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错了,真错了……哎吆……爸,爸,你是我爸行了吧,我
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干啊。」他涕泪横流的猥琐表情让我一阵
厌恶,但我的拳头也落不下去了。
我真的希望他能不惜一切的反抗,这样我才能打的更顺手。僵持了几分钟,
我对着他的脸狠狠啐了一口。
然后指着他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再有下一次,我可能真的会打死你!」
甩开他的双手,我顺着林子的另一条路离开了。这一刻我真的不想看到任何
人。
等回到房间床上趴下时我的脑子仍然是懵的,就像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噩梦。
我甚至不确定此刻我到底是醒着还是依旧在梦里。
小镇之光,这个称号我仅仅带了不到一个小时,就他妈变成小镇绿光了。我
已经可以想象到现在外面铺天盖地的流言。
下班之后三五成群的工人光着膀子坐在大排档摊前,一边剔着牙一边大笑谈
论着。
结伴买菜的大妈们买完了菜也不着急回家做饭,纷纷挤在一起皱着眉,故作
可惜,实则满足的议论着。
这个世界原本就是这样的,不是么?当某件事进了他们眼,入了他们的耳,
他们就会如同打了鸡血一般编导着符合自己立场和利益的故事。
这时候你已经不是你了,你只是他们故事的一个人物。他们给你的安排越精
彩,你的生活就越撕裂。
如果你意图反抗,那也只不过时增加他们故事的厚度罢了。
也许就此死去才能获得真正的解脱吧。
好在一阵敲门的声音提醒我自己还活着。听见敲门声,我并没有动,我现在
不想看到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可那敲门声却异常坚持,源源不断的闯进我的耳朵。我只得烦躁的打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刻,我就被人一把搂进了怀里。
脸被一团软肉挤的五官移位,鼻子则顺势扎进了一片深沟中。这个浓郁的味
道告诉我是曼文。
她远比我要激动的多,抱紧我时便开始哭泣。
「风远,孩子,你受苦了,为什么你要遭这种罪。」
我在她的怀里待了很久,但丝毫没有任何被安慰的感觉。我想自己是不是已
经丧失了接受安慰的能力。
「风远,跟阿姨回家吧,你爸爸也在我那里。我们三个人好好待在一起,一
切都会过去的,好么?」
我从她的怀里挣脱了出来,轻轻摇了摇头,「阿姨,这几天我想一个人待着,
你去陪我爸吧。」
她听完我的话,哭的更厉害了,「别这样好不好,你才十四岁,不能把情绪
都憋在心里,会憋坏的。你想哭可以哭出来,阿姨不会笑你的。」
「阿姨我习惯了,一个人缓缓就好了,真的。这个时候我就只想一个人待着,
您别勉强我,行么?」曼文听完,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阿姨知道你有主见,那你好好休息吧,千万别多想。反正你都要去外地上
学了。」
我顺从的点了点头,送别了曼文,我感觉自己的梦终于醒了。
秦野那家伙估计已经躺在了医院里。按他那个尿性,势必不会轻易放过我。
我已经年满十四,重伤他人肯定要受罚,市一中要是知道了这个情况,可能
也不会要我了。
没想到一切就绪的最后,我因为一个流氓毁了一切。但我心里没有一点悔意,
只有对命运的无奈。那种情况下是个人都不能忍吧。
事到如今,我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一走了之算了。反正我是死都不会向那
对父子服软的。
想到这里,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既然我都准备要跑路了,干脆顺
便连秦武恒这个万恶之源一起办了。有的时候只要一个心思,所有恶毒可怕的想
法就会雨后春笋般的涌出来。
到最后,我竟然对这样的复仇计划有了一丝饮血般的兴奋。从床上一个鲤鱼
打挺翻起来后,我直接跑到客厅,在家里的工具箱里翻找出了一把螺丝刀。
我找了块磨刀石,整整磨了一个晚上。望着闪着冷光的尖头,我在心里狠狠
的默念道,你不是喜欢玩别人老婆么,我他妈的就让你当不了男人。
次日开始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偷偷跟着秦武恒,但他一直没给我机会,每天都
是早早就回家了。我在他家楼下守到夜里十二点才回去。
两天过去了,父亲依旧住在曼文那里。她好像也住进了工厂的职工宿舍。整
个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默默握着锥子,期盼着大仇得报的快感。
第三天是周末,厂里放假,我早早就守在他家楼下等着。一直到午后三点多,
他才终于从楼道里走了出来。
这几天的秦武恒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神色十分的黯淡,胡子也留
长了一圈。
他并没有开车,而是慢着步子看似毫无目的的走着。我远远跟在后面,找寻
着下手的时机。
渐渐的他居然走到了二厂,经过职工宿舍时,他来回踱了半天的步子,显得
非常犹豫。最后他还是推开了门,朝着职工宿舍二楼的楼梯走去。
目的地是哪里,傻子都能想的出来,这狗日的,这个时候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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