头发脏乱。
下午4点多,韩亮在省厅东大楼下被我们发现。东大楼里有很多机密的部门,连我们都没有数字证书进入,没想到韩亮这小子,居然从这么神秘的地方走了出来。
我揪住韩亮,啥也没说,拉着他往法医门诊走。林涛正在门诊坐着喝茶,见我们这种姿势走了进来,吓得赶紧站起身来让座。
“你干吗?你干吗?”韩亮叫道,“温柔点儿好不?我一夜没睡了!”
“没睡?你这两天干吗去了!”我把韩亮狠狠地扔在椅子上,顺手摸了一把手术刀在手里,咬牙切齿。
韩亮扑哧一声笑了,撩起衣服,说:“你吓唬我啊?来啊来啊,剖开,我正好想看看我为啥只能练出六块腹肌。”
我见威胁无果,立即换了副嘴脸,一把抢过林涛手中的茶杯,说:“兄弟辛苦了,来喝杯茶,慢慢说。”
“保密。”韩亮喝了口茶说。
我瞪着韩亮说不出话。2
“你上任女友的电话号码和上上任女友的电话号码我都有。我若做个中间人,给她俩交换一下联系方式,你觉得会怎样?”林涛打开自己的手机,放到韩亮的面前。
韩亮立即泄了气:“她们不是女友,是朋友,懂吗?朋友!”
“那我就交换喽。”林涛抢回自己的茶杯。
“好吧,其实告诉你们也不算违反纪律,对吧?”韩亮连忙说。
“我们本来就应该是知情者好吗!”我抗议道。
“师父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仅此而已。”
“惊喜?”我突然看到万般希望,肾上腺素立即分泌,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快说。”
“你们不会以为师父真的会把他放了吧?”韩亮神秘兮兮地说。
“啊?还有真放假放之说?”我确认事情有了转机,两眼放光。
“这家伙被抓住以后,不管怎么威逼利诱,他就是不招认。”韩亮说。
“所以师父的计划是?”我追问。
“师父觉得,如果两个杀手之前一直能保持一致的案发频率,那么他们一定有一个彼此联系和约定的方式。”韩亮又夺过茶杯喝了一口水,说,“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等他们主动联系对方。”
“从案发时间来看,现在跟他们后面几起案子的发生时间已经间隔快有一个月了啊,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当然,干等着肯定不行,我们还要释放信息,促使他们加快联系的进程。”
“什么信息?”
韩亮深吸一口气:“宝嫂苏醒的信息——宝嫂是唯一的生还者。这也是景呈祥留下的唯一漏洞。”
“等等,宝嫂醒了?”
韩亮摇头:“还没有。这只是我们放出的假信息,逼他们继续联系,反正他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去作案了。”
“然后你们就这样全时监控起来了?”我突然理解了一切,我对师父的胆魄佩服得五体投地,又说:“不过这也是一着险棋啊。”
“险也不是很险,唯一的险,就是能不能在第一时间全面摸清他们的联络方式。如果不能,b系列那边再出案件的话,就会比较麻烦了。当然,我们也有后手,只要两者一联络,南和那边就不惜一切代价抓人。”韩亮说,“因为有一定的风险,所以这事儿属于高度机密。”
我说:“用欲擒故纵的方法,钓出b系列专案的嫌疑人。师父没有瞒我们,他说了,现在的证据不够充足,会煮成夹生饭。师父也知道景呈祥就是凶手,但他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是的,如果掌握了他们网络联系的方法和内容,那才是铁板钉钉的证据,才是可以把一切串联起来的证据。这一招,不仅能够获取两个案犯的联络方法和内容,更能够一举抓获b系列专案的案犯,可谓是一箭双雕之举!”
“然后你就成了机密内的人了,我们成了机密外的?”林涛很不服气。
韩亮憨憨一笑,说:“之前我们在网络上也做了大量工作,所以了解的情况比较多,这次肯定是要被用起来的。”
“那你们现在盯的结果怎么样?,.我问。
韩亮说:“是这样的。把景呈样放出去以后,市局那边就组织精干力量,分成几路对其进行监控。一路是跟踪他,只要他一放消息,就立即抓捕;一路是调查他的社会关系;一路是监控通信设备、在他住处安装窃听窃视的设备,并且设法侵入他家的电脑;最后一路是几个电脑高手,他一旦离家去网吧或去别的地方上网,这些高手会第一时间对其网络行为进行破解。我就是第三路那组人里的,侵入他家的电脑。
“我们之前花了大力气查各种线索,想发现a、b两个系列专案案犯的联系方式,但都没有任何进展。所以嘛,他们肯定是用境外代理服务器,上境外网站联系,甚至还有可能加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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