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去……赏月。”
越沉的目光落到苏槐的背上,语气里带着揶揄的笑意:“哦,赏月,要带上行李?”
“我怕被偷。”苏槐把行李拉到胸前抱住,一副护食仓鼠的模样。
“那走吧。”越沉起身。
“去哪?”
“赏月啊。”越沉朝外纵身一跃。飘逸的身姿宛如临风踏月的仙人。
“喂,这里可是四——”苏槐嘴里的“楼”字还没说出来,猛地想起人家会轻功。啧,瞎担心啥,又犯蠢了。
苏槐走到窗边,伸头朝外看去,越沉正站在斜侧的房顶上,因为斜侧只有三层,所以房顶的高度与他这里差不多。
“今晚月色不错,门主不过来吗?”越沉转头,勾唇笑着。
“我突然又不想看了,我困了,睡觉去了。”苏槐不会轻功,只好当场变卦,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抱着行李又回了房。
关上房门,苏槐把行李丢到桌子上,解开外袍,仰躺到床上。没有手机,对苏槐来说十分不习惯,毕竟玩手机早已成了他的固定睡前仪式。苏槐将双臂枕在脑袋下面,盯着天花板发呆。睡不着,便忍不住开始琢磨起白天的事。
“那个越沉,到底有没有发现我不是他门主啊。演戏好歹要给个剧本照着来,这自由发挥,我怎么知道装的像不像,说不定早就露馅了。”
苏槐翻了个身:“可是,如果发现了,他干嘛还对我这么恭谨有礼?会不会他其实也不知道苏怀到底是什么性格?毕竟灵魂穿越这种事,我一个现代人都有点接受困难,他们应该也不会往这上面想吧。最多最多我再装个失忆,或者练功走火入魔导致性格大变?”
“唔,那家伙总是笑眯眯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我还是早点跑路吧。最晚三天后那场比剑,等他和那个梁书锦一打起来,肯定就顾不上我了。”
不过……苏槐看着桌子上装剑的布口袋,人家门派的剑,是不是还回去比较好,还有那件价值不菲的袍子?但是那剑灵会不会跟越沉乱说啊?
苏槐翻身下床,从口袋里把镂月剑拿了出来,手刚握上剑柄,里面的声音就在脑海里响起来。
“你是不是疯了,你竟然要把我卖到当铺!”
“不是想,是已经卖了,可以当铺不收你。”苏槐嫌弃地说。
“他们倒是敢!天——”
苏槐打断了“剑灵”的话,问:“对了,今天下午那些人你认识吗?”
“什么人?”
“你感应不到周围的环境?”苏槐挑眉。
“感应环境是需要真气的,你现在不给我灌输真气,剑里的真气用一点少一点。我当然能省就省了,这样,我教你个法决,你按照我说的运功,将真气渡给我。只要你……”
“我学不会,要不我找个会的人帮你?”
“剑灵”气恼地问:“你没学怎知道学不会?这剑认你为主,旁人的真气若是接近,只会被反噬。”
“你不是剑灵吗?就不能控制一下?或者我帮你换个主人?”
“不行。”
苏槐奇怪道:“为什么不行?你看我武功都没有了,你跟着我只会埋没了你。”
“我说了可以教你,只要你将意识放空,让我进入……”
苏槐摇头:“我也说了,我没打算学。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过,不想当谁的替代品,天下第一也不行。所以你的功法还是传给别人吧。”
“你以为若是有选择我会挑你这个冥顽不灵的小子吗!你占了主人的身体,我便只能与你沟通,除非你死,否则,我便只能是你的剑。”
“啊,这样我就放心了。”苏槐笑起来。
“什么放心了?”“剑灵”又有了被套话的不妙预感。
苏槐开开心心地把剑重新包好:“放心你不会跟别人乱说我的事了啊。这样,我呢,要离开这里,去过我自由自在的生活去了,你呢,就乖乖回到天剑门,过个百八十年的,我寿终正寝了,你就可以换新主人了,乖。”
苏槐有睡懒觉的喜欢,只要是没有档期的日子,都是照着中午睡的。所以当一大早有人在他耳边轻轻喊他“门主”的时候,他还当是在梦中。
“门主,已经五更了,还不起来练剑吗?”越沉站在苏槐床前,看着床上睡得毫无防备的人。怀疑此刻就算他把剑架到对方脖子,对方都不会醒来。
习武之人就算入睡也会留一次警觉,越是武功高强的人,对周围的风吹草动就越是敏感。而且惯用的武器也是绝不会轻易离身的,更不会像现在这样,裹成一个木奉槌,随意丢在桌上。
苏槐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然后手下意识地在床边摸索着。
“在找什么?”越沉好奇地问。
“手机……”
“守机?”
苏槐想找手机看下时间,可摸了几下都没找到,这时候才意识到,床边还站了个人。
瞌睡虫被吓跑了大半,剩下的一点还在挣扎,他坐起身,揉着眼睛,歪着脑袋问道:“越沉?这么早,你来我房里干嘛?”
“不早了门主,五更了,您往日不是四更就起来练剑的吗?”
“五更?”苏槐不知道五更是几点,但看看外面将将透出一点光亮的天色,估计着绝对不会晚于六点,对他来说,简直相当于半夜。昨天虽说睡下的早,但躺在床上发了半天呆也睡不着,现在要他起床,别说练剑了,吃饭可能都会坐着睡着。
苏槐头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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