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好不坏,未做过天大的坏事也未做过天大的好事,不好享乐但也不拒享乐。有一正妻,也养了许多小倌娼妓,未曾纳妾但并非因为惧怕妻子,身边最疼爱的是一个叫孟惑的小倌儿,但始终没有给他名分。
富大老爷此人很神秘,做事情也不按章法,因此这些好不容易探听到的事便被人反复地谈论,添油加醋,渐渐也不知是真是假。
有人问富大老爷的长相?
只能说,看上去是个儒商。从富小公子到富大老爷,始终梳着个大背头,弯眉星眸,不笑也自有一股雅韵。年纪大了气势就沉了,眼角有了鱼尾纹,但举手投足还是儒雅得令人赞叹。跟别提富大老爷的头发始终令人羡慕的茂密。
释放过后,富历朝穿好了衣服,然后细心地给孟惑清理了下身体,也帮他合拢前襟,系好衣带。
孟惑始终看着富历朝,身体是在亲近的人面前最放松的姿势。
“你说能看到我们的,是谁?”岸上许多个白衣的人,两个人都穿戴整齐后,富历朝让孟获指出那人。
他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看到,即使只是有可能。
孟惑心中高兴,指着白衣人的方向,说道:“就是他。”
白衣服好似有感应般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孟惑歪头,觉得很是古怪。岸上的人依旧你来我往地对着下联,有的富历朝听进去了,有的没有。
白仆也看到了孟惑,他的瞳孔急剧收缩,果不其然看到白化明正和对方四目相对。
的确,白化明看到了全部,也就是所谓的“那事”。
孟惑的身体如同他曾在寺里后山的一条小溪中所见的落叶,顺着水流而下,可脸上是一派满足眷恋。可谓落花有意流水有情。
他同时看到了孟惑赤/裸的胸膛,肌肉匀实,红樱摩擦着窗棂。
阿弥陀佛——
“请他到船上坐坐。”
好容易小厮划着小舟又回到了船边,富历朝这边一声命令他只好又返回去。等小厮离开,富历朝从桌子上取来一纸一笔,写了起来。孟惑凑过去看,就见富历朝把方才所听到的几个下联都写了下来,有几个他也听到了,但并无印象。
又是大大地惊讶了一番,孟惑一瞬不瞬地望着富历朝写字时手上爆出的青筋。一个个漂亮的字落于纸上。前前后后列了不下十条,富历朝收笔时小厮正接了白化明和白仆准备往回赶。
岸上的人齐刷刷望着他们,垂头丧气,谁都想到富大老爷的船上看看。
等小舟驶回船边,把白化明和白仆二人送上了船,小厮又接过那张纸和三包重量委实不轻的钱袋折了回去。
“把这一包中的银子分给纸上对出这些下联的人,这包给大武(即莽汉),剩下一包自己留着。”
小厮心中喜滋滋的,给富大老爷干活儿虽然累,但是值当!让他干一辈子也愿意。
到了岸上,他就开始念纸上的对子,随后将银子分了出去,宾主尽欢。
富历朝背手,带着白化明和白仆往船内走,问道:“你们可对出了下联?”
他走在两人前面,只能看到厚实的黑发和挺直的肩背,问话的声音不咸不淡,只像好友之间的絮叨。
“草生九畹绿动孤身。”白化明回道。
他在寺里的时候,师傅教的认字,师傅喜爱念诗,因此白化明深受熏陶,心中也很喜欢与文字有关的东西。
富历朝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白化明一眼,目光中有赞许的神色,他又看向白仆。
“你呢?”
“我比较愚笨,对不出来。”其实石妖遇人无数,更是有不少佳人才子都坐在他头上吟诗作对过,哪能对不出来,他不过是不想。
除白化明外,一切都是无意义的事。
“哈哈。”富历朝倒也不在意,他们到了船舱中央,就在富历朝和孟惑做“那事”的小间边上。
“二位请坐。”富历朝做了个手势,随后走向了小间。孟惑正百无聊赖地跪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湖水,见富历朝进来,一直盯着他看。
“那两人接过来了?”
富历朝点了点头,走过去,一把抱起了孟惑,放到床上。孟惑勾着他的脖颈,戏笑:“不过出去一会儿就又想我了?”
富历朝勾了勾他的鼻子,又返身把孟惑方才坐着的椅子拎了起来,向外走。
孟惑一拍床:“合着你进来只为了拿椅子?”眼睛瞪成了铜铃。
富历朝不知听到了没有,径自出了门,孟惑气怒地坐起来,光着脚下床跑到门边偷窥。
白衣人和黑衣人还站着,直到富历朝将椅子放在黑衣人旁边两人才挨着肩膀坐了下来,富历朝坐在主位上,对两人致意道:“招待不周,见谅。”
“哪里。”白化明摇了摇头。
孟惑特意看了白化明几眼,方才他就是看到这人看着他们的,不过也只有几眼,孟惑很快又把全副心神回归到了富历朝身上。
“二位是做什么的?”富历朝经商多年,早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不过他看不大出这两人的身份。他们衣着普通,然而气质超群,难保不是哪户公子偷偷溜出了家门。
白化明看了白仆一眼,后者回道:“无业游者。”
富历朝沉吟:“我明白了,那二位打算在此地逗留多久?”
白化明说道:“我们还没有想好,姑且走一步看一步。”
富历朝笑了起来,眼角的纹路微微清楚了一些,用可以说诚挚到极点的表情对白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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