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手臂,然后从一旁抽屉里拿出一盒抑制剂,动作熟稔地抽针,消毒,然后一针扎在自己的小臂上,看着药液缓缓推进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什么表情,不痛不痒,好像注s,he抑制剂对他而言已经习以为常,成为了生活里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江跖无意间扫到了他放在桌子上,此时已经被针管抽空的小玻璃瓶,明确看到了上面写有的58的药剂含量。
他皱眉道:“你怎么用这么高的浓度?”
过高浓度的抑制剂极快的在谢晚松身体里起了反应,说话间他的脸色便白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发情的愈发频繁,大量注s,he的高浓度抑制剂让他的身体有些吃不消。
谢晚松从新倒回柔软的沙发里,他似是对江跖的慰问嗤之以鼻,便微微抬起眼:“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
处于生理期的身体本就对alpha的气味十分敏感,他便对从开始就一直站在一旁没讲话的林风,不耐烦地招了招手:“带他把房子转转。”意思就是赶紧把人给我带走,别驻着碍我眼。”
显然林风已经对谢晚松这般y-in晴不定的怪脾气习以为常,便弯腰对江跖做了一个伸手的举动:“请吧。”
江跖巴不得离他远点,刚迈出一条腿,背后谢晚松又叫住了他。
“哎,等等!”谢晚松揉了揉鼻子,起身子走进一个小房间,再出来时拿着一套崭新的浴袍和浴巾丢到他身上,嫌弃道,“去洗个澡,浑身一股子香j-i,ng味!”
江跖只得接过来,进房间时又转身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谢晚松闭着眼睛地靠在靠背上,看上去十分疲惫,客厅里细碎的光落在谢晚松的发上,肌肤,在那张美丽清隽的面容上镀了一层光晕。
他的眼眸极长,眼睫在白皙的皮肤上铺了浅淡y-in影,如同一对微微颤动的蝶翅,美丽又脆弱地想让人一手握住咽喉。
明明跟那个讲话带刺外热内冷的人完全不一样。
仅仅是这一眼,莫名其妙的,江跖竟有一丝若有无的熟悉之感,好像在回忆里某个残缺的部分,被遗忘的角落,也曾经飞翔过这只蝴蝶的倩影。
究竟在哪里呢?
第4章 听说你要结婚?
卧室里渐渐传出水流的响声。
谢晚松仰躺在沙发上,脖颈自领口弯出一道优美的曲线。
他在江跖走后给又打了一针抑制剂,此时两个空空的针管和玻璃瓶被主人暴躁地扔在桌子上。谢晚松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吊灯,那些玻璃的原珠很快在视野里一分为二,随后变成零散的光影。
抑制剂顺着血液流向肢体各处,过高的药剂含量使他身体变得麻木,那些原本燥热的地方也都渐渐熄火,指尖与脚尖,再次变成一团冰冷。
直到他感觉体内的欲火全部熄灭了缩进笼中,这大概用了十分钟左右的时间。
林风沉默着将地上的碎片扫净,随后一直都站在离他极远的地方,一旁的窗户开着一道通风的缝隙,借此来消散室内若有若无的夜合花的芬香。
他低垂着脸,将神情遮掩在了一片y-in影之下。
“林风。”谢晚松哑着嗓音叫,“下周去趟张医那,让他开更高浓度的药剂来。”
“谢少,已经不能再……”
谢晚松突然坐起半个身子,暴躁地扬起手臂,紧接着将桌子上的空针管与玻璃瓶全部打落在地上。
玻璃瓶一路滑到墙壁,碰撞的四分五裂。
他一字一字,冰冷地开口:“我说,给我开。”
“……”
林风似是有话要讲,可惜千言万语在唇舌间走了一遭,又硬生生吞咽了回去。
他最后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藏匿了其中的眷恋与担忧,安静地回答道:“好的。”
谢晚松早上是被一通电话给吵醒的。
他昨夜睡的晚,随便去厨房煮了两个蛋当宵夜,躺下的时候已经要将近两点了。
谢晚松的主卧极大,阳光透过窗帘只能照s,he到一小部分,于是床就藏在一方暗角里。.放在常人眼里看过去总觉得压抑,可房间主人却觉得舒适,没什么关系。
谢三少的起床气不小,几乎是在手机铃响起的那一刻他就扬手把枕头飞了出去。
他探起身来,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孟叔”二字。
于是谢晚松一改刚才的暴躁态度,乖巧道:“爸。”
孟云沙哑浑厚声音自电话那头传出:“小松,我听阿勇说你交往了个alpha?怎么从未跟家里讲过?”
孟云是他亲爹的oa配偶,谢长远死后他就坐上了谢氏集团的董事,不过毕竟年龄摆在这里,退休是迟早的事情。
“是啊爸。”谢晚松甜甜的应着,语气柔的好像要掐出蜜来,眼神里毫无波澜,他早已习惯这种表里不一。
孟云年纪大了,年轻时那一套对付外人用的心机也都不屑于再用,他对谢晚松不差,也勉强做他半个儿子。可毕竟是跟自己母亲抢过男人的人,谢晚松对孟云向来没什么好感,只当是做个表面功夫,让两个人相处都不算尴尬罢了。
“他是个穷小子,这不是怕家里不同意才一直瞒着嘛。我们十分合得来,婚礼已经在日程表上了,您老人家就别担心啦。”
他话音才落,就听见手机里传出一声男人的怒骂,随后谢天勇暴躁的冷笑。
“谢晚松这不要脸的,真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来,别的alpha碰他一下都不行,又是哪里蹦出的男朋友?他要是心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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