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基捂脸,恨不得失声痛哭。那可是涂钦安啊,得罪了他,三土基金的声誉也要受损,到时在业界成为众矢之的,只怕有无数恶仗要打了。
阿卷这时才觉出味来,茫然地问商清壵:“我闯祸了吗?”
他的眼神实在太无辜,商清壵无奈地揉揉他的脑袋:“没事。”
沐丞博和涂钦安的生意八竿子打不着,确实也没必要太过巴结,事情闹成这样顶多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对沐丞博来说,也没什么害处。
倒是这人刚才无意识挡在自己面前,让商清壵感动不已。
郎峯给他的视频显示沐丞博曾开车撞他,但说实话,他对此一点记忆也没有,看视频的时候,就像在看一场无声电影,只不过主角换成了他自己,让他狠狠地震惊了一番。他对于沐丞博这个人的记忆,全部停留在对方温柔的眉眼,以及处处为他着想的点点滴滴里。
不能不说内心充满了纠结,但这些乱麻似的感觉,在刚刚阿卷温柔护住他的时候,被一柄无形的剑斩得干干净净。如果沐丞博撞他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他还有一半的机率永远想不起来。只要一直维持现状,他就能继续自欺欺人……
“三土哥哥?”阿卷见他神思恍惚,扯了扯他的衣角,“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就知道刚才那老头不简单,自带辐s,he,看把我的小娇花都震蔫了!”
项基头次听他说情话,以前以为他只是傻,没想到还有病,不由打了个寒战,用手搓掉满身的j-i皮疙瘩。
偏偏商清壵就是很受用,笑得一脸娇羞。
项基:“……”j-i皮疙瘩又起来了。
商清壵摸摸阿卷的脸:“还想喝白兰地么?我们买一瓶,去别处喝。”
“去哪?”阿卷傻傻地问。
商清壵说:“私奔。”
☆、第24章
阿卷不明白,他们已经是二人世界了,为什么还要跑到海上来?
商清壵用商清珺给的二十万,在码头租了艘快艇,趁夜出海。他也说不出为什么,总之就是在那时,看着阿卷温柔的眼,他忽然就想带他离开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去海的那边,天的尽头。
夜风猛烈,将快艇推出近海,遥远的天空墨蓝如丝绒,一轮明月透过云层,静静地挥洒光辉。配备船员在船平稳后就没再露面,广阔的世界里只剩了他们自己,冰箱里冻着刚买来的20年轩尼诗,靠近船舷的餐桌上摆放着j-i,ng致的水果和小食,还有诱人的糕点。
明明可以对立而坐,阿卷偏就要跑到和商清壵同一侧,搂着他的肩,喂他吃草莓。
“你吃。”商清壵吃得有点多了,把草莓往阿卷嘴边送。他其实不爱吃这玩意儿,老觉得那坑坑洼洼的表皮看得他要产生密集恐惧症了,有时候他会想,那盒草莓味的套套其实是为阿卷准备的吧。在他仅有的记忆中,沐丞博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可自从变成商阿卷后,怪癖还真不少,尤其是那方面,简直让他脸红心跳,不忍直视。要是早如此,估计他也不会托郎峯带那瓶劳什子印度神油了。
阿卷张嘴把草莓吞下,抱着酒杯小口小口地啜白兰地,他酒量惊人,加上美色当前,更加生龙活虎,脸不红气不喘。
商清壵问他:“好喝吗?”
阿卷皱皱眉:“没有我想象得好。不过烈酒配美人,还有海风作陪,味道也是不一般的。”他说完,像是要印证什么一般,凑过去,嘴对嘴喂了商清壵一口酒。
舌尖在商清壵唇上一勾,不待商清壵做出回应,阿卷已经退了回来,放低声音问:“你喜欢吗?”
这种时候,怎么能说不喜欢。商清壵点点头。
阿卷立刻又凑过去,变本加厉地索吻。这个吻来势汹汹,如同20年陈酿的白兰地,后劲十足。直到俩人都有些缺氧,阿卷才咂咂嘴,从商清壵肩膀上滑下来,单膝跪在发地上。
“怎么了?”商清壵紧跟着站起来,以为他晕船,作势要扶他。
阿卷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深情地仰望商清壵:“这是我在家里保险箱找到的,结婚戒指。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们都没有戴;也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藏在保险箱里。但我想,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让我能在这里,为心爱的你,亲手戴上它。”
商清壵立刻惊讶得几乎说出不话来。他从来没想过婚戒这回事,更想不到它们会被锁在保险箱里。如果他和沐丞博真到了闹离婚的地步,为什么两个人的婚戒锁在了一起?可如果他们不是闹离婚,又为什么要把婚戒锁起来?
他正愣神,阿卷牵起他的手,将属于他的那枚戒指轻轻套进他的手指,阿卷温润的体温伴着热烈的亲吻传来,商清壵指尖轻颤,连忙也拿起盒中属于阿卷的那枚对戒,套进阿卷指中。
十指紧扣,阿卷忍不住把他按在船舷,再次热情地亲了下去。
风浪渐大,水花扑着商清壵的后背,他觉得自己快晕了。阿卷的嘴里还残留着白兰地的味道,透着一点芬芳的回甘,让他意乱情迷。
阿卷把他托起来,头埋进他的胸膛:“虽然我不记得我们结婚时的事了,但如果你愿意,今天就是我们的另一个结婚纪念日。三土哥哥,你说好么?”
“好。”商清壵抱着他的头,在他发顶浅浅亲了一口,“阿卷快抬头,有海豚。”
一群海豚出现在船的右后方,轮番跃出海面,追逐船尾的浪花。
商清壵道:“我听人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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