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陆小风也准备就绪即将扔了抹布就往地上躺,一阵午夜惊悚片中的音乐响起,两个人同时为之一愣。
半晌,陆小风举手:“我手机。”
陆小风不顾苏致若的眼神冲进房里接起电话:“喂,你好。”
这真是一通救命的电话。
听筒里只有对方轻微的呼吸声,陆小风又喂了两声,对方还是没声音,难道是诈骗电话?就在陆小风要挂电话的刹那,那边终于开口了:“蒙蒙吗?”
脑袋片刻空白,紧接着陆小风感到猛一阵天旋地转,险些真的摔下去,她忙扶住床沿坐下,可已是惊出一身虚汗。虽然她一直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觉得突然。
陆小风平静地对着手机,偶尔的“嗯”两声,确实一句句话没说,最后挂了电话的时候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走回到客厅,苏致若立刻被她这副德性吓了跳。
陆小风直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会像是回魂了,偏过头扯动嘴角:“有点事我先出去下。”
苏致若本要多说几句,但看她脸色实在难看,含含糊糊应了声:“你那部分可不许赖账,回来继续。”
陆小风一边答应,一边换了衣服出门,苏致若看她不太寻常的样子忍不住问了句:“去哪?”
“不用送,我自己去。”
“我没说送……”苏致若还没说完,陆小风就没影了。
苏致若站在阳台上看到陆小风的身影消失在小区里,思来想去觉得这女人的事实在跟他无关,于是继续擦玻璃。
陆小风赶到那家茶楼的时候,心脏扑通扑通像是在耳边鼓动,夏末秋初,天气依旧炎热,她背上的衣料已经湿了一片。但她站在店门前许久,气息都平稳下来了,还是徘徊在外面。
其实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她也不复当年,从里到外变得判若两人,就连夏琦都说任谁在马路上和她擦肩而过也认不出她。没什么的,虽然还有伤口,但已经不痛了,只剩下最后那点印子。
陆小风默默对自己暗示了两遍,终于迈开步子走进去。
茶楼里悠悠飘着古筝乐曲,冷气、乐声、茶香立即让陆小风整个人静了下来,这个时间段人还很少,茶楼招待小姐将她引致包厢,微笑着替她推开门。
陆小风盯着自己鞋尖,走进去,在一张绛紫色方形古朴木桌前坐下。坐定后,她才慢慢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人。
“我以为你不会出来见我。”
“为什么不,你是我的恩师。”
“我有愧于你,算不得什么恩师。”
“不是的,那是我的错……都已经过去了。”
“蒙蒙。”
陆小风平静地微笑着叫出那个她曾经很熟悉很熟悉的称呼:“严队。”
第十三打
听到她这一声称呼,严正的心里禁不住有些激动,一个劲地说:“太好了,太好了。我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一直在这里吗,没离开过?”
“嗯,这几年我一直住在t城。”
“我们都以为你……没想到啊……”严正感慨道,他将陆小风打量了番,“你变了很多,那时候我差点没认出你,要不是你那朋友我还认识。”
陆小风不以为然地笑笑:“人总是要变的,严队应该明白,我不变……就活不下去。”
严正默默点了点头:“能看到你就好,我这悬了几年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严队以为我真的发疯?轻生?我不会的,我会活下去,不管怎样都会活着。”
陆小风说完,双方开始陷入一阵有点压抑的沉默,两个人都在调整思路,组织语言。
再次先开口的还是陆小风,她故作轻松地说:“严队,我都已经没事了,你就别再难过了,这不像你。”
严正大大出了口气,神色还是黯然,勉强笑道:“是的,人总要往前看……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陆小风偏过头笑道:“算不上什么工作,写写文章,投投稿,过得轻松点。”
“好的好的,这样的生活比较没有压力,适合你。”这哪里还像指着苏致若鼻子骂的那个严厉苛刻的大队长,面对陆小风严正词穷,想要说些什么宽慰的话,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不过陆小风并不在意,她知道严队的心意,他担心她,关心她,所以她要告诉他,她现在很好,吃的好,睡的好,有工作能养活自己,闲来也有娱乐活动,除了偶尔闹个小病,其他什么都好。
陆小风在那说个不停,偶尔开个玩笑,把自己的近况大致介绍了遍,严正微微蹙着眉,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听她说完,有时被她的玩笑逗笑,气氛总算松了下来。陆小风说得口渴了,便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水已凉,她便大口喝完。
严正有了些笑意,眼角的皱纹深深浅浅,局部温和了他过于犀利的目光:“我现在调到刑侦去了,说起来我队上也有一个神枪手,很厉害,就差你的记录没打破了……”
说到一半,严正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生硬地住了口,陆小风见状连忙安慰道:“没事,你接着说。”
严正还是犹豫地看着她,视线扫到陆小风的右手腕处,那里佩戴着一块钢精制腕表,如果他没记错,那下面应该有一块月牙形的伤疤。
“严队,我真没事,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样子吗?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陆小风故意一摆脸。
“好好,我说我说……说到哪了,哦,有个神枪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年纪轻轻,很有干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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