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也停下脚步,回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高兴傻了?”
“你说什么?清涵……”谢清歌这才将方才的话头找了回来,话还未说出口,心头先是一颤,“你有办法?清涵真能好回来了?”
“你方才不是在想这个?”谢父还以为谢清歌看无月痕醒了,受了刺激,感伤自己妹妹命苦,这才说了一句,现在怎么感觉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
“你别转移话题!”谢清歌心中更是激动,就差把箱子扔下来,冲上去将他抱起来了,“你说的,是真的?清涵的病并不是无药可医,是吧。”
谢清歌眼神异常明亮,谢父不想打击他,又不想夸大其词,给自己挖个坑,只好照实答道。
“确实,清涵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是越早治越好,你想想,你刚生下来的时候,不也和她一样么?虽然你的情况比她好得多,可是你都好了这么多年了,她没道理好不起来的,
只是,她本来就是体弱,多养养,就算最后身子不比常人,也不会想现在这般虚弱不堪,可这坏就坏在……”
不需谢父明说,两人心中都是雪亮,坏就坏在拿碗毒,不仅让多年养着的病体,一下垂死,更是一下击垮了多年积淀下来的成果,即便人保住了,身子却比原先更弱了,若不是她生在谢家,还是谢家家主心尖尖上的掌上明珠,换了旁人,估计早就不在了。
“唉……活着不容易,想要活好更难。”谢父叹了口气,谢清歌明亮的眼睛,暗了下去,却还是咬着牙,“你方才说过,能好。”
谢父看了看他,“当然能好,就是难。”
“什么法子?”谢清歌听出来了,法子谢父已经找到了,可他为什么不用?宁愿就这样一直用药养着,这不愿意用,什么法子,这么危险,让他都不敢动用?
第一百七十五章
谢父从未这样严肃的看着他,郑重其事的说:“你当真想知道?”
谢清歌知道着法子绝不简单,还是咬咬牙,“想!”
“好,好!”谢父一拍大腿,竟是狂笑了一阵,莫名深意地看了看他,转身便走了。
谢清歌急忙追上,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待二人走后,无月痕屋子里热闹了一阵,人也便散了,从人多到人少,无月痕只管挂着笑点头答应便是。
屋中只剩他们几人,林夕瑶这段时间的忙活,夜魅也都看在眼里,觉着不错,知根知底,人又是自己师妹的女儿,便想着在自己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儿子面前,帮着说说话。
趁着人少,夜魅手搭到林夕瑶手上,拉着她的手,反复摩挲,很是心疼,“儿啊,夕瑶这段时间很是用心,忙里忙外的照顾你,可是日夜不离,每天都要守到你床边,喂汤喂药,生怕你醒了她看不到,又生怕你醒了看不到她。”
林夕瑶顿时面色绯红,“姨娘,这些都是我为师兄应该做的。”
嘴上这么说,眼睛却看向无月痕,待他望过来,又羞涩的低下头,像是个被人戳破心事的深闺小姐,不过确实也是这样的。
秋慕雪到了两茶一水,也上来加把火,“就是就是,夕瑶这几天都熬瘦了,你醒不过来,她都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呢。”
“慕雪。”林夕瑶羞的连声责怪。
无月痕默笑不语,只是感激的对她点点头,这一些这股暖劲到过了些许,林夕瑶面上挂着笑,“你们都别说了,师兄刚醒来,不宜多说话。”
林夕瑶笑着解围,秋慕雪也“哈哈”几声,夜魅却是不满,“谁说不能说话的,他方才都向那个谢家少爷道谢了。”
随即眼神示意,看着无月痕,像是等待他的回答,无月痕先是低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喉,笑着说到,“真是劳烦师妹了,多谢师妹。”
他声音不像刚起来是那般沙哑了,又是温文尔雅,可这话里透露出来的生疏,却是让林夕瑶心里凉了大半。
她挤出一个笑容,“师兄说什么呢?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这怎么能算劳烦?再说了这些天也不是我一个这么忙前忙后,还是有人帮我的,是吧,慕雪?”
秋慕雪本想充当个透明人,现在却被人点了名字,无月痕又是像求证一样看着她。
“对,我只是看林姑娘一人不大方便,只是稍稍帮衬罢了,没做什么事,大都是林姑娘自己做的,算不上帮忙。”
挑起着话头本就是夜魅有意撮合,却扯到她身上,她只好做个证人,把功劳又全数还给了林夕瑶。
林夕瑶只是缓解失落,说出口这才觉着不好,见她有吧话头推了回来,正等着无月痕和她说话。
没想到无月痕听了她这话,莞尔一笑,“多谢秋姑娘照顾,这份恩情我定当铭记。”
“啪”,林夕瑶手里绞着的帕子突然不适适宜的发出一声响来,原本羞红的脸,也不知何时白了下来,夜魅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好了好了,都推来推去的做什么?这本就是一件好事,你们怎么还这样推来推去的,人人都有份,人人都有份的。”
“是啊,这本就是我们两人一起照顾的,断没有我一人独占的道理,慕雪你有何必推诿?”
林夕瑶惨白一笑,面上的血色都成了心中的血滴,‘我这么多年的情爱,师兄当真是看不见么?’
无月痕将喝完的杯子,放到一边,有了这点水的滋润,喉咙好受了许多,又是挂着笑容,默然不语。
夜魅看看他,两手抚在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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