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似乎早了点,何况平日她必会等他回来,聊上几句的。是身子不舒服吗
扬手要探她额温,她头一偏,避了开来。
他微愕。
原来不是身子不舒服,是心里头不舒坦。
他温声问:“怎么啦谁惹了你不开心”
除了他还会有谁
她闷闷地侧过身,赌气背对他。“你走开,我不要跟你说话。”
看来她心情是真的很不好。陆祈君也不与她争辩,顺着她的意起身,预备今晚再去睡书斋
陆盼君立即睁开眼,迅速坐起。“你这样就要走了”
“咦”收住步伐,不解地回身。不是她要他走开的吗她现在有孕在身,不顺着她点儿,动了胎气可不好。
“你、你、你气死我了”这回可真动怒了,埋头倒回床褥,捞了锦被盖过头顶。
她叫他走,又不是真的想要他走,只是在闹别扭嘛,他竟然连哄都不哄一句就走掉
“别这样,当心闷坏。”他伸手要拉下被子,她死抓不放。
陆祈君叹了口气。“盼儿,我究竟做错什么,你直说好吗”
被子里头静悄悄,一点动静也无,于是他道:“真要我跪算盘吗好吧,我找找你放哪儿”
话未说完,她拉下被子,娇嗔轻嚷:“哥哥,回来啦”
被下人瞧见,他还要不要做人哪
他浅笑,坐回床畔,食指轻点朱唇。“小嘴噘那么高,我自请处分你又不要,女人家都如此难伺候吗”
“那是、那是”嗅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酒气,一腔不满又被撩起,拍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走开,一身酒味,臭死了。”
原来她是在气这个“味道有很重吗我才喝一小杯,抱歉,我不晓得你不喜欢,下回滴酒不沾便是。”
“不是那样”她也知道在外头谈生意,哪能不小酌,不会拿这与他无理取闹,可是谈生意就非得喝花酒不可吗今儿个听到孙家那fēng_liú鬼又邀他去花楼,她一股闷气直憋至今,哥哥早晚被带坏
“你一喝酒,抱了谁都不晓得”净做荒唐事。
陆祈君动作一僵,黯然收回手。“对不起”
“你想到哪儿去了”陆盼君赶紧抓回他,五指握牢。“我不是在翻旧帐”
要不呢若不是记起他那回醉后铸错的伤痛,又是何因
“你、你迎翠楼姑娘美吗你还对她做了什么”她懊恼,口吻竟带了些许醋味,这会儿他听出来了。
怔愣了好半晌,失笑出声。“没,我说成了亲不好上勾栏院,改去酒楼了。”
所以她白气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轻轻挲揉。“盼儿,我不是疤淡了就忘记旧伤的人,一次便错得太惨痛,我会时时引以为监。在外头难免喝两杯做做样子,但绝不再让自己醉,你相信我。”
“又又不是那个意思”盼儿低哝。
她不怕他喝,可她怕他在别人身边醉呀。
“你以后不许在别的姑娘面前饮酒,要喝,我陪着你,多醉都无妨。”
这话果然重点不在酒,而在勾栏院。
凝视她闷闷不乐的神情,他懂了什么,合握住掌心内的柔荑,浅吻一记,温嗓暖如醇酒。“好,全听你的。”
她这才展颜,带笑偎靠而去。他含笑调侃。“那么娘子,这算盘我还跪是不跪”
“别闹了你”她拉回他,笑闹了一阵,他收拢臂膀,与她宁馨依偎。
“盼儿,我没有误会你的意思,对吗”怕是自个儿多心了,总要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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