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救命之恩她是有心想回报,但如今她的力量仍是如此渺小,又如何回报?再说,她隐姓埋名,改头换面为的是什麽,不就是一份平静安宁的生活吗?若是只因一时感动而告知了三人她的真实身份,那麽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岂不白费?
假使三人如今已放弃追寻她,那麽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告之三人?
不论师尊他们放弃与否,她都不应该去自承身份。
她小脸坚定,既然隐瞒便当隐瞒到底,轩辕彻等三人万里相随,她要顾忌的是他们的感受,而不是只会掠夺囚禁她的师尊们。
犹自反覆思量,一道温润的声音骤然响起──
「好久不见。」
岑竹脑中如现惊雷,她屏息静气,几乎不敢呼吸,闭眼,睁眼,抬头。
眼前竟站立三位元婴道君,一人致的嘴角含著笑,另一人狭长凤眼彷佛似冰,第三人炯炯的双眼锐利如昔。
(10鲜币)191是,或者不是(微h)
岑竹只觉得喉头一噎,尽管心里慌张至极,但面色却强颜欢笑道:「前辈们竟光临寒舍,林雪不胜惶恐。」
秦靖没说话,只是冷著脸看著岑竹,眼里却似乎有风雨雷动。
宇文修一双锐利的眼神灼亮惊人,眼底似笑似怒,却是令岑竹觉得半点都看不清,而嘴角含笑的陌青梓,那笑容随著岑竹的一句话,却似乎越见灿烂,但眼底的迷离,却让岑竹难以琢磨。
这三个人这般神色的站立在岑竹面前,她甚至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她顿时後悔为何自己没有快快进入卷轴之内,这般活生生的直接与三人面对面,实在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这三人不是应该与掌门聊公事吗?为何一转眼到她这个不过一面之缘的结丹女修洞府?莫非师尊们发现什麽异状?
不!不!她自认应该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才是!
他们肯定还没有发现,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她暗暗深呼吸,微笑道:「三位前辈可是迷路?需不需要先在林雪这儿喝杯灵茶,等会儿林雪再为前辈们带路返回执事堂?」
陌青梓调笑的声音明明很远,但听在岑竹耳里却彷佛此刻他人正在她耳畔温润低语道:「口口声声喊前辈,自家师门之情全然不顾念?你师父是这样教你的吗?笨、小、竹!」
岑竹身子几不可微的颤了一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的波涛汹涌,她故作镇定,依旧强笑道:「前辈说笑了,在下师尊是地火殿的燕赤道君,这麽自家师门情,在下实是不知道前辈所说。」
秦靖冷冷一笑,黑眸中的火焰不断烧灼,「竹儿当真胆大,连师父都敢不认?!」
岑竹赶忙深深一揖,脸色甚是惶恐道:「前辈是否认错人了?在下实是不知前辈们为何如此言语。」
她此时的惶恐不安倒不是作态,她一方面得揣摩一般修士遭到误会的态度,另一方面又当真害怕师尊们当真认出她,但她自信此时此刻『易颜术』早已炉火纯青,断无被识破之理。因此,下定决心,硬是不肯承认。
宇文修双手环,俊脸似笑非笑,道:「师弟,看来你的徒儿胆量见长,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既是如此,就让她见识见识咱师兄弟的手段。」
岑竹乾笑道:「前辈们当真认错人了,不如,林雪相告地火殿师尊,请师尊为各位前辈寻人如何?」
岑竹心中暗想,师尊三人肯定只是在吓唬她,以此法逼迫她承认,但今日的岑竹已非昔日吴下阿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依无靠,任三人欺凌玩弄的小小修士。她是灵隐派炼器大比第一名,又拜入地火殿燕赤道君门下,若三人要动她,可得考量她背後的元婴道君。
陌青梓儒雅俊颜笑得更欢,只是语气中有一丝不悦,「笨小竹竟然以地火殿道君相压?莫说是地火殿,甚至灵隐派掌门成了你的师尊,那又如何?莫非你以为特地自灵隐派邀请我师兄弟三人帮忙的纪青谷,会因为你这小小修士得罪我三人不成?」
岑竹面色又青又白,眼里闪过几丝惊慌,她心里自然明白陌青梓此言非虚,但此时此刻让她自承身份是绝不可能,如今之计,只能死不承认。
陌青梓手一挥,在整间洞府布下结界,而在此同时,秦靖双手结印,往岑竹身上打下『三日印』。
岑竹顿时小脸惨白,灵气无法聚集也无法运转,甚至连半分力气也施展不来,全身软弱无力。
她浑身激灵,战战兢兢抬头往三人望去,「三位前辈,我当真不是您们要找之人,为何要禁住我全身的灵气?」
宇文修邪邪一笑,一字一句道:「是,或者不是,一会儿自然就分晓。」
秦靖冷冷的往岑竹颤抖的身躯走近,一手抚著她的小脸,嘴里冷冷道:「我曾暗下决心,寻到你後,定然要你悔、不、当、初。」
带著凉意的手指轻轻的揉搓著她的小脸,柔腻的肌肤触感依旧如丝光滑,他的鼻息充斥著令岑竹十分熟悉的男人味,岑竹咬著牙道:「前辈,您看看我的脸,并非易容也并非幻化,莫非你们要找之人与我这般相像?」
秦靖抚著她的手顿了顿,心里闪过一丝迟疑。
陌青梓见状,俊颜一笑道:「师兄若有顾忌,且让师弟动手便是。」话毕,也不待秦靖应声,他手一挥,顿时千手便往岑竹身上揉捏触碰,或者轻抚,或者爱揉,或轻或重,不过片刻功夫,岑竹身上的道服已被千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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