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友萧缓了缓才说道:“看法官怎么判就怎么执行,不用多费力气,”说着他转向童雅舒,接着道,“你也该受些教训了,就在里头好好想想。”可要想些什么,叶友萧没有明说,便合上了嘴,他现在身体虚,闹了这么久,已经累的没什么力气了。
黄律师没有接茬,按着他的想法是,虽说童夫人有错在先,可若是努力一下还能争取轻判,夫妻俩关起门来再教育也不迟。家丑不可外扬,做了这么多年有钱人的律师,这些事儿他都明白,叶友萧不可能不明白,如今却把自己老婆送到公安局里,还不打算出手帮忙,这里头的事儿可是有得嘀咕了。
童雅舒听完,腿脚一软就要倒下,正给旁边的警察扶住了。她最后看了叶友萧一眼,见他表情没什么变化,才彻底死了心。此时反而扯了扯嘴角笑了,泪珠子顺着姣好的面颊流了下来,滑进了她翘起的嘴角。十八岁到三十四岁,她小心翼翼地跟着叶友萧,这么多年不说是爱了,就是养条狗也该有感情,可叶友萧却说扔就扔,临了还不忘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面孔,这样的面孔她看了十几年,现在却觉得心凉和恶心。
童雅舒突然觉得可悲,自己这么多年,耗尽了青春是图什么?费尽心思挖来的男人对她没有感情,只当她是生孩子的工具,偌大的家业她连片指甲都c-h-a不进去,一天天地过这贵妇的生活,原来觉得都挺美好,可一朝身陷囫囵,却发现自己一无所有,就连亲生儿子也跟她不亲近,而叶友萧更是从始至终都在防着她。
童雅舒心里悲凉,她只觉得天都塌了,浑浑噩噩地跟着警察往看守所走去。
从公安局出来,黄律师跟着一起去了趟医院,他在路上才回过味来。叶友萧这是借着机会先弄走童雅舒给他弟弟腾路。其实主要还是给他儿子做安排,毕竟这样的亲妈,是有那么些不靠谱。可酒驾肇事逃逸若要算起来,也关不了几年,等她出来了,抚养权还是在她那里,到时候还不得让叶和泽继续跟她扯皮?想到这里,黄律师忽然灵光一闪,随即不敢再往下想了。他余光瞥了老友一眼,便转过头去,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家里出了事,媒体就跟闻见r_ou_味的狗一样,全都冒了出来。除了娱乐八卦,豪门丑闻也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谈资。
叶和泽让保姆先去家里收拾壹壹的行礼,自己直接去了公司着手处理这些事。
信达集团门外守着不少记者,长枪短炮地在大门口晃悠,却没人敢进入集团大楼。叶和泽出现的时候,现场有些s_ao动,记者们暗戳戳地拿着相机对他拍照,但没一个人上前采访。
方净言早得了信儿赶下来,一路把叶和泽互到办公室才松了口气。叶和泽看着心情不是太好,气压很低,连着方净言都更加小心。
“把公关部的人叫来。”叶和泽还没坐到办公桌前就吩咐道。
方净言嗯了一声就亲自出去叫人了,公关部的负责人是信达集团的对外发言人,平时也出一些新闻稿,本来这事儿不用他去,打个内线电话的事情,可现在他却决定亲力亲为。
公关部负责人是个j-i,ng干的中年女人,身材保持的很好,穿着一身米色职业套裙,脸稍微有些圆,气质卓然。
她跟着方净言一起到叶和泽的办公室门外。方净言深吸了一口气,屈指敲门。
“进来。”叶和泽说。
方净言推门而入,说:“老板,人到了。”
叶和泽抬起头看了一眼,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等她坐下之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外面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现在有没有什么对策?”
负责人迟疑了一下,刚刚方净言来找她的时候就知道是什么事,也一直在想办法。现在网络发达,总有些人在网上怼天怼地,信达集团太瞩目了,叶家也很少有新闻出来,上回还是十几年前叶总前妻自杀身亡的消息被传开,这次却不同,上次的算是疑案,这回的却实实在在是个丑闻了。
网上放出来消息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买了水军转发,不过一早上,全国人民都知道了,这时候就是用得着公关部的时候了。
负责人也早吩咐下去,监测舆论动向的同时整组人开了一早上会拿出了几个可行的方案来,但最终该怎么处理还得老板拿主意。
“我们早上开了个会,紧急讨论了一下方案,第一是开记者招待会,做澄清,第二是先压下新闻,主流媒体不报导,等童夫人能露面之后再让她亲自跟社会道歉,这样能挽回一点形象,再有就是冷处理,删帖,找营销公司买一个别的消息,买水军引导舆论,把这事盖过去。”负责人不疾不徐地说道。
叶和泽听罢,想了想一时没有说话。
办公室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连呼吸的声音都有些收敛。
叶和泽却是在揣测叶友萧的态度。按照今天的情形来说,叶友萧是放弃了童雅舒的,这样的话,自己也许可以做的大一点。童雅舒这件事对信达集团的公众形象是一个负面影响,一着不慎很难容易引起民愤,一家大型公司不可能完全干净,到时候有心人引导利用民愤,信达集团很有可能会被牵扯出很多不该露在明面上的事儿。
“写一个新闻稿,内容就写信达集团以及叶家人都是遵纪守法的普通公民,对这件事深表遗憾,并且会为自己所犯下的过错负法律责任。”叶和泽一字一句地说道,“召开记者招待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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