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建立的联系短短几句话就结束,童青鹤把通讯器一动不动贴在耳朵的位置,哪怕已经挂线,他仿佛还能听到不久前江绍之说话的声音,捧着通讯器化成雕像,如果不是再次受到涌起的结合热所影响,童青鹤差点忘记自己的处境。
他绞进身下的被子,汗液密集地分泌在各个部位,皮肤犹如抹了一层油蜡。
紧促地呼吸闷在耳边致使他眩晕,脖子后的腺体更在枕巾上打出一块明显深深的s-hi痕。
医生再次拎药箱进入,满屋的茉莉香让他吓一跳。刚摘下的防护口罩再次严整戴好,他熟练迅速地把药剂上针,给童青鹤血管周围的肌肤消过毒后,找准位置注s,he,看着童青鹤涣散又渐渐聚焦的眼眸,用毛巾为他擦了擦汗。
医生说“目前没有发情的状况,再缓过一两波结合热就撑过去了。”
童青鹤没什么力气的点头“……谢谢医生。”
他掀开眼皮,尽力把眼睛睁大“医生,纪晚的情况怎么样呢”
医生叹息“他正在发情,因为身体怀孕,体质偏虚,不方便为他进行注s,he抑制剂。”
童青鹤猛地抓住医生的手指“那该怎么办?”
oga普通的发情都会要人命,哪怕打了抑制剂仍然不好过。纪晚现在特殊时期,身体本来就需要好好的养,碰上发情,怎么熬?
童青鹤撑着软乏疲惫的身躯坐起来“我去看看他。”
医生温和地将他揽回去躺好“你先休息好,等身体稳定恢复再去看他也不迟。现在过去,他的情况只会让你更加担心焦虑,你自己都顾不上来,怎么去照顾人家?”
医生的宽劝在理,童青鹤平躺回床上,催促医生去照看纪晚,暂时不用管他。
“等一等,”童青鹤深深吸了口气,“请把抑制剂留在这里,我可以自己注s,he。”
他睁大s-hi润的眼睛,坚定地告诉医生“纪晚比我更需要你。”
医生再跑回另一头照看纪晚,房内静悄悄的,隔绝一切声音。童青鹤把通讯器抓在眼前看了又看,用添置的干净毛巾耐心地擦干净颈后不断分泌的s-hi润水液。
高热泛滥,时低时高的变化。童青鹤看着医生留下的一管抑制剂,咽了咽嗓子,拆开后毫不犹豫地对自己进行第三管注s,he。
他闭起眼躺在床尾等着热潮退散,因高热导致眼角洇红,不知过了多久,洇红散尽,他s-hi汗淋漓地走到浴室,开了热水为自己清理。
童青鹤抬起手背挡在眼睛前吸了吸鼻子,好久才笑了。
这次没有alha陪在身边,他凭自己度过结合热时期。江绍之把他宠过头,童青鹤以为没有对方在,他会死。
在浴室间用热水洗干净全身上下,童青鹤力气回复不少。扶着门刚出去,一只灰色的小东西吧嗒掉在脚边,爪子勾紧宽松的裤子,顺着他的腿慢慢往上爬。
小考拉哼唧哼唧的叫,童青鹤托起它毛绒的屁股抱在怀里,考拉宝宝柔软乖巧地仰躺在他怀里抱紧她的手臂,出了房门,童青鹤看见老将军绷紧了站在另一间房外。
他问“将军,请问纪晚状况怎么样?”低头看了看小考拉,又说,“请问附近有新鲜的叶子吗。”
沈老将军略微诧异的看着他怀里的j-i,ng神体,让佣人到周围有桉树叶子的地方采集新鲜的叶子回来。
纪晚房内偶尔漏出一点动静,医生稍微推开门,浓郁的茶香顿时倾泄而出,童青鹤跟沈老将军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把医生包围着追问纪晚的情况。
医生说“喂他服了一点药,效果比较小,准备结合他的身体情况加大一点剂量。”
医生感慨着,向老将军和童青鹤说起纪晚的坚强。他没见过哪个oga意志力如此的坚韧,在发情期能靠着强大的意志进行自我强行控制。
沈老将军皱眉“现在不是说这个话的时候,给他喂药是否会对孩子跟他有副作用。”
医生为难的点头“到底会有,我可以尽量把副作用减小,用药产生的伤害比起注a发情自己硬抗,严重的话会死。”
如果纪晚出事,结局就是一尸两命了。
沈老将军鬓角上都是汗,他推了推医生“你快进去,给他吃药吧。”
童青鹤忙着问“我可以进去吗?”
老将军不放心他进去,童青鹤向医生求助,确认自己的结合热已经暂时稳定消退,不会有什么影响。
纪晚是个心防很重的人,除了医生,极度不情愿让外人看到他这副样子。
童青鹤跟在医生身后进房时,屋内狼藉的一片让他看傻眼,一直乖乖待在他怀里的小考拉似乎有所察觉,从他怀里慢吞吞爬下,沿着床头爬向纪晚,舔了舔他的脸。
纪晚尽管已经失去理智,但他没有让接近奔溃边缘的自己弄得狼狈不堪,相比起破坏周围的东西,他更善于忍耐。医生怕他把舌头咬伤,专门在他嘴里塞了个医用的咬垫。
床上的被单抓得散乱,茶香混着潮s-hi的汗息,令整间屋子如同直身在闷热的茶园间。
医生交给童青鹤一个指甲钳让他给纪晚剪指甲,避免对方抓伤自己。
纪晚的一切伤害行为都不是对外的,他克制而隐忍的发泄在自己身上,不会大吼大叫,排外心理严重,只接受医生给他喂药,跟多的接触就明显的防备退避。
小考拉在他身边碰了他却没有被驱赶,也就是童青鹤的试探安慰不被纪晚防备,他是唯一能照顾纪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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