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春潮明白了:“所以你就只听过一遍,那你肯定唱得不对。那你要不要我教你?”
方明执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但是还是担心着他的身体:“你身体不舒服,别耗神了,我抱你回床上躺一会儿吧。”
解春潮却来劲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唱歌不好听?”
方明执除了他刚才那两声哼哼,根本没听过他唱歌,但是解春潮在他心里就是完人,他怎么可能觉得解春潮唱歌不好听,偏着头说:“好听。”
解春潮又问:“那你想不想学?”
方明执低声笑了:“想。”
解春潮狡黠地看着他:“那你得叫我一声哥哥。”
方明执一秒也没犹豫,干脆得像是在心里叫过一万次:“春潮哥哥。”
解春潮没想到他真的叫了,脸皮有些撑不住,红着脸强作镇定地指挥他:“弹歌里的这段和弦。”
方明执手一离开他的肚子他就后悔了,把方明执的手拽回来放回原位:“算了,我就清唱吧。”
方明执会意地替他捂着肚子,一边轻柔地摩挲着,一边很认真地侧耳倾听。
解春潮虽然不是太舒服,但是有方明执在身边,就好像也没有太不舒服,他架势挺大的:“我唱一句,你唱一句啊。”
方明执乖乖地点头。
“如果没有遇见你。”解春潮一个字也没有在调上。
“如果没有遇见你。”方明执把解春潮自创的旋律完全重复了出来。
解春潮满意地点点头:“我将会是在哪里?”
……
方明执一句一句地跟着他唱完,解春潮说:“你能自己从头到尾唱一遍吗?”
方明执果然把每一句串起来唱了一遍,完全就是解春潮教的荒腔走板的野调子,却因为他醇厚有磁性的嗓音而毫无违和感,相较原作而言,是另一番深情别致的风格。
解春潮自己唱的时候没感觉,但是方明执这样连着唱起来,他就感觉和原作的调子不大一样,他有些狐疑地问:“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怎么感觉你又跑调了呢?”
方明执对解春潮的信仰再强大,也终于发现了他的音痴本质,他嘴角微微地弯起来,说得很委婉:“是春潮有点走音。”
解春潮知道自己跑调,从他三岁唱《我有一头小毛驴》的时候,解云涛就开始笑话他五音不全。所以解春潮几乎从来没当着外人唱过歌,有什么人能让他开口唱一首歌,那绝对是顶级待遇了。
他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这么诚心诚意地为方明执唱了歌,还极具耐心地把这首歌教给了他,哪怕是不知不觉地添加了一些原创的部分,方明执怎么能说他“有点走音”呢?!
方明执看见解春潮的脸r_ou_眼可见地黑了下来,想笑不敢笑:“但是春潮有创作天赋。”
这不是和走调一个意思吗?!
方明执怕他真生气了,把他扶正了一点,让他倚在自己怀里,双手搭上钢琴键盘。流利瑽瑢的音符从他的指尖下缓缓地淌出,正是刚刚解春潮“自创”的旋律,只是方明执修饰了其中不够和谐流畅的部分,整体竟然出人意料的好听。
解春潮听着听着就一点脾气没有了,反身搂着方明执的腰:“明执,你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吗?”
方明执明显有些疑惑:“嗯?”
解春潮惬意地在他肩头蹭了蹭:“叫《我只在乎你》。”
第61章
解春潮正在方明执怀里昏昏欲睡的时候,门铃响了。
方明执抱着解春潮走到门口,闭路电视里是徐成略显得有些毛发稀疏的头顶。
解春潮揉揉眼睛,扭头看了一眼屏幕,有些惺忪地问:“徐成来了?”
方明执“嗯”了一声:“困了吗?要不要我抱你去睡一会儿?”
解春潮虽然困,但他也想知道事情的进展,他不想什么事儿都让方明执一个人扛,所以摇了摇头:“没有很困。”
方明执低头在他侧脸上亲了一下:“春潮来开门。”
徐成一进来,就看见方明执正抱着解春潮走到沙发边准备坐下,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他到方明执家里来十次,有八次方明执怀里都没空着。以前方明执就像有接触障碍,被人碰一下,恨不得能全身消毒,现在方明执却好像得了一种新病,总得要抱着挨着摸着解春潮,不然就浑身不舒服。有时候方明执必须单独去办公室,手腕上就系着一条花丝巾。佩戴同样的饰品也不是方明执的作风,徐成大胆猜想,那条丝巾应该也和那位特立独行的解小先生有点关系。
徐成从文件袋里拿出几本纸质的手写文件:“这是新破译的消息,他们果然开始有新行动了,多家国内医院的暗桩都测查出了和蜘狼那一方通讯的记录。”
方明执接了文件先放在了茶几上,先从沙发上抖开一张法兰绒毯子,仔细地搭在解春潮身上,从腰到脚地包严了,又跟他说:“不舒服就告诉我。”
解春潮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文件够过来摆在自己腿上,给方明执指着:“快看。”
方明执打开浏览了一下,是一份名单,有人名也有医疗单位的名称,满满当当七八页。
方明执脸上没露出过多情绪,把名单还给了徐成:“涉及交易的人数基本和我预期的数量相近,就按照计划进行。”说完就把手护在了解春潮的腹部,生怕他有一点不舒服。
解春潮有些不解:“这是什么名单?”
方明执耐心地跟他解释:“我曾经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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