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听说晴子遭受了非人的虐待,顿时怒火中烧,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杀了你!”说完,他使出全部力量,一拳将清田打到墙上,又弹回到地上。然后,他环视四周,恰好看到一把铁钩挂在墙上,于是二话不说,取下铁钩朝清田砍去。
清田毕竟是世家公子,且不说樱木手执铁钩,他已是死路一条,就是拼蛮力,他也不是樱木的对手,所以不到片刻,他就被樱木砍得浑身是伤,只能在地上慢慢的爬,一边爬,一边求饶。可是樱木依旧觉得不解气,从前,他一直忍他,一直忍,只求他放一条生路给他,可是他不放过他,如今看到他苟延残喘的样子,樱木觉得特别畅快,一颗单纯的心被仇恨填得满满的,他挥起铁钩,挑断了清田的手筋脚筋,他要他连爬都不能爬。
这时,麻理摇摇晃晃的从杂货堆里走了出来,樱木瞬间愣住了,原来刚才和清田一番云雨的是河合麻理!因为她吃了迷迭散,所以昏昏沉沉的,此刻从杂货堆后面走出来,压根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樱木顿时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仇恨已经填满了他的脑海,他忍不了清田以往对他的羞辱,想起那些过往,他明知是错,依旧一铁钩一铁钩的砍了下去,那血液喷薄而出,ji-an满了樱木的面颊,猩红得如同他的头发一样刺眼,清田信长仅剩的半条x_i,ng命就这样被樱木结果了。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
清田信长是朝廷命官,更何况有河合麻理这个人证,因此不到半日,衙门就下了判决书,于三日后午时问斩樱木花道!
出了这样的事,最着急的莫过于美雪和晴子,两人皆是拼命自责,说樱木杀清田或多或少都是因她俩的缘故,可是事已至此,再怎么自责也于事无补。于是两人相约一同找到藤真,恳求他进宫面见大司马流川枫,替樱木翻案。
樱木是藤真的好友,就算没有美雪和晴子的恳求,他也会去求流川。于是次日晌午,他便来到枫雅殿,等候觐见流川,却被告知,流川不在……
冬日惨淡的阳光穿过窗棂,投s,he在萧阳殿的青石板地面上,弥生身着素衣独自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的一只蝴蝶发呆,她数过了,这只蝴蝶已经飞过来三次了,可是仙道为什么还没有来见她呢?
她着急,她惊慌,她恐惧,她转身拉住宫女子兰的袖子问道:“究竟有没有去告诉皇上,本宫月汛迟迟未至,可能已经怀有身孕啊?”
子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应付道:“有啊,已经告知送饭的小太监了,让他一见到越野公公,就告诉他。”
弥生听到越野的名字,一颗慌乱的心稍稍平静了些。越野是仙道身边的贴身公公,如果他知道了,就一定会告诉仙道。怀有龙裔是大事,不管怎么说,仙道都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这时,院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弥生以为是仙道来了,她兴奋的回过头来,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流川枫!她的心,从这一刻又跌回到了谷底!
流川带着潮崎和桑田,走了进来,若无其事的环视四周后,冷冷的说道:“皇后娘娘别来无恙吧。”
弥生不理他,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流川要是为这种态度就暴跳如雷的话,那就不是流川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嘲笑,说道:“也对啊,在这种鬼地方,礼数做给谁看啊。”
弥生白了他一眼,说道:“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不过胜在够宁静,可以免去不必要的人事纠纷,本宫住得很舒服。”
“那本公子怎么听说皇后娘娘y-in阳失调,邪气亢盛呢?不知道皇后娘娘心中算计的可是这些?”
流川一语道破弥生的计策,让她的脸色霎时变的惨白。
弥生知道她被彻底出卖了,她立刻看向子兰,却只听流川继续说道:“良禽择木而栖,是不是,子兰姑娘?”
子兰的脸色变得十分尴尬,她立刻低下头,不敢目睹眼前的一切。
这时,流川来到弥生身边,说道:“本公子知道娘娘身体不适,特来送药。桑田,潮崎,还不快快伺候娘娘用药!”
流川一声令下,潮崎上前钳制住弥生的双手,桑田一手捏住弥生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一手端一碗汤药欲往下灌。
弥生不从,拼命挣扎,大声辱骂道:“流川枫,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还妄想诞下龙种,枉你日日夜夜服用月华丹,却无用武之地,害得皇上没有子嗣继承大统,你的恶行人尽皆知!”
弥生句句戳中流川的软肋,让他听着分外刺耳,他说道:“桑田,还等什么?用药!”
弥生依旧奋力挣扎,一边挣扎,一边继续辱骂:“我不喝!你毒害龙种,可是有用吗?你独霸皇上又怎样?无论你做多少事情,都改变不了天命,都改变不了你注定无子送终的结局,流川枫,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流川再也听不下去了,吩咐桑田和潮崎务必将药灌下去后,匆匆离开了萧阳殿。
显然弥生的话触动到了流川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啊,他终究只是个男人,他生不了孩子,这是事实。至于宸儿,那只是一个意外,所以才会先天不足,早早夭折,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就像是上天的警告,警告他“天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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