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绫听了他无情的话后,心顿时碎成万片,痛楚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紧张地笑,最后听起来竟有点像小老鼠在吱吱叫。好久,她稳住气息,哑着声音说:“既然这样我想我们还是讲到这里就好。”这大概是命,天生开朗的她一碰到ab型的人注定要吃哑巴亏。“再见。”
“等一等,你在哭吗”
“没有。”她说的是实话,但也是谎话,因为她心眼里泪是不停地淌出来。
“那你刚才就是在笑了。
“也没有。我是哭笑不得。
“为什么”口气仍是咄咄逼人。
“因为你刚说的话很伤人。”
他不语良久、最后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是被你摔的那通电话气昏了,我其实”
那绫马上接口,“你只不过说出实话罢了,不需要为说实话而道歉。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被你冷漠的气质所吸引,现在想想,我早该有所警惕的,因为你是那么典型,我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如果你当时知道我的血型,还肯和我有牵扯吗”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经过这次教训以后,要先确定对方的血型,以免又重蹈覆辙。”
她怎能如此悲观,却又那么乐观竟能在他面前坦然地透露要找下一个男人的事她受得了,他可完全不能包容这种可能性。“如果你这么做,那就表示你不是真的被对方吸引”“
她当然知道,嗫嚅地应了一句。“可是比较保险。”
他没来由地心浮气躁起来。“保险怕死的人连保险都没用。你以为谈恋爱可以跟买车一样,保个险就万无一失了吗”
“这样做不好,那样做不对,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收回一句话。”
“哪一句”
“没打算和你维持长久关系的那一句。”
那绫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但不答腔。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我只是在想,你等一下是否又要反悔,打算收回你刚才说要收回的那句话。”
“本来的事我怎么会知道”他答,心里却不悦地想,女人总是爱抓把柄。
“那就表示其实你还没下定决心。”
“但起码我想试一试,没试怎么知道行得通”
“你以为我是鞋子吗你说试就试”
他明出她口气里的坚持,直截了当地问:就此散了,是吗
那绫没答腔,她希望他能改口,给她一个确切的答覆,但是她知道他不会,因为受伤的蝎子总是会先翘起尾巴去螫人,那是天性,很难改;如同她被他的外貌所吸引一样,即使看到死亡征兆,也甘冒被他螫的风险。
出乎意料之外,他没恼羞成怒,反而冷静地说:“我以为你是那种锲而不舍的人。两个月来将近一百多通的电话都让你退缩,今日只因为我的血型就想打退堂鼓,如果能,我要告你歧视。”
“可是你已说了,你不想维持长久的关系。”
“那是气极攻心的违心之论好吗我只能说,我这个人虽无情,但从没摔人电话,自然恨别人摔电话。等清醒些时,想收回这一句话,你却不给我台阶下,这一点,只能怪我自己鲁莽。但是,我不解的是,两个月来。当你打那些电话时,你明白我并不想维持长久关系,但你还是不停地打电话进来,为什么今日就不同了说来说去恐怕又是我无辜的血型和你先入为主的观念在作怪。”
那绫没回应他,反而更沉默。“依旧不答是吗好,我的耐心只有这么多,等你想清楚后,再打电话给我好了。拜拜”他没挂,等着她应声。见她没反应,于是他又补上一句。“再见。”
她还是不吭气。
这个女人似乎知道怎么让一只蝎子气到患上失心疯症,但他还是等了。“姑娘,说句话好吗”
终于,姑娘开金口了,不料却是教人失望的一句,“我想还是早散早好。”
他闻言噤声不语,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最后他只能隐藏心里的遗憾,僵着口气说:“说定了。我明天就换电话号码。”他费力地挤出一句话,“再见。”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再见。”
不到一秒,传来他放下话筒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道长而刺痛的鸣响充斥她的耳际。她发了好一阵子的呆后,突然拿起搁在矮桌上的小袜子,一手捻起针线往小兔子的眼睛绣上红线,待一针一线地绣完后,她的眼睛也红起来了,深夜里,不禁悄悄问自己。
那绫,不是说过要用尽一切办法挽留住对方吗你说话不算话。
第六章
云霓美人工作室
四名交情较深的女孩趁着午休时间,在员工休息室用餐。
其中一名叫阿玲的女孩提高音量,说:“来、来、来,我有一个朋友告诉我一个测试爱情eq高低的标准,听说很有意恩哦想不想玩看看”
阿玲见只有柜台小妹小林点头,不太满意地问不点头的女孩。“丁香,你不想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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