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旦瑟斯从宴会场回来时,汉娜就开始屏障自己的j-i,ng神意识,如同巴伦所预料,旦瑟斯一进门就慌慌张张地在找她。她站在门旁,看着旦瑟斯流露出罕见无助的神情,不停以那双美丽的异眸张望,却看不到就在他前方不远处的她时,汉娜几乎差点就忍不住放弃屏障,直接拥抱住他,告诉他她并未离开。
好在她崩溃之前,旦瑟斯就接到了巴伦的“恐吓”电话,匆匆忙忙的出去了。汉娜正大光明的从大门离开,坐上了赫蒂接应的车子、被赫蒂用力的抱住时,一时间恍若梦境,不敢相信一切为真。
巴伦将旦瑟斯骗到了颇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以便汉娜能完全离开旦瑟斯的感应范围,当时若旦瑟斯冷静去思考,便会事有蹊跷,不过旦瑟斯担忧汉娜的安危而心慌意乱,根本没去怀疑这是否为调虎离山之计。
于是汉娜与赫蒂到了星港,顺利搭上巴伦不知道从哪搞来的走私舰艇,一路晃到拉迪耶来,布下陷阱等的旦瑟斯跳进来。其实在他们上走私舰之前,赫蒂根本不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大段计画,计划若失误,还会牵扯到汉娜的生死,因此在舰艇上大抓狂,可是赫蒂除了对巴伦发脾气之外,没有任何办法能阻止这件事。
赫蒂哭一哭,发现没有人理她,很没劲的起身拿起抹满甜酱的面点,一边嚼着一边无奈的说道:“虽然有做预防措施,不过还是有万一啊……这么危险的事,你们都不担心啊……”
汉娜把手边抹好甜酱的所有面点都递到她面前,小声说道:“对不起,不知道这样你们是不是也会有危险。”
“够了你,我敢叫他帮你对付那家伙,就是因为相信我老公的能力啊!”
“这样子的话,事情成功我能多争取一点福利吗?”
巴伦的声音十分沉稳好听,口气也总是认真的没有一丝玩笑意味,但越是这样,越让汉娜觉得这两人甜蜜的逼着她这单身孕妇快活不下去,一时间有点想要害喜,却又只能拼命忍住。
赫蒂白了巴伦一眼,把一个甜点丢到他已吃得一干二净的餐盒里,没好气地说道:“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你也该告诉我,为什么你愿意帮那家伙到这种地步,花这么多功夫只为试看看他有不有可能退让,该不会只是同样身为那普勒雄x_i,ng的情谊?”
巴伦伸出蜥态的长舌,一口把甜点捲进嘴里,又把舌头伸到赫蒂的盘子上,被赫蒂一把用叉子拍开后,才舔了舔唇道:“理由其实挺多的,以前我们那普勒内战时,有场仗曾经遭遇过,莫里斯与他的好伙伴杀了我不少部下……”
汉娜与赫蒂同时一惊,却又听巴伦慢吞吞的说道:“不过他当时阶层低,指挥官不太灵光,那场仗他们还是输了,说起来算是扯平。”
“你话可不可以别说一段一段的啊!”赫蒂怒道,巴伦则对她露出了一个略有些坏的笑意,那种嘴角扬起的弧度唯有那普勒的蜥态才能展现出,汉娜想起旦瑟斯蜥态的模样,突然有点想哭。
“我们那普勒人为了人形与蜥态打了几千年的战争,即便现在战火终于平息,可是在我们每个人在内心中,两种型态又何尝不是时时在斗争,莫里斯还很年轻,有些事情一时间想不清楚也很正常,以同族的观点来说,我应该帮助他跨越门槛,而不是看着他坠入深渊。”
巴伦说到这里,转头看向汉娜说道:“我们之前讨论过,虽然你想产下这个孩子,得担负很高的风险,但在那普勒人人都知道,初次生产评估分析数据是绝对保守的。怀孕生产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初期到中期时,都有很多可以c,ao作的空间。
莫里斯不可能不知道那些方式,以他手边的资源来说,他也可以为你安排最好的环境,大大拉高你的生存可能x_i,ng,但他看到初步评估数据后就坚决要你拿掉、丝毫不愿退让,恐怕和他一直以来的心态有关。”
“我是知道他有时太关注我的安危了,担忧到太过偏执……”
“这种偏执或许与我们那普勒人的天x_i,ng有关,你知道什么是萨瓦靼吗?”
汉娜摇了摇头,赫蒂也好奇着看着巴伦,等着他继续解释。
“我没有办法用具体的词汇形容萨瓦靼,基本上这算是信仰的形式,在那普勒某些地方、如哈布斯家所统领的区域特别盛行。这种信仰没有正式仪式、没有经典、没有信仰物的形象,因为每个相信萨瓦靼的人,生命中的萨瓦靼都是不一样的。”
巴伦说到这里停下来,似乎正努力想着适合的词解释道:“就像是你们认为拥有r_ou_体与灵魂才算是完整的人,那普勒也很多人认为,同时拥有蜥态与人形的我们,既然生来有某种型态的倾向比较强,就表示我们的灵魂并不完整。
譬如我是蜥态稳定者,以那样的观点来说,我属于人类的部分灵魂有所缺陷。而萨瓦靼,就是会让人完整的某种事物。
萨瓦靼能指引相信的人,往灵魂完整的方向而行,是信仰者的生命之光、是他黑暗中指引的灯塔,在发现并确认后,就可以填满他灵魂残缺处,使他不再被某种型态侷限。”
“听起来……像是万灵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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