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男人竟然开始犹豫。
“事实上,在仪式举行之前,你的身份仍未被正式承认,”这时戒音悠然自在地走了进来,摒退了周围的人,“你们先下去吧。”
“是。”四周的人这才退去。
“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方羽质问道。
她笑而不语。
想要问更多,但方羽最后还是选择把话咽了下去,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楚辰,如果他的家人和楚辰不在这里,或者他会更有底气。
“他要换衣服了,你还是出去比较好。”楚辰打破了沉默。
戒音没有犹豫,又退了出去,那动静很快消失。
“如果我跑不掉,你就去找……”方羽压低了声音说。
“别说傻话。”楚辰面不改色地打断了他的话,将他纳入了怀抱之中。
找天桐镜帮忙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去想。
☆、陷阱
如果于琉还能保有以前的力量,那他们也不用这么头痛。
飘动前行的纸片被光所成的结界触及,转瞬掉落下来。
天桐镜在长长的梯级上停下了脚步,往上望,这梯级直延伸到一个祭坛前,而那前面还竖着几个石柱,柱上的纹理看不清楚,但应该是咒文之类的东西。
“作为于家的客人,也不是什么地方都可以去的,”天桐镜的身后传来了陌生的声音,他转身过去,只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静家是巫门之首,像这样的祭坛肯定不少,你到这里来是想看什么?”
男人穿着下仆的服饰,身上的灵力也很是薄弱,和隐藏至深的神情并不相配。
“我只是迷了路不小心走到这里,”天桐镜假笑回答,并不承认自己是特地找到这里来的,“再说,我只是静家的一个边沿的小角色,那些重要的场合还轮不到我去参与。”
静家虽然名声大,但他们向来不以家族压人,个体都相对独立,就算个体出了事,静家都未必会有人出来帮忙,更别说像天桐镜这样常年不在本家的外姓支系。
于家的这些人也是知道静家的情况,所以才会允许天桐镜留在这里。
况且,那个多年没人见过的静家家主到底是真的有那么强大,还是名声大于实力?
“我们也并不是一直待在这里的老古董,外面好像有句话叫什么?”男人佯作思考了片刻,“对了,叫‘好奇害死猫’。”
他话音落下的一刻,刚才飘落在地的纸片忽然被强行驱动了起来,天桐镜来不及阻止,只见男人的喉咙已经被疾速飞去的纸片割开了喉咙。
鲜血喷涌而出,转眼污染了视野,男人往后倒去,再向梯级之下滚落下去,滚出一路血花,直至掉到了梯级的最下面,头颅崩碎,肢体扭曲成凄惨的模样。
男人死了,刚才占据了男人的意识和力量也消失了。
只有地上残留的沾血的纸片。
这是陷阱。
天桐镜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被重重包围。
方羽的身上还留有斑驳的浅淡的伤痕。
“不碰到的话,痛感也不明显。”方羽说着拿起了一旁的新衣,刚要穿上,就因为绕手的动作而皱了眉。
“别勉强。”楚辰立即就伸手拿过衣服,帮方羽穿上。
方羽顺从地让他帮忙穿戴好,又任他将自己抱起往外走,一出门,就见一众下人等候在外。
也没有多问,由这些下人领着路,楚辰将方羽一直抱到了用餐的地方。
经过方羽的父母所在的房间时,他们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
“我爸妈呢?”方羽问。
“他们正在另一处用餐。”下人回答。
“请随我们到别处。”未等方羽再问,甚至连楚辰都被请离。
方羽立即拉住了楚辰的手臂。
他执意要留下楚辰,最后也没被阻止,只有菜式被陆续呈上。
菜式素雅j-i,ng致,几乎没有油腻,方羽看了很久也没有动筷,楚辰只好自己先夹起了菜。
“等等!”方羽阻止不及,看见楚辰已经将菜送进了嘴里,不禁懊恼起来,“你怎么就吃了?都不知道有没有毒。”
虽然这些菜肴里看不见有术的痕迹,但毒物方羽是看不出来的。
“他们要除掉一个人的话,不需要用到下毒这种手段。”楚辰并不担心,不过为了让方羽放宽心,他决定自己先吃。
“你总是过于自信。”方羽正准备也拿起筷子去夹菜,筷子却已经举到了眼前。
“张嘴。”拿着筷子的自然是楚辰。
方羽的脸蹭地一下红了,立即看了看周围,下人们都低眉顺眼在站在一旁,并没有在看着他们。
“我自己会,快放下。”方羽连忙小声责备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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