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怎么了”
“妈,小南她不知道哪里去了已经已经几天了。”
梅湘南的母亲身子一晃,安嘉和急忙站起身来扶着。梅湘南的母亲用手扶在桌子上,“怎么会”
“妈,你别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怕你”
“一定要找到小南。”梅湘南的母亲一把抓住安嘉和的手,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嗯。”安嘉和坚决地点点头。
梅湘南的母亲怀疑地看看安嘉和,“你欺负小南了”
“妈,我没有。”安嘉和一副委屈地看着老人。
坐了一会儿,安嘉和也觉得承受不了压抑的气氛,便对梅湘南的母亲说,他还得去找梅湘南,就告辞了。
梅湘南的母亲站在门前,看着从胡同里出去的女婿,一直等到安嘉和的身影消失在胡同的尽头,还在望着
安嘉和从口袋掏出手机,给弟弟安嘉睦打了个电话。
“嘉睦,是我那天晚上对不起我的神经都快崩溃了说了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里。”
电话里安嘉睦的声音同样的伤感,他说晚上过来陪哥哥。
安嘉睦乘电梯上了十一楼后,摁着门铃,家里没人。等了好长时间,才见安嘉和从电梯里出来。
“来了好久了吧”安嘉和抱歉地说。
“刚来。”安嘉睦笑笑。
安嘉和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问,“吃过没有”
“吃过了。”
进了屋后,安嘉和给弟弟泡了杯茶。
“最近又在忙什么案子”
“刚接手几天,就在你家附近,谋杀案。在你家窗户前就能看到谋杀现场。”
“有线索吗”
“罪犯的杀人意图不太明确。不过,还是能从作案现场的情况看出一些迹象来的。”
“什么迹象”
“罪犯把许多录像带毁了。”
“怎么毁的”
“放在锅里煮。”
“哦,就像医院对器械消毒。”
“说明了录像带上有一些罪犯不愿意被人发现的东西。”
“那会是什么东西呢还有什么线索吗”
“有”
“是”
“我明天去昆明带一个嫌疑犯回来。”
“昆明”
“对,事发当天逃走的。”
安嘉睦迟疑了一会儿,硬着头皮问道,“有嫂子的消息吗”
安嘉和摇摇头,随手拿起一本知音杂志,胡乱地翻着,看到杂志里面夹着一张纸,安嘉和停下来看,是“离婚申请书”,落款是“梅湘南”。安嘉和的脸色又灰暗下来。
“哥,你身体不舒服”
“不。没有服好,挺得住。安嘉和立即掩饰着说。
第二天安嘉和刚踏进医院的大门,院长在他身后喊他。安嘉和回头一看,院长穿了件休闲西装,拎着包,精精神神的。
“早,院长。”安嘉和停了下来。
院长走到安嘉和的身边,说,“嘉和,在台面上,咱们是上下级;若是要说私下里,没有这么复杂吧”
安嘉和同意院长的说法,点点头,“院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是不是和小梅吵架了,还”院长没有再说下去,眼睛瞥了一下身旁的安嘉和。
安嘉和老实地点头承认。
“我家那位,一开始也是隔三岔五地和我吵;急了,就拎着包去住酒店,过几天就回来了。”
安嘉和苦笑着说,“但愿吧。”
走进医院大楼时,院长拍拍安嘉和的肩膀,“打电话,问问各家酒店。别想那么多,要不回头我给你打电话间”
“还是我来打吧。”安嘉和尽量使自己的脸上有笑容。
“上班别分心。晚上我俩去啤酒屋喝啤酒。”
安嘉和感激地望着向院长室走去的院长,说了声,“谢谢”
安嘉和低着头一边走,一边摇着头说着,“酒店”
快到诊室门口,安嘉和停下来,四下看看,没有人走动,使劲地用手擦擦脸,咧咧嘴,尽量做出一副轻松的神态,这才伸手去推诊室的门。
安嘉和从手术室出来后,总算有时间想点什么了。今天若是方医生在的话,安嘉和说什么也不会上手术台。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手在颤抖,一见到血,脑子就乱,眼前就会间断地出现叶斗后颅冒血的情景。安嘉和一点自信都没有地做完了这一例手术。
推门走进自己的诊室时,两个警察坐在那里。
“请问你是安嘉和医生吗”警察站起身来,一位警察看着愣在那里的安嘉和,问道。
安嘉和的脸色顿时煞白,不由自主地点头。
警察清楚地看出安嘉和的惊慌,不过还是再问了一遍,“你是安医生”
“我是,我是。”安嘉和觉得嗓子忽然被什么粘住了,发不出声来。
两位警察在证实来人就是安嘉和之后,松了一口气,又坐了下来。
“我们等你好半天了,还以为你不在医院了。”
安嘉和随手拿了块早已经干燥得裂开的肥皂,背对着警察在水龙头上洗手,可怎么也拧不开水龙头,浑身直冒汗。他心里明白,这时应该对警察说点什么,“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
另外一个警察打断了这个警察的话,“安医生,请你跟我们去一趟派出所,到了那里,你就会明白了。”
“不行你们知道我是医生很忙很忙不能请假我有
很多病人等着对了我弟弟也是警察叫安嘉睦你们该认识“
“安医生。”警察打断了安嘉和的话。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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