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青年点点头,将书本置于靛蓝色的床头柜上,关上了台灯。
顿时,幽暗的黑包裹了整个房间,除了落地窗那里微微透进来的银色月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白千严再度往床边挪了挪身子,心里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身边的青年忽然动了,只听到被单传来轻微的摩擦声,白千严还在疑惑,随即就感到一个人朝他身上俯压过来,一股独属于青年的淡淡冷香在鼻尖弥漫。
“怎……怎么了?”
白千严吓得整个人都僵了,尤其是青年那如丝绸般冰凉的皮肤碰触到他的时候。
“你睡相太差,不这样你会踢人。”黑暗中的青年淡淡回了一句,修长的手搂住白千严的腰将其往床中间拖了些,在确认自己能完全压制住男人后,才懒懒地将头部贴在了他的颈窝上,有些疲惫地合了眼。
“……”
白千严是不知道自己睡相的,更不知道自己在情绪不稳或者压力很大时,唾姿会差得极其奔放,昨天还将凌一权踹下床,腰侧现在都还是紫的。
“我还是睡书房吧,将小狐狸锁在外面就可以了。”白千严安静了片刻,声音有些沙哑地提议,随即就要起身。
“别吵……我很困。”伸手将他再度按倒,青年因睡意而柔软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x_i,ng感,其中却明显地夹杂着不悦的冷意,而后干脆将一只腿搁在了白千严的双腿间,让其再也无法动弹。
就算这样,你好歹穿件睡衣啊——白千严无语地望着天花板,几乎要流下海带泪了。
黑暗让人变得异常敏感,青年平静的呼吸在白千严的皮肤上轻轻吹拂着,如同羽毛一般,撩得白千严的血液一直狂奔着。
过了一会,白千严以为青年已经睡着了,青年却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话,s-hi润的嘴唇还轻轻碰到了白千严的锁骨:“你心跳很快。”
“……”白千严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想着:这种情况加这个体温,这觉简直没办法睡了……
这天下午,凌一权在公司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会议要开,很可能晚上都无法回来,于是先让司机将白千严送回了家,让他记得给肥狐狸准备吃的。
而就在男人将一盘热腾腾的牛r_ou_递给不断在地上翻滚要r_ou_的狐狸,并打算回公司看看凌一权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白千严先生么?”来电的是一个声音甜美的女x_i,ng。
“我是,请问你是?”
“很抱歉打扰您,我是赛斯特先生的助理栗莎,由于赛斯特的状态不太好,所以很希望您能到医院看望—下他。”
白千严皱了—下眉,他不算个迟钝的人,从凌一权的态度可以明显地看出,他不希望看到自己再跟赛斯特有什么接触,虽然原因他并不确定。
顿了一会,他才道:“很抱歉,我并没有时间。”
“他不吃任何东西,我真的很担心。”
“输着液,他死不了。”在某些方面,白千严可以说是一个相当冷漠的人,除了对凌一权。
“……”栗莎可能被白千严冷漠的态度弄得有些发懵,—下说不出话来,要知道以赛斯特这种男女通杀的魅力,还没有人如此直接地表示过排斥。但她依旧劝道:“我知道这样很麻烦您,但请看在他一个人在异国却经历这样的事情的份上,去医院看看他,哪怕就一次……”
白千严低头看了看正在啃r_ou_的圆狐狸,刚想拒绝,却听电话那头又道:“我的车已经在楼下等您了,请您一定帮这个忙,拜托了。”
白千严沉默了片刻,走到窗户边看了—下,果然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正停在那里,随后从车中走出来一个年轻的女x_i,ng,笑着朝他招了招手,正是赛斯特的助理栗莎。而从那家医院开到这里,需要近两个小时的车程。
“……”
两小时后,白千严跟栗莎抵达了赛斯特所在的那家市人民医院,迎面而来的消毒水味让白千严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正在这时,栗莎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电话的那头要求她立刻赶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最后栗莎只能很抱歉地让白千严自己去六楼的619病房看望赛斯特。
男人很快来到了特殊住院部的六楼,这里皆是单人的特级病房,每一间都配有24小时轮流看护的四个护士,而赛斯特的病房门口还守了两个穿黑西装的黑人保镖。
说明了来意,白千严很快被批准进入病房。
病房里很安静,可当看清楚里面的状况时,白千严却整个僵在了那里,无数凉意直往他的毛孔灌入。
只见洁白的病床上,身材高挑的赛斯特正安静地平躺在那里,脸上盖着一块毫无生气的白布……
“……”白千严僵硬地抿着唇,静静地看了片刻,忽然走过去一把扯掉赛斯特脸上的白布,瞬间一张俊美的脸蛋就出现在了眼前,睁着眼的。
“这样有意思么?”不悦地皱着眉,白千严沉声质问。
“你来了?”脸色苍白的赛斯特惊喜地看着白千严,吃力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根本办不到,只好有些无辜地回道:“光线太亮了,我睡不着……”
“你可以关灯。”
“这样的话,你不是会以为我已经休息了然后直接离开么?”说着,某名模的语气居然带上了些许的委屈,小心地扯了扯白千严的衣角,“我肚子好饿了……”
白千严无语地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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