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已经发现肇事卡车,但肇事司机逃逸。
另一起交通事故发生在广深高速公路的3号出口附近。一辆在路边等待紧急救援的故障轿车,被一辆企图从右道超车的轿车撞毁,两车上的五名乘员一死四伤。
撞毁墨绿轿车的杀手,仍然是纪三同和甫贵从澳门找来的职业杀手蒋三。
死里逃生的文静和姜善彬迅即被公安局安排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住下。
第二十章
草儿九死一生,文静、姜善彬灰飞烟灭,使纪三同紧张的神经总算松弛下来。但连日来的惊吓苦斗,也把他弄得疲惫不堪,晚上一头倒下直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才起床。当他穿衣服的时候,松驰的神经又开始紧绷起来。他心里不住地叨念着:蒋三上次看走了眼,这次会不会看走眼呢如果文静、姜善彬也像草儿没有死,或者草儿万一清醒过来怎么办纪三同越想越不踏实,决定给他在公安的内线打一个电话,不到关键的时候,他是不会动用这个内线的。
纪三同认识的这个内线还要从多年前的一起走私案说起。五年前,省外贸厅长严献康和大鸟市外贸公司董事长孙尧焕在澳门赌博时,因欠债370万被安同博彩公司控制,严献康答应在他在任期间,每年用向企日下属的宏光公司提供不少于50个进口车配额指标的方式还债。这样,严飞达批拨的进口车配额,每年有五分之一都要经过宏光公司倒一下手后再售出。由于进口高档车每台会有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利润,第一年严献康和孙焕尧不仅还清了赌债,而且还各得到了150万元的回扣。此后,他们便勾结在一起联手做案,在4年多的时间里,经严献康批给宏光公司的进口车配额指标多达403个,严、孙每人各分得脏款两千万元。后来严献康之子严飞达在一起走私案里被抓,当时还在汇港公安局供职的这个内线正好负责此案,他在赴澳门调查取证时,严献康通过纪三同,以资助他儿子出国留学和为其在深圳购买一套住房作为交换条件,换取了这个内线撰写了一份“证据不足,建议免于起诉”的结案报告。
纪三同在大陆将人民币换成外币并洗出境外的一条重要通道,就是通过严献康之子严飞达的外贸公司。
一个多小时后,“内线”发来了一条信息:“重伤未死”。看到这个信息,纪三同依然揣摩不定,“未死”是肯定的,但“重伤”重到什么程度是深度昏迷还是伤情严重头脑清楚如果头脑清楚,草儿知道杀她的人是余本生,而不是我们的人,她还会背叛吗在情况不明的情况下,还是要做最坏的准备。纪三同又给“内线”打了一个电话,下午一点多钟,“内线”反馈过来了一条暗语信息:“塘内怕有鱼,芦草默无语”。纪三同看后稍稍舒了一口气。“鱼”和草肯定是指余本生和岑草儿了,这说明草儿害怕公安局里藏有余本生式的人物,正以沉默来逃避杀身之祸。草儿沉默固然是好事,但时候长了总还是块心病。她毕竟不同于一般人,一旦说出去,就会使刚刚形成的珠三角赌球网络惨遭重创。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纪三同立即拿起电话,叫甫贵马上过来。
甫贵惊慌地问纪三同怎么办纪三同故做冷静地说:“你不用紧张,草儿现在怕的恨的不是我们,而是公安局。公安局现在的重心正放在抓雇用草儿的幕后黑手上,恐怕章秉志在劫难逃喽章秉志的事一出,换届选举前的大鸟就会大乱,他们就更没精力打赌了。你现在该做什么做什么,草儿的事我来处理。现在我们不能闲着,还要继续牵着他们的鼻子走。进驻鱼盘街前我就说过,程百川、史方明打掉我一个点,我就断他们一只手,打掉我两个点,我就取他们一条性命。现在我们在”面“上退一步,目的是为了转移视线麻痹他们,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但我们在点上却要进,要以攻为守。现在的点一个是让你筹备的那五场赌球,时间不多了,你抓紧落实,这是我们的主业,必须全力以赴,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第二个点是草儿的事,在这一点上也决不退让,我要让他们见识一下二郎神的三只眼,看一看鱼死网破是个什么样”纪三同用力把冒烟的雪茄在烟灰缸里碾了一下,冷笑一声说:“我倒要看一看他们,究竟要市长的公子还是要一个小小的草儿”
“您这是”
“我要一石二鸟,一方面强化和转移他们的视线,使他们自然而然地继续瞄准雇用草儿诬陷史方明的一方,使他们认为绑架与赌球集团无关;另一方面,则要以此相威胁来警告他们,只有放出草儿,才能换回史公子的平安。这样我们就能牵着他们的鼻子走,从容不迫地把今年在大陆的最后一场赌球进行到底。”
甫贵恍然大悟,连连称赞老板的大智大勇并自叹不如。
在大鸟闷热多雨的时节,南半球的澳洲却已进入寒意融融的冬季。在澳洲的最南端,有一座澳洲第二大城市墨尔本。史方明的儿子史晓阳和章秉志的儿子章淼都在这里留学。虽然同是市长的儿子,史晓阳和章淼在经济上却相差很多。章淼一来就买了一辆新车,而且从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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