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明哥耸了耸肩,“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横竖后天杂志就出版了,谁也改变不了。”
“没有人想要改变,只是希望你对那些淑女们笔下留情。”每年他都会说上这么一次,只是一直没有多大的效果。
臣的恶毒依旧。
“我只是照实写出心中的想法而已。”他一派漠然的语调。
“至少,可以厚道一点,不要太伤人。”安立尔总是不厌其烦地提醒他。
“你不觉得烦”多明哥好笑地问,顺便也好心地建议,“下一次把这些话录下来用音响播放比较省事。”
他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安立尔感到无力了。
“更何况我这算是在帮你开拓客源呢”多明哥笑笑,“不用太感激我,谁叫我们是好朋友”
安立尔为“寰宇美梦成真中心”,别称俗女改良所,意大利分部的教练之一,专司“衣”的部分。
“你还真敢说”他瞪了多明哥一眼。
“难道她们没有去报名寰宇美梦成真中心吗”他叼了根烟,理直气壮地反问。
事实上,当然是有。
只不过,被臣批评过的名媛淑女们的自信心都已经荡然无存,他得花双倍的心力才能让她们重拾信心,然后接受改头换面的课程了解自己的优缺点才能用衣物来表现自己的优点、掩饰缺点。
学习穿衣的技巧方能穿出独特的风格,展现属于自己的风情。
加强对时尚潮流的敏感度才能走在时代的尖端。
他会为每一个会员量身设计一份课程表,依个人的经济能力来决定采用的服饰品牌,并不一定非要昂贵的名牌不可。
“有,而且我还得用尽法子,来重建她们被你的寥寥几句话毁之殆尽的自信心。”
让他事倍功半。
臣是在帮倒忙吧
“真是遗憾”多明哥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说着无关痛痒的场面话。
“你”算了,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他还是省点力气好了。话锋倏地一转,安立尔言归正传,“既然你认为萝安﹒麦第奇不会是公主,那你认为谁才是”
多明哥将桌上的照片胡乱地收了一下,塞进一个牛皮纸袋内再随手一搁,“不是这些人。”
既然他那么确定“可以查一查那些名媛淑女的贴身女仆。”或许会找出一个灰姑娘来。
“嗯”他颔首。
没有道理一个人会平空消失。
他非要揪出她来不可。麦第奇家族是意大利上流社会中,历史最悠久的名门贵族,根据家族里的文献记载,最早可以回溯到十一、十二世纪。甚至于公元一四三四年,科西莫﹒麦第奇曾在佛罗伦斯握有大权,他和他的继承人,在当时扶掖文艺复兴时代的艺术家和哲学家,在文化发展史上有很大的贡献。
时至今日,麦第奇家族在意大利上流社会中的地位,依然是固若盘石,屹立不摇。
麦第奇家族现任当家主事者是七十岁的维多莉亚﹒麦第奇。
在威尼斯嘉年华化装舞会后,萝安的生活又回复一贯的平静。
一大早,吉儿便像急惊风似的扫向萝安的卧室,一路呼啸而至“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啦”
萝安从睡梦中惊醒,以为是第三次世界大战开打了。
她瞪着吉儿,“你难道不能用温和一点的方式叫我起床吗”
总有一天她会被吉儿吓死。
吉儿脸上有一秒钟的歉意浮现,随即被气急败坏取代,“小姐,不好了,春季号的衣舞出版了。”
“衣舞时装杂志”出版和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个不好法,你倒是说说看啊”萝安掀开棉被下床,赤脚走向化妆台。
“这”吉儿说不出口。
萝安自镜子中直视她难以启口的脸,心中涌现不祥的预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吉儿索性将手中的杂志交给萝安,让她自个儿看个明白。
接过那一本“衣舞时装杂志”春季号,她纳闷地看了吉儿一眼,才低下头开始翻阅。究竟“衣舞时装杂志”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值得吉儿如此大惊小怪的忽地,萝安脑中一抹灵光乍现每一年“衣舞时装杂志”的春季号里,都会有一项“名媛淑女年度最差服装”的评选,莫非不会吧
在忐忑不安的心情下,她将杂志一页翻过一页,虽然她极不想去面对那个残酷的事实,但是,事实终究是事实,不会因为她拒绝接受而改变。
终于,翻到了那一页萝安赫然瞧见自己的名字,就摆在“名媛淑女年度最差服装奖”下方。
虽然早有预感了,但是,亲眼证实仍旧让她受到不小的打击。
天吶丢脸透了。
“名媛淑女年度最差服装奖。”
萝安几乎想挖个洞躲起来算了。
她依稀记得去年杂志上毫不留情的评语,多明哥的言词恶毒是出了名的,这一次大概也不例外。
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吐出,又等作好心理准备后,萝安才继续看多明哥在杂志上对自己的评语。
他说她从头到脚包得紧紧的,活脱脱像是刚出土的古埃及木乃伊。
又说她八成罹患了某种见不得人的皮肤癌,所以才裹得像中国的特产粽子。
还说不懂穿衣艺术的女人根本不算女人,干脆变性当男人算了
这简直是严重的污辱
他的言词对女人而言无疑是最严重的污辱。
可恶
萝安内心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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