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勾了勾手指,南星到,带着他快速离开烂尾楼。
“你,生气啦?”方生手指碰了碰风临,心尖冒着泡:“我没事,他就找我说说话。”
“别信,”收了自己的戾气,风临回身,帮着方生穿好浴袍,眉宇间尽是不悦:“一个字都不用信。”
“关于妖联和他的过去,不是其他的话题,”方生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更不是什么约会。”
手上的动作一顿,风临思考两秒,又改口:“那可以信一点。”
重新回到家,方生将碎片做成了项坠,挂在颈间,以免在被人偷走而不知觉。
“风临,关于妖联不允许人和妖接触的这条规定,你有什么看法。”方生坐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喝姜汤。
“笑话,”风临看着指南针,打开又合上,反反复复:“他们不允许接触,却运用妖的能力,矛盾。”
“你也觉得不好啊。”咽下一口汤,方生回想着孔决做的这一系列的事儿,还有他的过往。
风临停下手上的动作,敏锐的捕捉到不对劲儿:“还有谁这样想,孔决?”
方生出神,点了点头。
“也不是不可以执行,现在妖联做法,不也还好,无伤大雅。”风临又改口了。
捧着姜汤的方生:“……”他有点想笑。
“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放下姜汤,方生靠近风临些,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下婚纱的模样。
见风临没回话,方生接着说:”就像是一种锲约,相守一生的承诺,但是这种承诺,仅局限在人和人之间,妖和妖之间,人和妖……”
“我知道什么是结婚,”打断方生的话,风临垂眸瞧着纸上的婚礼画面:“你想说,人和妖不能相恋,不能结婚,是吗?”
方生放下笔,纠结又不知从何开口。
“我明白了。”起身,风临立刻客厅去书房。
方生在客厅里矛盾了很久,要他去否认妖联最禁忌的规则,潜意识里,很困难。
那是从他出生以后根深蒂固的思想,要不是遇见风临,他可能连一丁点猜测和怀疑,都不会有。
可是,现在已经遇见他了,他的人生,都不一样了。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方生打开书房的门,风临站在窗台边,长发散落,轻轻飘动。
“还不睡吗?”风临少稍侧脸,没回头:“回卧室,这里凉。”
“我……我就说一句话,”方生站在门口,握着门把的手指节泛白:“要是创造一个人和妖能公平相处,也能相恋结婚的社会,你觉得,有可能吗?”
风临是大荒的君主,若是在大荒,他想要什么样社会,就会有什么样的社会。
“能,”他笃定:“你想要?”
“我就,问问。”末了,方生后面想说话的还没说出口。
其实他想问问关于风临拼了命想要救的那只半妖,到底,那只半妖少年还在他心里么,他与那半妖少年,区别地位又如何?
风临护着他,他打心眼里开心,可他又不确定,自己在风临心里地位到底如何。
如果的得到的答案太残忍,他会特别特别难过,难过到,他不敢冒险轻易询问。
关于碎片回来的事儿,方生没有跟妖联汇报,原本他打算去总部差看关于总部的事儿,但是时间不允许,孔决那边,又有新的动作了。
他攻击了封印,想要释放妖魔。
海岸边,方生和风临到时,已经有被封锁了。
沙滩上,大花负伤,鸢妹儿和其他几名妖联的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孔决喘着粗气,对着几名蠢蠢欲动的妖联的人勾手:“再来。”
海水中,属于妖魔的妖气蔓延,封印,破损了一部分。
南星护在孔决身边,依旧是没有表情如同死水,身上的衣服不同程度破损,露出的皮肤,手上之处,都是黑色,正在慢慢自愈。
“怎么回事?”方生挤到最前面,不知道是在问旁人,还是问孔决。
孔决见方生来了,指了指海里的封印说:“不过就是幌子,你们保护的,是个掩饰卑劣的借口!”
“胡说八道,方生,快,杀了他!”姜主任在后面,气的直吹胡子,命令方生还有其他人,快点拿下孔决。
杀?方生重新看向孔决,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前不久还坐下来聊过往,孔决还帮他证明了风临的真心,现在却要用杀这个字眼。
“愣着做什么?”孔决丝毫不畏惧,笑的傥荡又无畏:“来,听你们主子的,都来!”
方生没动,他身侧的风临也没动。
沙滩上孔决与其他人打到一起,南星身子灵活速度快,纵使对方人多,也没能落了下风。
“方生,你在等什么,你的符呢?”眼看着孔决依旧占上风,姜主任急了,总不能让他真的打破封印。
“我……”方生犹豫不决,拳头握的紧。
他思来想去,问了姜主任一句:“孔决的父母,到底是谁杀的?”
姜主任一愣,不解地看向方生:“你现在怎么问这个,要是封印破了,天下苍生都……”
“孔决的父母不是孔决杀的,姜主任,到底是谁?”方生执拗,不肯松口,非要问出一个答案。
“我都知道了,”方生又说:“孔决的父母,之前也是妖联的人,他们恳求妖联放过南星,得到妖联的许可那天,二人不幸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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