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绎心,你要帮我看着清溪,”清骏伸手按住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轻声说道。
不过这件事尚属于机密,就连宫中都没有几个人知道。若非太后实在是担心,也不会轻易告诉许绎心的。
许绎心两年前入京的时候,就住在太后宫中。太后没生过女儿,却独独和她有些投缘,一直待她如同亲女。
所以谢清溪自然不会得知,可是她却有四个月没有收到陆庭舟的信了。如今她十五岁了,萧氏看她看得更严了,寻常根本不许她出门的。
要不是她上回死缠硬磨,让谢清湛带她出门,要不然连浮仙楼都去不了。可是她拿了玉佩过去,却没有找到那个店小二,她叫了掌柜进来,那掌柜只说店小二家中有急事,他已经回去了。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谢清溪才怀疑或许陆庭舟在辽关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信函来往并不规律,有时候一个月有一封,有时候十几日便有信。可是这会足足有四个月了,谢清溪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盛。
可是她却不知该找说,她也谁都不能问。
不行,她一定要再找机会出去,浮仙楼如今就是她手中的救命稻草一般。这一次她干脆将玉佩亮给浮仙楼掌柜的看。
打定主意的谢清溪反而是心中安定了下来,更何况,陆庭舟本就身手了得,身边又有那样的高手护卫,肯定会没有事情的。
或许他只是公务太过繁忙了,所以才没办法给自己写信的。
谢清溪自我安慰了好久,才唤了月白进来给自己换衣裳上床歇息。
还没等谢清溪找机会出去,萧氏就领着家中女眷去山中上香了。今年又是科举年,上一科谢清懋没有参加,这一科他该下场考试了。所以萧氏很是虔诚地带着全家去上香了。
这会去的还是重元寺,谢清骏中状元那一年,萧氏就是带着全家来重元寺上香。所以这一回,萧氏依旧是选了重元寺。
富贵人家女眷上香本就是日常活动,这也是难得出门的机会,所以不管是去求什么,大家都还挺喜欢上香的。
谢清溪一大清早就被丫鬟们伺候着起床,因为是去寺庙之中,所以穿得并不算眼里,粉色缠枝莲花被子,月白裙子,连头上的钗环都是素淡为主。马车停在门口,她是带着帷幔出去的。
萧氏如今对于她带帷幔之事,简直是要求到极致了,就算是出门做客,也一定要到轿子上才能将帷幔摘下。
不过萧熙却说,萧氏这是为了保护她。
谢清溪依旧是跟着萧氏坐的,而许绎心和萧熙则是一人一辆马车,各自带了自己的丫鬟就上了马车。
谢清溪因心里装着事情,所以上车也是安静地很,倒是让萧氏多看了她好几眼。
重元寺是在京城郊外,乘坐马车过去的话,要一个时辰才能到。以前谢清溪她们来拜的时候,寺庙的香火还并不旺盛,毕竟京城有很多寺庙,就连皇家寺庙都有一座在,这个重元寺实在是没什么特别的。
可是两年前,有一位叫济慈的高僧大德,从外云游至京城。不仅受到京城人民的追捧,还被皇上召进宫中,如今时常出入宫廷给皇上和太后讲经论法。
谢家是大户人家,一早就派了管事的来寺庙中,所以这会十一二岁的小沙弥已经侯在门口了。因着如今重元寺香火日盛,便也学其他的大寺庙,训练年幼或者年老的和尚作为知客僧。
这会来接到谢家女眷的,就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沙弥,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
他见着萧氏等女眷,就是双手合十,问了一声好。
许绎心和萧熙都没有带帷帽,此时便有不少人往这边看了过来,而随后谢清溪则是带着白色帷帽在朱砂和月白两人的搀扶下,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一阵轻风吹佛而过,眼见着就要将那薄如烟雾的纱幔一角吹起,此时悬在帷幔底部的银质镂空铃铛微微晃荡了一下,便是一阵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
此时旁边的人朝这边张望,只看见帷幔缝隙之处,那姑娘隐隐露出的侧脸,线条优雅秀美,待要再看的时候,旁边的丫鬟却是一左一右地挡住了。
萧氏领着她们将大殿的佛像一个个地拜了过去,这会萧熙拜的特别认真,跪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谢清溪有心偷听,在她又跪下去拜佛的时候,就瞧瞧地站在她身后,听她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佛祖保佑,让相公金榜题名,若是能中,信女愿捐献一千两香油钱给寺庙。”
噗,谢清溪真是服气了她表姐,手头居然比她还散漫。
这会萧熙正起身,一转头就看见谢清溪在身后,幽幽地看着自己。她立即道:“清溪儿,你站在我背后干嘛?”
“没事,就是听听你许了什么心愿而已,”谢清溪淡淡说道。
萧熙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又立即摆出嫂子的姿态,教训她:“没大没小的。”
不过她说的声音极小,生怕被萧氏听见。反倒谢清溪朝她瞧了一眼,笑着问:“二嫂,你说什么?没大没小?”
她的声音也不大,只是恰好能让萧氏听见而已。
这会萧氏朝她们看了一眼,萧熙赶紧住嘴。萧氏瞧了谢清溪一眼,立即斥责:“佛祖面前,你也敢大声喧闹?”
“娘,我错了,”谢清溪立即噤声。
待一行人拜完了佛,小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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