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一口酸辣味。
说不上多有意境,但兴致是高涨的。
要不是每一小桌都有隔帘,别人看不到他们,曾衍之当场就要翻脸了。
这个alpha真是越来越放肆了,臭不要脸,呸。
虽说占足了便宜,霍骋却意犹未尽地坐在曾衍之旁边不打算回去了,捏过oa纤瘦的左手握握捏捏,曾衍之推他赶他走,“别影响我,我还没吃饱。”
然而赶不走,“你用右手吃。”
根本不讲道理。
曾衍之没好气地瞅了霍骋一眼,收回视线专注于眼前的食物。
霍骋坐得很近,似笑非笑看着曾衍之吃完最后一口饭,牵过他的手帮他用s-hi巾将手指一根一根擦干净,才起身取过自己包,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放到曾衍之手中。
“这就是你的惊喜?”
“嗯,你拆开看看。”
曾衍之将里面的东西抽出来,一看,是两张票。待看清上面写的字,曾衍之一时间神色复杂。
“怎么了,不合你意?”霍骋观察他的表情着道。
“没有,你上哪儿弄来的?”曾衍之晃晃手里的票,“我记得因为这个展规模不大,票很快就售罄了。”
“我不能提前买吗?”霍骋反问,“准备一份能受曾大学霸青睐的礼物真是太难了。”
曾衍之不理会他的调侃,将票拆出一张,“行,我约人去看。”
“你想得美?”霍骋伸手将票压在手掌下,“你就是故意气我是吧,我买两张是为了什么?”
“慌什么。”曾衍之淡淡道,抽出被霍骋压着的票,“邀请霍少,行不行?”
霍骋眉头展开,舒畅了,“这还差不多。”
这是一个画展,之所以到星海商业广场吃饭,就是因为这个展览在商业主楼天顶的玻璃馆里展出,可以在用餐后将看展当作约会的一部分。
展是新锐画家m的个人作品展。
霍骋记得曾衍之似乎很想来这个展,便托人帮忙在开票时带了两张来。
他和曾衍之慢悠悠地走在回形展馆里,一座座横c-h-a的磨砂玻璃墙挂着不同时期的作品,在近入口处贴有m的简介。
霍骋没怎么细看,走马观花地浏览完一遍,只问曾衍之道:“新锐作品,你欣赏得来?”
他还记得两人一同看一个导演的作品看困了的事。
曾衍之正在看最后一幅画,这幅画不久前他还在家里见过,闻声抬头小声回答:“算是吧。”
忍了忍,没忍住反问霍骋,“你知道我为什么想看m的画展吗?”
霍骋试探着猜测:“因为他的个人风格?”
曾衍之确认了,霍骋是不知道m就是他生母这件事的。
他好奇道:“我知道你最开始调查过我,后来呢?”
“我能调查你什么?”霍骋面向曾衍之郑重道,“我能查到的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些事,你的隐私我肯定不会故意去看,而且咱俩谈恋爱后,我有什么不能直接问你?”
“有道理。”曾衍之点点头,“谢谢。”
“跟我还客气。”霍骋捏了一把曾衍之一本正经的脸蛋儿,“还看吗?还是你其实不感兴趣?”
“再看看吧。”
艺术家的创作往往与个人经历相关,从这些线条色彩里,多多少少能感应出其当时的心境。
曾衍之不通艺术,没有共鸣,但努力去接收猜测其中传达的情感。
霍骋也跟着认真看了,结合着每一幅画底下的一句话描述,指着其中一幅道:“你看,m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大概是心态炸了。”
画面中是一团团黑灰色色块,由几条红线割裂开来,给人的感觉就如同一个临界点,处在压抑与爆发的边缘。
曾衍之看了看时间,是柳曼枝出国后的第六年。
那一年他的外公外婆相继去世,柳曼枝也没有回来。
或许她偷偷跑回来过?没人知道。
霍骋注意到一面墙上的画,示意曾衍之看,“我们之前在市里见过的,当时你还去抽奖了。”
曾衍之看到了,是《光》。
柳曼枝和他说过这幅画的意义,那是她第一次找到了创作的灵感,而灵感的来源,是曾衍之的满月照片。
柳曼枝珍藏在一个八音盒里,她还拿给曾衍之看,让曾衍之体会了一把“被长辈提起小时候的尴尬”。
并且这个系列都是以曾衍之为灵感的。
曾衍之一时五味杂陈,柳曼枝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她在曾衍之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却在曾衍之能独当一面时回来,想要以对待小孩子的方式来弥补空缺的时光,却容易徒增尴尬。
在同一屋檐下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都知道这个空隙没法填补了,干脆有意忽视,日子照常,只不过在出门时多了一句“注意安全”的关心,和回家时亮着的一盏灯。
柳曼枝工作依旧很忙,时常顾不到曾衍之,但她会在空闲时给曾衍之做糕点,让他分一半送给他的男朋友。
她在得知曾衍之常去孤儿院帮忙后,也继续参与着慈善事业的投资,并且惊讶于曾衍之对待孩子们的温柔,“衍宝要是有了家庭和孩子,一定是一个好爸爸。”柳曼枝如此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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