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的状况很不好,之前穿着s-hi淋淋的衣服在天台站了那么久,这会体温已经烧了上来,虽然医生给打了退热针,可人仍旧昏昏沉沉的。
穆辞宿托旁边床的护工帮着照看乔西,自己去一层给她办理住院手续顺便买一些住院必须用品。这么一圈折腾下来,等穆辞宿在回到病房,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省城医院的病房一向资源紧张,和乔西同病房躺着的还有另外两个孩子。眼下时间有点晚了,他们的家长都陪在身边,正温升软语的哄着他们睡觉。而乔西……只有一个人。
穆辞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却发现乔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半睁着的眼睛,眼底没有一丝光亮。
“乔乔?”
“穆哥,你来了?”见穆辞宿进门,乔西勉强坐起来想要朝他笑笑,但是拉扯的唇角最终还是变成了扭曲的古怪模样。
“躺好。”穆辞宿摸了摸她的头,“还好吗?哪里不舒服?”
乔西没有回答,反而问了穆辞宿另外一个问题,“穆哥,你今天为什么找我?是为了公证费的事儿吗?”
穆辞宿是专门做法律援助的,当初乔西选择向他求助,就已经知道自己不需要缴纳律师费。可即便如此,但相关证据的公证费用却还是要乔西自己拿的。
乔西家庭负担重,身上根本不可能有多少钱。因此她和穆辞宿商量是否可以分期付款,她每天都会去外面打工,每个月结了工钱就还给穆辞宿。
现在算一算时间,也是该把公证费结清的时候了。
然而穆辞宿却摇头。“不是,是因为很久没有你的消息我很担心。”
“可我身边那么多人,他们都并不担心我,甚至恨不得我真的死了。”
“他们说,叫我跳下去。”乔西不知道要怎么倾述自己的心情。
她和穆辞宿只是萍水相逢,然而穆辞宿却是她除了父母以外对她最好的人。
“老师也好,之前的医生也好,都只会嘴上哄我。只有穆哥你会想帮我打官司,叫我要反抗不要认命。也只有穆哥会告诉我什么才是真正的朋友,相信我口中说得那些人是真的在欺负我,而不是开玩笑。”
“就像今天,省城和燕京之间隔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可你还是来了。”
“谢谢。”这两个字很简单,但却是乔西唯一能够给穆辞宿的回应。
穆辞宿帮她掖好被角,“那就快点好起来。”
“但愿吧。”像是很疲惫了,乔西的嗓音很轻,她微微合上眼又过了好长一会才问了穆辞宿一句题外话,“穆哥,是不是没有钱就是原罪了?”
“为什么这么想?”
“我之前有找过老师,可老师说,他们和我开玩笑,是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
“她说,是我的错。”
“没有的事儿。”
“那我能退学吗?”乔西抬头看着穆辞宿眼里有着恳求,然而下一秒这个小姑娘却自己摇了摇头,“不行的,欠着外债才把我送到省城,就是死在学校里,我也得念下去。”
“乔乔……”
“穆哥,我对爸妈说谎了。我说我挺好,老师同学都特别好。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样。”
“这是有钱人才能来念的学校,像我这样穷人家的孩子,被欺负被侮辱都是理所应当。因为我全身上下都泛着令人作呕的穷酸味道。哪怕我想找公道,没有钱,也没有资格。”
“穆哥,证据公证费是不是很贵了?”
“四千。”
“医药费呢?”
“押金五千。”
“是吧!”乔西不堪重负,穷人啊,就连生病都没有资格!
他们全家一年不吃不喝,收入也就只有一万,而这点钱,还不够她的那些同学随手买个包包。这样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
乔西闭上眼,掩盖住了眼底的绝望。而穆辞宿的眼圈也微微发红。
乔西是个好姑娘,虽然贫穷,但一直坚强也乐观。穆辞宿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哪怕脸上还留着淤青,眼里也是充满光亮。谈到父母的时候,温柔而甜蜜,说道家乡,都是向往和自豪。虽然清贫,但她的心灵却比任何人都富有。
可如今,却被硬生生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别瞎说。”穆辞宿伸手把乔西抱在怀里,“钱不钱的半大的小姑娘别琢磨这些。穆哥有呢!至于这场官司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给你打赢。”
怀里的女孩太瘦了,病号服外面的一小节手腕,纤瘦得就像是稍微用劲儿就会被折断。
“不说这些了,咱们聊点高兴的事儿。”为了转移乔西的心情,穆辞宿拿出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给她看。
可乔西却在看见的瞬间就红了眼。是立案回执,也是当初她费尽心思都没能拿到的东西。万万没想到穆辞宿在接下委托的两周后竟然真的办到了。
“这是真的吗?”乔西捏着纸张的手开始颤抖。
穆辞宿点头,“对,是真的。还有一个月就能开庭,”他摸了摸她的头发,“乔乔,要快点好起来。”
“嗯。”乔西点点头,终于哭了出来。
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可庆幸的是,虽然艰难,她还是看到了希望。
"哥,抱抱我行吗?”就仿佛所有压抑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乔西死死的抱住穆辞宿嚎啕大哭。哪怕旁边床的几个家长一直在看她也不管不顾。
不知道哭了多久,乔西终于把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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