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池甯当机立断关了地图,约了个车直接回家。
家门钥匙是肖照山主动给他的,当时他说:“把我画室的门锁撬了就算了,别再把家门给撬了,现在换锁你妈出差回来进不了门。”
肖池甯接过钥匙,问:“万一我跟别人家小孩儿一样,父母说不要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你能怎么办?”
肖照山听了,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好笑。他无所谓地说:“那是没能力的父母才会担心的事。”
肖池甯在得到答案的一刻,觉得肖照山突然变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父亲。但下一秒,肖照山就直白地告诉他这只是错觉。
“你要是把家门给撬了,我会直接报警。”
肖池甯当然没有这个打算,他是个多么听话的儿子啊!
自撞见肖照山带艺校大学生回来过夜后,他这几天都没上过二楼,不动这偌大的家里所有不属于他的私人物品,没开火做过饭,没用过一楼的客卫,没再开过电视,连卫生纸都是从超市买了新的一提放在房间里自己单独用。
除了提供给他起居的空间和家具本身,他没有在这个“家”里留下任何关于“肖池甯”的生活证据。
果不其然,肖照山又忘了家里还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再度放浪形骸起来。或者说,再度耀武扬威起来。
肖池甯是被木质餐椅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吵醒的。他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因时隔已久的剧烈运动而愈发酸软的大腿内侧,侧过脸注视着从窗帘缝隙里投进来的路灯灯光,背景音乐是房门外高亢的声音。
肖老师,太深了,肖老师,好舒服。
肖老师肖老师肖老师。
太有辨识度了,又他妈是那个大学生。
至于肖池甯何以得知他是大学生——他在玄关捡到过一张意外掉落的校园卡。
大四在读,设计学院所属,学的会展设计,学号最后四位是0644。校园卡照片上的男生没有了头一天晚上被月色衬托出的妖冶,面相反倒有种朴实的天真无邪。肖池甯当即鬼使神差地把这张校园卡揣进了裤兜,随后便将这件事完全抛到了脑后。
现在想起来了。
他掀开被子下了床,在衣架上找到那条还没来得及洗的牛仔裤,把校园卡拿到手里又看了看。
一张天真无邪的脸,叫 床声怎么可以那么难听?
一楼主卧的房门正对着饭厅,肖池甯推开门就看见肖照山站在餐桌边,正挺动着腰身把人压在桌上c,ao。
尽管如此,肖照山仍衣物俱在,只是衬衫下摆落在了裤腰外,恰好遮住他松垮的西装裤。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似乎并不吃惊,停下动作后也不遮掩,唯一可见的反应是扭头沉沉地望着又一次突然出现的肖池甯。像是生气,又像是什么情绪都没有。
他身下的男生就要狼狈得多,光着身子熟悉地失声大叫。肖池甯充分怀疑,要是再来一次他就得去男科医院治不举了。
“肖老师……”男生眼睛瞪得很大,难堪地看向肖照山,然而肖照山还望着肖池甯。
肖池甯中午到家后,吃了一个面包就一口气睡到现在。他此刻头发凌乱,穿着成套的黄底黑纹的格子睡衣倚在门框上,脸颊还留有浅淡的睡痕,脖子上的印记在从玄关投s,he过来的昏黄灯光下变得模糊又深沉。无性的单纯和雌雄莫辩的妩媚在他身上交错存在。
肖池甯迎上肖照山岿然不动的坦荡目光,抬手亮出指尖夹着的学生卡,开口却是朝着躲在他身下的男生。
“陈渝,你把这个落我这儿了。”
不需要费心思编造具体的时间地点和事件,肖池甯知道,肖照山会结合他锁骨上的吻痕,自觉把剩下的细节补充完整。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肖照山已经皱起了眉,毫不留恋,甚至是略带厌恶地从陈渝的身体里退了出来。
肖池甯走过去,把指尖的校园卡轻轻放在了呆若木j-i的陈渝胸口,随后垂眼看了看肖照山半软的性 器,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然而,得逞的笑还没彻底绽开,他的手腕就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给紧紧攥住了。他听见拉链拉起来的声音,下一秒,肖照山便一手拽着他的手腕,一手抵着他的脖子,径直把他拖进了房间。
肖照山松开按在肖池甯肩颈上的手,按开顶灯,回身踢了一脚房门,然后扬手把他扔在了床上。震耳欲聋的巨响后,室内的安静立时显得有些毛骨悚然。
但肖池甯不害怕。他从床上撑起身子,莫名自信,肖照山根本不屑于对他做什么。
出乎他意料地,肖照山却猛然俯下 身,二话不说就用蛮力扒了他的上衣。拉扯间睡衣扣子崩落滚到了不知哪里去,两人都紧闭双唇沉重地呼吸着。
当看清肖池甯身上散布于整个肩膀的吻痕和腰间的淤青后,肖照山迅速用虎口死死卡住了他的脖子,逼迫他受难般地仰起头来,似是极怒地问:“谁弄的?”
肖池甯呼吸不畅,一阵类似于性高 潮但却不是性高 潮的极乐让他热血沸腾。
他罔顾脖子上越收越紧的手,与之角力地支着床使上半身和肖照山靠得越来越近。他缓缓凑肖照山的耳边,才发现肖照山右耳耳骨上有一颗痣。
于是他垂眼看着那颗痣,舔了舔嘴唇,在他掌间艰难地歪了歪脑袋,古怪地笑着,用谈论秘密的方式,把暖s-hi的气流从自己的鼻腔和口唇吹进了肖照山的耳道里:
“我腿上、背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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