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工作、工作。”答得精简明了。
“你不吃饭、睡觉吗”
“也吃饭,也睡觉,有时甚至连三件事一起做,譬如现在。”
“一个人吗”她声音扬得高高的。
“当然”他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继而给她一个斩钉截铁的答案。
“不。”
她闻言半晌不语,五秒后会意过来,恍然地说:“喔,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不打扰你,”接着口气一顿,勉为其难地补上一句,“你赶快回去她身边吧”
他有点于心不忍,装傻地反问:“回去谁身边”
“你女朋友。”
“我目前没有女朋友。”齐放,你该死,你为什么要给她希望你一刀斩断牵连对双方都有益但他办不到,每每抽刀要斩时,他就将指头一缩,什么原因他一时还搞不太清楚。“就算以前有,也只能说是女玩伴,谈不上交心。至于我提到跟我吃饭睡觉和工作一起来的,是我事业上的搭档。”
“告诉我,截至目前为止,你生命中到底有多少个女人”
“不问这个行不行。”告诉她这种事,等于邀请她来帮他数鼻毛。
“说嘛,就说几个人给你印象较深刻的吧。”
“这是我跟别人之间的隐私,恕不奉告。”他从座椅上起身,走进自己的卧房,拿起那张被他放在床头柜的照片审视着,心里默念她的名字,那绫。原来那天她报的真是本名。
“说得好听,是多得记不得了吧。”她语气听起来有些吃味。
“你答对了。”若换作别的女人,他早就意兴阑珊地挂电话了,但他得承认,知道她吃味颇让他窝心,但老是处于挨打局面,让她主导话题也不是办法,想了一下,他突然问:“你现在身上穿什么衣服”
“白衬衫,牛仔裤。”
“还有呢”他逼问。
“没有了啊”那绫不解。
“胸罩内裤不算吗”
“喔有。”
“什么颜色的”
“白色的。”
“脱了它们。”
“脱为什么”她终于明白他要她做什么了。电话xìng_jiāo这个恶质男人什么花招都要得出来,她显然被他的提议弄得乱了序。“不行,我人在电话亭里。”
“也成,电话亭里够另类。”
她在线的另一头尖叫,“你成我不成后面有人排队等着用电话,我要收线,不跟你说了。”
“这不公平吧你打电话骚扰我,追问我的过去,我当然也可以骚扰你。有来有往,有进有出,关系才能持久,你说是不是”口气十足地像猪哥亮。
面对耍赖的男人、她显然连答都懒得答,喀啦一声就挂了电话,好啊要比难缠、算她赢;若要论阴魂不散,还有得较劲哩。齐放捞起敬在床下的履历,像个顽皮的小木偶,晃着头,悠哉游哉地抖出填有那绫个人资料的那一张纸,再度研究。
齐放第一次见其她,总觉得她是那种伶俐会耍心机的女孩,但交手几次过后,他倒不确定了。嗯,好一只狡兔,半推半就的,让猎人跟随不舍。齐放猛然发现,她也许不是自己生命中的第一只狡兔,却是最会让人放下戒心的一只。
第五章
那绫刚闭上大门,电话铃声马上响起。她顺手拿起话筒,就听到房东太太客气却又有压迫感的声音说:“那小姐,你房租晚缴了好几天呢什么时候方便我过去拿”
“林太太,上个礼拜我有打过去解释,是林先生接的电话,他设跟你提起这次我会晚一个礼拜交房租吗”因为现款都压在电话费上了。
“我先生一接到漂亮小姐的电话郡是左耳进右耳出的,等到记得告诉我时,不知道会是多久以后。晚一个礼拜缴,也没有关系,只是不要太常发生就好。那么晚还打扰你,不好意思啊再见。”
“不会、不会。”收了线后,那绫将袋子往沙发上一搁,洗澡去了。
十五分钟后,换了一套素棉的睡衣,两腿盘坐在沙发上缝袜子、围兜兜和衣服,准备送给于敏容的小娃娃当见面连,她手工巧,不到几分钟就绣出了一只小兔子,打算为兔子绣上红眼睛时,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我是那绫。请说话。”她将听筒夹在颈间。
对方没报上大名,只懒懒地问一句。“你安全到家啦”那种引诱人的语调让人觉得即便到家都不安全。
那绫虽然认出他的声音,但完全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微微一楞,针往大拇指的指尖刺进去,等到了解自己犯了蠢事,再拔针时,伤处早渗出一小斑血渍,她忙把指头送进嘴里吮着伤口,顺手将缝到一半的小袜子搁在矮桌上,嘟哝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嘿嘿,我有办法就是了,至于怎么知道是最高机密,恕我保留。”
那绫想了一下,猜测,“你两个月前趁我煮开水时,偷抄下来的,对不对”
“我不用偷抄,区区八个数字,记在脑子里不是一件难事。还有,小姐请你识实务点,戒心别这么重,我主动打给你,你比较省钱。”
他的主动,那绫这一刻可不感激。“我不允许任何人在电话上这样骚扰我。”
他揄揶地反问她一句,“这样,这样是怎样”
“你要我脱裤子,还在电话亭里”那绫对着电话尖叫。“你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廉价的阻街女郎”
“大小姐,你这话严重了吧,你有不服的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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