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们下了决定,这事自己不好掺和,不过倒是可以跑到吕不韦宅院中说说情,万一吕不韦想要动拳头自己也能拉一拉,总不至于最后真的打起来。
咳咳,要说打起来也没啥,老秦人从不饶舌,有仇有怨当场就报了,这“夺子”之恨也算恨吧……虽说秦法不允许私斗,但是处罚对于这两人来说都是不痛不痒。
但关键是吕家和尉家住得太近了,虽然尉缭未必会还手,但尉家人就不好说了,这事要是一个不当心发展成两家械斗就麻烦啦。
到底是秦国重臣,这有些失了颜面哩!
然而令他们意外的是,当异人和赵姬微服抵达吕宅时候看到的却是客客气气的吕不韦一家以及尉缭一家。
没错,尉缭不是独自上门的,尉父尉母面上都挂着僵硬的笑坐在那儿,甚至连尉家老爷子都上门来了。
……这行动力,够强的啊,这是刚回家就带着家里人来了吧?
异人都不由有些咂舌了。
他猜的的确没错,尉缭刚一回家,马都没拴好就下摆一撩跪在了来接自己的爹妈面前。
尉爹被儿子的突来之举惊了一下,脑子里头顿时就闪过了百八十条恐怖的念头,甚至连儿子刺杀了秦王都想到了,自觉已经做好了准备结果等儿子将事情经过说了,尉爹还是没忍住,气急之下就抽出了挂在尉缭腰上的马鞭对着儿子就刷刷挥了两下。
等他儿子不躲不闪地跪在地上硬生生吃下两鞭子后,尉爹就被媳妇拽住了。和吕安一样,尉缭也是他们这一脉的独子,但他愤怒的原因不是这个,而是……
“你,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人家吕小郎有这种心思的?”
尉爹的手指抖啊抖,尤其在得到“挺久以前”这个答案后,整个心肝肺都在颤。
这真的不是他要把儿子往坏处想,但是他儿子着实年长吕小郎许多,又从小带着对方长大。这吕小郎在还什么都不懂的年岁就已经被儿子圈在了身边,这这这,这不是那什么童养……哎哟哟!!
若是别人家的孩子他还能厚着脸皮登门去道歉,问题是对方是吕安。
当初吕小郎为他们家尽心竭力地采买房屋,考虑到尉家一家过来没地方住,吕安还将房产挂在了吕不韦名下。
这可不是一步简单的人情,秦国可是有罪者牵连制,吕不韦将房子“借给”尉家,也是承担了风险的,而且虽然吕不韦并未举荐他们,但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们一家和吕家没有什么联系,吕不韦帮这个忙显然是看在吕安的面子上。这一点上,他们尉家一家都得承吕安的情。
本来兄友弟恭也算是一段佳话,但他儿子居然将吕家的儿子给拐了,这事一出,现在这算是个什么事情哦!
尉母见儿子这般姿态也微微皱眉,她上前几步站在尉缭面前,同时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尉父的视线,“你刚刚及冠的时候,娘说要为你寻一良家女结亲,那时候你便拒了我,可是因为吕小郎?”
尉缭微微一愣,他紧绷的表情禁不住透出几分无奈来,他摇摇头,“娘,那时候景熙才多大,儿子还不至于那般程度。”
“当真不是?”
“不是。”
尉母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那你二人确实是因为……”她抿抿唇,“因为感情才在一起的?”
尉爹闻言一愣,眉间立刻紧紧扣在了一起,他看向儿外严肃,还带着点复杂的情绪,尉缭面上无奈更甚,“母亲莫要多想,我同景熙自是两情相悦。”
似乎是因为在父母面前说起这事,尉缭面上还带起了一圈不自在的红晕。尉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儿子,然后以手掩唇凑在丈夫身边说了几句。尉父严肃点头,对尉缭说:“你先去上个药,这事先不必同你祖父说,我和你母亲再斟酌一下。”
显然,夫妻两人也是打算用那最好用的一百零八招——拖字诀了。然而,尉缭却没有站起来,他微微抬脸仰视自己的父母。
对上儿子的眼神,尉父尉母二人齐齐一愣。
他们的儿子目光烁烁,腰杆笔直,周身气息坚定,稳如泰山,便是以跪姿也全无居于人下之态。这是他们尉家最出色的儿郎,是从小就不曾他们担心过的儿子。
这一刻,这对夫妻都有一种自己的打算被儿子看透的感觉。尉父眉头一皱便想要上前,却被尉母一手拽住。尉母凝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儿子,最后落在了儿子的眸中,她顿了顿,柔声道:“缭儿,你突然说这事,总得让父亲和母亲好好想想吧,你长途回来也累了,好好歇歇一下,你接下来还要去蜀郡赴任,吕小郎也还在东郡……这来日还长着呢,何必这般着急……”
她越说话语越轻,因为她看到了儿子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其认真的表情。
尉母惊呼:“缭儿,你不会是想要和吕小郎结契吧?”
她所说的结契自然不是广义上的那个意思,而是类似于婚契的一种说法,只不过通常用于男男之间,这在魏国一度十分盛行。
因为魏国有魏王和龙阳君这个例子在,魏国男男之风远胜于其余诸国,甚至于还有臣子为了和魏王有“共同语言”特意也找了个一往情深的对象。
是真是假也不知道,但是有人为了证明这一点而与对方缔结婚契。此举果然得到了魏王的赞赏,魏王和龙阳君甚至还在对方结契仪式上送了贺礼。
这种婚契当然是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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