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一耸肩,“李特这人主观得厉害,等到他跟你说估计就成了另一个版本。我起码要还你事实真相。”
“……突然觉得我很有危机感。”
“哦?怎么讲?”
“我要防火防盗防前辈。”
李晟敏听我这么讲先是一愣,随即拼命地大笑,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还以为律师都特严肃从来不开玩笑。
我也跟着笑了笑,说,我是个例外。
走到路边李晟敏招手拦车,上车前他又跟我说了句,往后看看,日子还长着呢。
我点了点头,恩,以前的都他妈见鬼。
他笑了笑,钻进出租车,我站那看着车开走。
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快晚上六点,打了个电话给事务所,告诉金希澈我直接下班儿就不回去了。然后想了想又发了个短信,
“你在哪儿?”找到了李特的名字按了发送,等了半天意料中的没有回音。
长呼一口气,开始整理今儿下午听到的那一切,我那码字儿的小作家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也跟似的j-i,ng彩。跟他一比我的日子就像中规中矩的教科书,毫无新意。听着这样的事儿,我表面很处变不惊不代表我心里什么感觉都没有,说白了我现在很嫉妒那个只远远见过一次的歌手,相当的嫉妒。想象着如果这人在我面前,我估计就要干些危害人身安全的事儿了。心里暗笑自己跟毛头小子似的也开始如此不冷静,拿起电话往家拨了个号码,依旧没人接,看着屏幕上不停闪动的接通中,脑中设想他可能去的地方,更烦。
沿着马路往外走,走出巷子上了大路才发现这里离那个叫韩庚的心理医生的诊所不远,我揣好手机决定去几个月都没拜访过的地儿看看。走到门口的时候我跟一个人擦肩而过,我回头去看正好那个人也回头,友好地冲我笑了笑,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很眼熟。
走进去被接待的小护士带到韩医生办公室的门口,我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应了一声,我就推门进去。一开门儿就听见熟悉的唱腔,这几天总听到这段我这个门外汉都快熟烂于心。韩医生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整陶醉不已,好像压根儿就不知道我进来。我坐在他的桌子对面安静的等待,等到一曲终结,他睁开眼睛看我。
“真看不出来韩医生也是一票友。”
“呵呵,随便听听,一朋友送的盘。”
“哦。”我突然想起刚才在门外碰见的那个很眼熟的人。
“今天来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就想过来坐坐。”
“恩。”
本来我想问一堆的问题,我想问问这个专业的医生,说刚才我碰见的那个人是谁?你了解他多少?或者跟他讲讲我今儿下午听见的事儿,问问他有什么专业的意见或者建议。但突然我什么都不想问了,别人的意见我听得太多,我够了。以前我就是遵循别人的教训,温柔体贴,给对方足够的空间,大度不s_ao扰不麻烦不吃醋,基本有求必应。到头来我得到的却是一个“你个混蛋,压根儿就没当我是个事儿”的评价,我无法反驳,我还哑口无言。
我在韩庚的诊所里待到快八点,韩庚招呼我吃了顿饭,也是在他的诊所里,那里还真一应俱全。我吃着出自韩医生之手的三菜一汤,很诚恳的建议,如果他有天失业了可以考虑去当厨师。韩庚听完竟然想了想,说自己会认真考虑考虑。不知道心理医生是不是都跟他似的,听不出夸奖玩笑,一律全当真,比我还无趣。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有伴儿,我特叹息地摇了摇头,在临走的时候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韩医生,冒昧的问一句,您现在还单身么?”
没想到这人微微一笑,露出个“不可说”的表情,然后就让小护士送客。
……他总能招起我揍人的yù_wàng。
回到屋里的时候是北京时间八点四十,屋里依旧一个人都没有。我开了灯换鞋,走到沙发那儿电话旁坐下,开始等。我在赌,赌个结果,就这一晚上,早死早超生。
后来再回想起那天,我跟李特说知道么,以前人都说“度日如年”,我没什么形象的体会,那晚上我真是给体会了个完完全全。李特说,哦,怎么个形象了。我恩了半天,一句总结,
“很闹心。”
对,的确特闹心,闹心得我想挠墙。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快午夜,我坐搂上听到一阵汽车开进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家里的电话响了。
李特是我背上来的,我知道他跟我这儿耍赖,我也没揭穿。其实我特想告诉他,如果能我还真希望他就这么瘫了,我走哪儿都把他背哪儿,我就当我义务爱的奉献。我把他放沙发上人就安安静静地坐着,我递了个杯子给他人就安安静静地接过去安安静静地喝,难得的很乖巧,我好奇他到底去了哪儿回来就成了这样,可我不敢问。大概我想得有点儿出神儿,眼睛一直没从他身上转开,人被我盯得有点儿发毛,片刻后主动开口,
“我说,我都说。”
……这回你真误解我了,我想问的不止那些。
“……我没逼你。”
“没没,都是我自愿的,我愿意把以前的事儿都说出来。”
我迅速一衡量,还算划算。
“恩,反正我也没啥事儿,你说来听听。”
“…………”
将近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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