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脑子当时真的有屎,我竟然忘了那件事...他爸当年就是我解剖的...我竟然一时没想起来...”木森的声音淡下几分,有股不易察觉的痛色在他眉宇间化开。
“我竟然忘了,他没爸了,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妈,还被关在j-i,ng神病院里。我竟然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在他面前说些蠢话。”
这时,刑罪问他:“你为什么要顾及他的感受?”
木森完全没想到刑罪会问他这种问题,脑海中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答案。
沉默半晌后,木森幽幽开口:
“我吻了他”
刑罪淡淡的看向木森,只见他此时脸上此时正被一种难以言表的神情覆盖。那表情就像是一个迷途的羔羊,在替自己所犯下的穷凶恶极的罪行的做忏悔。
“然后呢?”
像是跟自己内心做了一万次的挣扎,木森最终还是艰难的开了口,“我...我还伸了舌头。”
刑罪道:“你是人吗?”
木森瘫软在沙发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我承认,我不是人。可...我当时...我看他,我看他流泪...我就跟中了蛊一样...我就...我就忍不住的想去亲他...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伸舌头?”
木森无辜的看着他,“电视里接吻不都是这样的?”说着,他伸了伸舌头。
刑罪一脸厌恶,撇开目光。
“你今天来就是想跟我说这些?”
见他听完一脸风轻云淡,木森内心极度失衡。要想,他可是为了这事昨晚失眠了,早上还将洗面奶当成了牙膏塞进嘴里。
“你难道看不出来,我现在很痛苦么?”
刑罪淡然道:“为什么痛苦?难道方来在追杀你?”
“这倒没有,我亲他的时候,他也没拒绝。就是后来大家酒醒了,意识到各自的行为后,心照不宣的都没多说什么。”
刑罪叹了口气,“别拿醉酒当借口了,酒j-i,ng是能短暂麻痹人的意识,但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能促使人的嘴唇跟另一个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你以为你们的嘴唇是磁铁?”
木森低下头,不说话了。一回忆起昨日那个莫名其妙的吻,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男人的嘴唇还会这么柔软...二人紊乱的气息,各自的双手不知何处安放以及方来生涩的回应......想到这里,木森的老脸竟然千年等一回的红了?
有一点,木森没好意思向刑罪提及。其实他跟方来的那一吻——是他的初吻。没错,我们的木大法医,外表看上去虽然像一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其实内心还是个纯情男人。
无论是刑罪还是木森,从他们的身上,我们都能学到一点:千万不要以外表论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狼除了会披上羊皮,还会披上狗皮,猪皮,甚至是西瓜皮。
刑罪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木森幽幽开口:“我能有什么打算,现在就只能祈祷方小来过几天就忘了这事。”
“无论什么事,都跟着自己的心走吧。”
说完,刑罪从沙发上起身,朝玄关处走。
“你去哪里?”
刑罪穿上大衣,并没回应他。
木森自顾的臆想,“卧槽,你不会是去找方小来吧!”
刑罪转身,幽幽的看了他一眼。
“去找我老婆”
撂下几字后,全然不顾身后人的反应,扭头就出了门。
第91章 沉沦
“您已到达目的地附近, 本次导航结束, 欢迎您下次使用。”
导航提示音最后一次响起, 刑罪的心情像是脱轨的火车在塞纳斯河畔兜转了一圈才再次回到正轨, 平静中夹杂着一丝按耐不住的喜悦。
两小时前, 他还在家里客厅的沙发上陪木森喝酒排忧,此时此刻, 却已经身处a市。他似乎忘了,今天上午是他开车将清明送去的机场,所以目前为止,两人分开也不过是短短的数小时。
他亲身体验了一把, 什么叫做“半日不见, 如隔一世”。甚至还没皮没脸的认为,这是每个大龄剩男热恋阶段都会出现的正常反应——很上头!
刑罪自觉活到了这个岁数, 早已被所处环境下的浮华百态腌渍的定了形。可自从他在心里放了一个人,在他身上本就有的那股稳重, 含蓄竟然在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便是在心爱的人面前,毫无节制的释放出“轻浮”。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也完全脱离了原剧本设定…没错!他被“黑化”了, 亦或者说是被“进化”了。
刑罪自嘲的笑了笑:竟会被一个小崽吃的死死的。
这怕是刑罪这辈子最出乎意料的意外。
——也是最美好的意外。
什么稳重, 什么风度, 就去他个九霄云外十重天吧。
打开车门下车,他深邃的眼睛像是黑夜里绽放的两簇花火, 寒风在夜里为所欲为的疾徐,张开无尽的巨口,恐吓一般掀开他的领口, 试图钻进他身体里。刑罪看着不远处那栋房子,二楼的一个房间正亮着清晖的灯光。内心不觉寒冷反而热血澎湃……清明家近在咫尺,这也代表,此时此刻他的清明就近在咫尺。
叮咚~
何海德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此时已快至午夜十二点,正纳闷这么晚了,会是谁。结果打开门,就见一高大冷峻的男人,纹丝不动的站在门外。
何海德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件黑色风衣下包裹着强壮的身躯,男人眼眸深邃如夜,面容刚毅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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