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岩挑眉,眼神却顺着她从肩头滑下的红色喜衣往下、更往下……纪南改为捂他眼睛,他嘴巴又得闲:“你手上可真香……”
纪南大恨,在他脸上拍了一下,收回手拉好衣服,气恼的埋进他怀里,闭上眼闭上嘴巴,一手扯了袖紧紧捂耳。
这**欢好刚过,一室旖旎缠绵,佳人如玉在怀,娇俏投怀送抱,慕容岩看着她小小的脸从大红喜衣里露出半张,晶莹剔透,红霞飞遍,顿时心里只觉得自己活了这小半生,再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心满意足。
心满意足,为她万事可抛。
“好了,不逗你了,把手放下来,让我好好看看你。”他在她光洁的额上亲了一口,温柔的说。
纪南声音闷而倔强:“不放!死也不放!讨厌你!”
慕容岩也不多说,修长手指从她虚掩着的衣襟里灵巧攻入,一路往下,握了满手的滑腻香雪,轻拢慢捻。
纪南几乎立刻要从竹塌上跳了起来,可又瞬间被他压在了身下。
慕容岩坏笑着凑过去贴住她的唇,“小四方才说,讨厌谁?”
“……我自己。”纪南呆呆的,一动不敢动——她大腿根仍然火辣辣的生疼,但抵着那处的某物却已经又跃跃欲试的硬了……
“真乖!”他给了一个奖赏似地的吻,眼角眉梢皆是志得意满。
纪南没志气的闭上眼装睡。
慕容岩低头来亲她眼皮,“别睡,同我说说话。”
“小四,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母妃的事?”
纪南睁开眼,“说过一些……我也听说过一些,她曾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妃子。”
慕容岩将她抱在怀里,叹了口气,“全天下都这么说,所有人都羡慕她好福气——父皇对她那般一往情深。”
“可是一往情深就够了吗?真爱难道不该独一无二吗?”
他怨,且困惑:父皇得到了他母妃全部的爱,却不曾给予同样的回应;对全天下人说爱她,但正妻宝座上坐着的却是别的女人;母妃临终,他未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为的只是他的江山天下。
这不公平,他的母妃那样的好,这实在对她太不公平!
他怨的这一切,纪南都懂,并且感同身受。
她抱紧他,轻轻的拍。
“小四,我并不是要坐那个皇位,只是他欠了我母妃的,我想讨回来。你懂不懂?”他握住她手,贴在自己心口。
纪南点头,“你想当皇帝,这样姚妃娘娘就名正言顺是皇太后了。”
“对!而你将是我的皇后,再没有人敢过问你女扮男装的事。”
“那皇上呢?你要把他如何?杀了他吗?且不论你下不下的了手,就说姚妃娘娘爱了他一生,你杀了他,娘娘地下有知,该多伤心?可若不杀,当今圣上那样的人物,你必定如坐针毡,寝食难安。”纪南推开他坐了起来,“我绝不会做你的皇后,若你逆天而行颠覆皇权,连累大夜苍生无端受苦,我宁愿亲手杀了你。你死后,我为你殉葬,绝无二话!”
她坐着回头对着他说话,脸色白净,乌发凌乱,神色端正,大红色的喜衣下这幅样子,让躺在那里看着她的慕容岩,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愿意为我死,却也愿为大夜亲手杀我?”
“我愿为你死——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做有辱纪家门楣之事、绝不许人乱我大夜安稳。”
纪南神色如常,语气极淡,也极坚定。
这话掷地有声,慕容岩心中默默重复着念,一字一字的品,母妃留在他心中的那片桃花林,千树万树的盛开着。
他此刻才终于懂,为何到死母妃都不曾怨过父皇半句。
用尽全部的自己去爱的人,从来也没奢望她是否同样全心全意。
只要她好,只愿她心满意足、一生如意。
爱从不曾是你情我愿的,我爱你,就足够。
“来。”他眼底闪烁着辽阔星海,哑着嗓子向她招手。
纪南乖觉的依偎过去,脖子上却忽然一凉。
她低头看,只见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项链,整串都是一滴一滴眼泪般的淡粉色透明宝石,聚成一串,通体发着幽幽的光,像是将全天下的桃花都缩在了这里面,永不败谢。
“它叫‘朝露’,我父皇当年花了许多代价,千辛万苦的制成了,将它送给了我母妃。那时我母妃还在南国闺中,因此这算是父皇给她唯一的聘礼。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就当……当做什么都好,喜欢吗?”他在她唇上轻轻的点。
何止喜欢!
纪南抚着颈上盛放的桃花,心都酥了。
“也当做给我的聘礼好不好?”她红着脸轻声问他,“我也只要这一件就够了。”
慕容岩收紧揽着她的手臂,苦笑:“纪小将军身兼白虎令主,守护大夜都忙不过来,还有闲暇嫁做人妻吗?”
“有的!”她眼睛亮亮的看着他,红着脸微微的笑着,“你答应我不乱这天下,我就答应你:平定了大夜四周,留着命回来嫁你。”
“到时我再不是纪小将军与白虎令主,最多……青龙令主的妻子?”她好不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慕容岩心里有种温柔如同月光倾泻一地一般,无可抑制的四溢开来。
伸手捏了捏她鼻子,他语气无法自制的温柔:“不行。朝露虽贵重,却不足以仅此一件就聘来我的小四。”
纪南伸手捧住他脸颊,笑的得意开怀:“谁说只有朝露呢?你答应了我,不就等于拿整个大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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