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她费劲催促着两个男孩把墙上和玻璃上的鬼画符弄掉没多久(顺带说一句,那涂实在很难清理,结果夏洛克决定自己配化学试剂清洁它,搞得厨房里的硝酸味一个礼拜都散不掉),墙纸上就又出现了用相同喷漆画好又被手圌枪打穿了的笑脸。之后,天哪,街对面的房子爆炸,各种炸圌弹和案圌件——那一串事件宣告结束是夏洛克和约翰的又一次晚归,那次是凌晨两点,他们回来之后甚至连炫耀自己冒险经历的劲都没有了。不过夏洛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都表现得乖了许多,甚至主动买了豆子和牛n_ai。虽然也就只买了那么一次。
之后不久她在约翰的博客上读到那天晚上男孩们都经历了什么——在游泳池边和炸圌弹、狙击手和犯罪天才赌着生死。
也是从那里,她也开始注意到莫里亚蒂这个名字。除了约翰之外又一个会让夏洛克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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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杯子在水池旁边。”
哈德森太太收拾桌子的时候夏洛克正一动不动地盯着手中的报纸,好像刚才那句支使人的话不是他嘀咕出来的,而且就算是他说的他也不在乎有没有人理他一样。于是她就继续收拾桌子假装没听到,而约翰则放下刚拿起来还没来得及咬一口的饼干,连气都懒得叹地走进厨房。
其实以往也有哈德森太太去拿杯子倒茶的时候,不过最近厨房里刚做过化学实验,战场遗迹似的狼藉还比较危险。
“…here.”
那天约翰正因为重感冒而没去诊所上班。他的语气显得烦躁,接着夏洛克的杯子被没轻没重地放在他面前的桌上,瓷杯底磕上木质餐桌那咣的一声让房间里的另外两人分别把视线离开了自己的报纸和抹布,抬眼看向他。
“…i’ sorry.”约翰回望了夏洛克一眼,简短地道了个歉表示自己不爽不是因为被夏洛克呼来唤去,也不是故意要摔他杯子。这句话说得很不顺利,一听就知道是重感冒重到鼻子都被堵住了。
他们两天前刚查完一个最终表明又是出自莫里亚蒂之手的案子,在追查过程中约翰有一次掉进了泰圌晤圌士河里。虽然他会游泳没被淹死,而且最后也就是重感冒而已没什么不得了的后遗症,但故意被毁坏的栏杆、好巧不巧呼啸开过的货车都摆明了这是那个咨询罪犯对自己j-i,ng密安排的又一次炫耀。如果当时走在道路内侧的是约翰,那么掉下去的就会是夏洛克。他就算不靠炸圌弹,也同样导演得出一场场让人无路可逃的j-i,ng彩刺圌激的谋杀。
夏洛克从约翰脸上收回目光,没说一句话,只是左手松开报纸,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又轻轻放下。这就好像一只猫突然停止了我行我素乖乖趴在那里等主人给它顺毛,通过显示乖顺和配合来安慰对方。
“这没什么,亲爱的,”哈德森太太拍拍约翰的肩膀,对他的烦躁表示理解,“感冒不会停留超过一周的。”约翰的脾气什么时候都很好,除了这种时候——第一次见面那句爆发x_i,ng的“da”,还有刚才赌气把杯子往桌上砸,都是他在有伤病时爆发出的焦躁。仿佛那些伤病害他变得脆弱无用,而脆弱无用对他来讲是天大的罪过。
“我知道。谢谢,m. hudson。”
约翰抬头对她笑了笑,然而刚展开的眉毛又在一个大大的喷嚏后皱起。哈德森太太突然觉得他这时“我该死的为什么要生病”的神情就像夏洛克“我该死的为什么要知道地球绕着太阳转”的神情一样,你看着他怄气都会觉得他幼稚得可爱。
“包裹。” 楼下的门铃响了一声,夏洛克飞快地判断道,然后就继续默不作声地看报纸。他似乎是确定只要房间里有第二个人在就不必自己动手干活。
于是,当然,下楼签收的人是约翰。邮差走后楼下有两秒钟没什么动静,大概是约翰正在看包裹标签,然后哈德森太太就听到他三步并两步上楼梯的声音。
“k,你用我的名字买了违禁药[baidu]品?”
“做实验要用。我的太引人注意。”
约翰在无力扶额之前又想到一个问题。在交易登记里只乱填别人的名字是过不了关的…“你用我的银行卡付的钱?”
啧啧,感叹语气都不用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个男孩儿的心理承受能力也还真是难分高下。
“你也用过我的卡。”夏洛克理直气壮,在看到约翰的表情后不耐烦又颇为自豪地挑了挑眉,“……哦,别那副表情,六位数字密码比你那破锁屏也难不了多少。”
“k,别总折腾些危险的东西。”哈德森太太收拾着杯盘,连自己都觉得这样什么用地叮嘱了一句。但是,她是老人家了,当然有理由罗嗦一点。对方也足够灿烂讨巧地笑了一下,但当然,也没有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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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似乎一切如常,随着案圌件更频繁地出现,夏洛克也更频繁地打消约翰找工作和找圌女友的念头。但这已经很不寻常了——哈德森太太想起夏洛克第一次向她提及约翰时的场景,他那么兴奋于自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室友。在约翰被三番五次地牵连在案圌件的危险中之后,她以为夏洛克会为了对方的安全而拒绝他的陪同,重新回到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状态。可他没有,相反每次都同样积极地拉着约翰往犯罪现场跑。
或许那是因为他别无选择。反正约翰就算是不和夏洛克在一起,也经常被绑了送到他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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