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他强暴、杀害的女性。荷娜一直认为自己擅长识人,而蓝斯至今所做的一切都显示他是个正直、可亲的人。他甚至邀请她出去约会,仿佛他会待在这一带很久,成为她生命中的一份子。
也许,那对他是个游戏。也许,他整个人都是虚假的。她记起了他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冷硬、怕人的那些时刻,知道他不是虚假的。
他是危险的。
她必须将他交给警方。她明白这一点,但她的心痛得几乎要呻吟出声。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会帮助她们的丈夫或男友躲避警方的追缉,现在她明白了。想到蓝斯在监狱里度过大半生,甚至面对死刑的判决,她的心几乎要死去。然而如果她放走他,并因此导致日后有人遇害,她将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也许她是错的。也许她太快做出错误的结论。广播并没有说车上所有的员警都被杀,只有其中两个。但换另一方面来说,他也没有说另一名员警失踪。如果真是那样,新闻一定会播报出来。
她明白自己是在为蓝斯找借口脱罪。晾在栏杆上的那件制服太小,如果他真的是警官,他没有必要临时换穿一件不合身的制服。蓝斯肯定是逃犯,不是员警。
她必须瞒著蓝斯她已经知道巴士车祸的事。在电力恢复之前,她不必担心电视的问题。等蓝斯进浴室时,她会取下收音机的电池藏起来。她只需要定期检查电话线,一旦电话接通了,就打电话给警局。
只要她保持冷静的头脑,一切都可以顺利解决。
“荷娜?”
她吓了一大跳,心脏怦怦狂跳。蓝斯站在门口看著她,眼神犀利。她连忙拖动拖把,差点弄掉了它。“你吓著我了!”
“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平静地走向前,接过她手上的拖把。荷娜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抗拒著强烈的窒息感。在窄小的客厅里,他似乎显得格外高大,肩膀挡住了整个门口。当他们做爱时,她享受著他的高大及力量,但此刻她想的是在肉搏战中,她会有多么无助。当然,她从不敢奢求在搏斗中制伏他,但必要时她会不惜一战——及逃走。
“哪里不对了?”他的表情深不可测,视线始终不曾离开她的脸。他笔直地站在她的前方,她已无路可逃。“你看起来吓坏了。”
荷娜可以想像她的脸色有多糟,也知道否认没有用,他会知道她在说谎。“我
只是——”她开口道,声音颤抖。“我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寡居五年了,而我不曾……我刚认识你,而我们……噢,该死了!”她无助地结束道。
他的表情放轻松了,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笑容。“看来你刚刚突然面对了冰冷的现实。你环顾著周遭,蓦地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并纳闷自己该死地究竟怎么了。”
她勉强点点头。“有点像是那样。”她用力吞咽。
“这么说吧!你被困在大风雪里,然后一名垂死的陌生人出现在你家门口。你救了他的命,而尽管你已经五年没有爱人了,他不知怎地竟在你床上窝了大半夜。我可以看得出你自然会感到不安,特别说你并没有避孕,有可能会怀孕。”
荷娜感觉脸上的血色刷地失去。
“噢,亲爱的,”他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臂,轻轻按摩。“怎么了?你刚刚查过月历,并发现自己是危险期?”
老天!她认为自己会在他的碰触下昏倒。强烈的恐惧交织著渴望,令她几乎无法承受。如果他是个杀人凶手及逃犯,他又怎么能够表现得如此温柔?他强壮的身躯拥著她的感觉是如此地好,她想要将头枕在他的肩上,忘却世俗的一切,和他留在这处偏远的山区,世间的一切再也和他们无关。
“荷娜?”他微侧著头,好看清楚她的脸。
她惊喘出声,似乎无法吸进足够的氧气。“现在——时候不对。”她脱口道。
他也深吸了口气,仿佛现实刚刚击中了他。“那么接近?”
“是的。”她的声音已经比较平稳,惊慌已经减轻了些。她暂时没有危险,她必须保持冷静,而不是每次他一接近就吓一大跳。考虑到她是多么热情地和他做爱,那绝对会让他起疑心。她很幸运蓝斯主动提供了合理的借口,但同时她也必须谨记在心,他有多么敏锐。如果他知道她收听了收音机,他会立刻明白她的企图。
“好吧,”他长吐出一口气。“之前你告诉我你没有服避孕药时,我并不知道所冒的险。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继续冒险或是停止?”她感觉到他身躯的颤抖。
“老天!”他的声音不稳。“我一直都非常地小心!”
“你也感觉到现实的啃咬了吗?”荷娜埋在他胸前低喃道。
“啃咬?绝对是。我的臀部还留著爪痕,”他轻笑道,身躯再次颤抖。“最该死的是……荷娜——我还满喜欢这个主意的。”
天呀!荷娜绝望地将脸埋在他胸前。他不可能是个杀人凶手,不可能是,他对她如此温柔,并为了可能成为人父而战栗不已。他一定有双重人格,才有可能既是她所熟识的蓝斯,又是她恐惧可能是的杀人凶手。
“你决定。”他道。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挺立唤起。谈论怀孕的可能性并没有吓走他,反而唤起了他,就如同稍早的她一样。知道他们在没有保护的情况下做爱,她的身躯变得如此地热情。而此刻,她也正在回应他的性感,她的身躯感到熟悉的yù_wàng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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