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减少和他抬头低头见面的次数,等到记忆淡化,没准还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算盘是打得很好,但是时间久了——其实不超过一周,许亦涵就发现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耐寂寞能力。
偌大一个宫殿,半个能说话的活人也没有,那比死了好到哪里去!许亦涵人生三大爱好,吃饭睡觉看美男,尤其是美男,简直是氧气一样的存在。开青楼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养美男、包养美男?皇宫虽好,比起她莺莺燕燕美人如云繁华热闹醉生梦死,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现在这种鬼日子,许亦涵是一天难捱过一天。
所以这一天,许亦涵斗胆溜到侯爷的活动范围,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一番,不在寝房,不在书房,那就是在园子里了。
在园子里就是在练武……
在练武就是在拿枪耍剑……
也就意味着被顺手杀害的几率超高!
许亦涵踌躇许久,大概是这几天过得挺安逸,胆子又被养肥了,索性先去转悠一圈打探下军情。
正是秋风萧瑟的季节,园子里枯叶败花堆叠,许亦涵紧了紧身上的袄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一个头,只见侯爷果然在树下舞剑。凉飕飕的天,他只穿了一身紧着袖口和裤脚的单薄衣衫,裸露的部分肌肤雪白,握剑的手修长漂亮,一招一式,气势凌厉,极简而霸道。罩着银面具的脸神秘而引人揣测,墨发如瀑,随着起落翻转的动作飘飞,与一身白衣形成鲜明对比,一个人,就是一幅流动的水墨画。
许亦涵本来只是来确认一下好让自己死心,没料到刚看了一会就有些痴迷起来,侯爷不愧是大总攻啊,浑身上下写满了man字,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移动的少女心收割机……
虽然看不到脸,但可以尽情想象是个绝世大帅哥啊!
没有美男养眼、饥渴已久的许亦涵,两只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恨不得招手叫一声:“男神,快到碗里来。”
就在花痴看得快要流口水时,侯爷长剑脱手,剑锋闪着寒芒,在日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无声无息,正对许亦涵面门,夺命而来——
许亦涵瞪大了眼,怔怔的脑海中滚出一行遗言:你妹……
“嗖——”锐利的剑锋堪堪擦着许亦涵吹弹可破的小脸蛋飞过,伴随锃亮的脆声,长剑深深钉进她身后不远处的树干上。
许亦涵先是感觉脸上一凉,紧接着又是一热,长剑擦过,没挨着脸,却在脸上豁开了一道小口,瞬间渗出一条血线,在白皙如玉的脸颊上嫣红骇人。
“……”许亦涵摸摸脸,怔了三十秒直勾勾盯着手上的鲜血,然后又看着缓缓走近来的关山侯,顾不得他眼眸中森冷的寒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扑向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抱住了他的胳膊认怂:“侯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偷窥您英武的身姿!都怪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双眼呢!为什么就克制不住对您如滔滔江水般的仰慕之情呢!”
侯爷嘴角抽搐几下,实在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此人耍赖本领之高,远超景琰百倍有余,真是气得人没脾气。
许亦涵嘴上一边阿谀奉承,眼睛却盯着他察言观色,见他明显已经化怒气为嫌弃,才放下心,打算殷勤地帮他把剑拿回来,随后一盏茶时间里,侯爷就这么高冷地站在她身后,看她双手握着剑柄,一脚蹬着树干借力,花样百出地折腾,那深陷的剑尖半点也没松动……
“……”许亦涵吃奶的力都使出来了,最后浑身瘫软倚着树干大喘气,眼睁睁看着侯爷冷漠地单手轻轻松松拔出了剑,收回剑鞘。
人比人真他娘的气死人,没他命好地位高就算了,连一点蛮力都天差地别。那个神一定是个死gay吧!
男人斜睨一眼,瞥见她鼓着腮帮子不知在愤愤不平地想什么,凝脂般的脸蛋上那一抹血痕刺眼得很,也不知往后会不会留疤。这人倒是奇怪,正经女子若这般毁容,哪还能这么嬉皮笑脸没心没肺?不过话说回来,她本来就不正经,谄媚之词张嘴就来,刚骂了人一转身又变了脸还无半点羞惭,全无大家闺秀小家碧玉的端庄娴静温文尔雅,开青楼当老鸨,领着一堆妓女小倌每月在皇城各主干道上造成大拥堵,给景琰出馊主意,迷得他七荤八素成天往妓院跑……
眼见侯爷眸光深邃,猜不透他的心思,许亦涵干脆豁出去了,笑嘻嘻道:“侯爷,我有个不情之请,实在有些开不了口……”
侯爷瞥她一眼,一面转身,一面淡淡道:“开不了口就不要开了,明知是不情之请就不要提了。”
“%&(*¥#@!&……”你踏马不按套路走啊!!!
许亦涵不死心,紧跟两步,厚颜道:“我突然又能开口了,只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侯爷,不知您何时放我回家?”
侯爷冷漠道:“等我想放你的时候,如果你还活着。”
“……”许亦涵嘴角一抽,磨着牙问:“那,那我能不能……去找萧陵君玩?”
侯爷正待说话,脑海中突然回想起一事,眉头一蹙,眼底掠过一抹羞恼之意。他忽然转身,面向她冷冷道:“你勾引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钱财珠宝?攀附权贵,做君府的主子?”
许亦涵被这么突然一逼问,脑子当机一下,实在是因为,从来没想过这些。
“若是为了这些,何必非得是他?”侯爷看着她,目露嘲讽,眼神极度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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