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维也一愣,忘记了来厕所的目的。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在卫生间对视半天,路硚才“我去”一声,把上衣套在身上。
他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劲儿,明明都是男的,被看光了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那一刻他就是觉得臊得慌,以至于穿裤子的动作急了些,一只脚刚钻进裤腿,另一只脚就打了个滑。
整个人摔在地上,路硚的脚踝瞬间就肿了。
姜易维伸手,搭着路硚的腰把人扶起。手掌的温热触感让路硚浑身发麻,忍不住躲了一下。
他脚落地就疼,所以被姜易维背到了医务室。被安置好后看着姜易维,说了声:“谢谢你。”
姜易维回他:“不用谢。”
然后姜易维就离开了,只留下个让路硚至今都无法忘却的帅脸和潇洒的背影。
路硚发誓他不是颜狗,但依旧不能否认他喜欢姜易维的脸喜欢到无法自拔。要是能动手摸一下,估计都能当场暴毙。
只是这张脸也只能想想了,更别提伸手去摸。
想到这,路硚不由得叹了口气。
路母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去水房接了个水的功夫,路硚就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
她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就听路硚开口说:“妈,其实我有喜欢的人了。”
路硚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有些低落,垂着眼睑,声音也特别无奈:“喜欢了能有七八年了,但是他喜欢别人。这些年我一直努力想要忘记他,可是我越选择遗忘,他在我脑海里的记忆就越深刻。”
“刚刚……我又见到他了。”路硚的声音犹豫了一下,“我突然觉得,这辈子除了他,我好像不会喜欢上别人了。妈,我是不是没救了?”
路母没回答,静静地听着,示意路硚继续说下去。
路硚深吸一口气,彻底和母亲打开心扉,缓缓说着:“我甚至不断地自我洗脑,骗自己我喜欢的这个人现在又胖又丑,不是秃头就是地中海。但是我发现我还是喜欢他,哪怕我把他想象得丑陋不堪,都喜欢的要死。”
后来他经常在想,是不是执念太重。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会一直念着。可是今天又见到姜易维,他突然觉得对待姜易维,除了执念太重,还有想要占有……和爱情。
他对姜易维,在喜欢却求而不得时是不甘,在爱上却求而不得时是伤心。他的心情被姜易维左右,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这种感觉很糟糕,只能自己忍着,自己受着。
爱情这东西,是最让人难以预料的东西。
路母没成想儿子会暗恋一个人这么多年,她说不出来劝路硚放弃的话,却也说不出来鼓励的话,只能告诉他:“感情就是这样,你要是忘不了他,就记住他。也许某一天,你自己突然就开窍了,发现身边的人不是非他不可。”
“那您呢?”路硚反问一声,“我爸那么过分,您不还是非他不可吗?如果我身边的人不是他,我就孤独终老一辈子好了。”
路硚的话很坚决,把路母噎得无话可说。
结束这个话题,路硚就在病房等着姜易维过来。他不知道姜易维为什么要找他,心里有些忐忑,不停地在想一会儿和他聊些什么。
结果脑里一片空白,连个字都蹦不出来。等门外传来敲门声,路硚立刻就慌了。
“你来了。”他倏地站起身子,语气僵硬,夹带些不知所措。
姜易维“嗯”了一下,走近路硚。一手轻轻压住路硚的肩膀,让他继续坐着,随后和路母问好。
路母看路硚的反应就知道姜易维是路硚暗恋的那个人,也难怪路硚会喜欢。这种浑身上下透露着优秀的男人,估计没人能抗拒得了。
为人也谦虚礼貌,路母和他聊了几句,大概清楚路硚对姜易维如此迷恋的原因了。
后来天都黑了,路母开始犯困,不打算让路硚和姜易维继续在病房里耗着。
路硚往外走的时候姜易维一直跟在身后,沉默的氛围又开始让路硚觉得尴尬。
他回头看了看,犹犹豫豫地开口:“我要到门口打车去了,你……”
姜易维打断路硚的话:“我送你。”
路硚没拒绝,反正尴尬一晚上了,也不差这一会儿。只要能和姜易维呆在一起,尴尬多久都可以。
夏季的晚风吹在身上很舒服,路硚坐在副驾驶只敢把脸侧到右面对着车窗吹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的话题没什么营养,仿佛彼此是对方刚认识的新朋友。
一个坐在驾驶位,一个坐在副驾驶。挺近的距离,让路硚觉得相隔甚远。
所以路硚郁闷了一路,车子开到家门口,还在对着车窗外的风景走神。
见路硚在发呆,姜易维叫了他一声。
路硚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家了,又该和姜易维分开了。
“那我走了啊。”他伸手去开车门,指尖碰到车门把手时道了声,“谢谢。”
姜易维说:“不用。”
“嗯。”路硚点头笑笑,又说,“那……再见。”
一句再见,让姜易维心头一紧。
他只字未言,在路硚一只腿迈出车里时下意识地拉住了路硚的手腕,力道温柔却让人挣脱不得。
“路硚。”姜易维不想路硚就这样离开,握住路硚手腕的手掌终于用了些力气,最后开口,“我们谈谈。”
路硚被姜易维轻轻一拽,重新跌坐回副驾驶。盯着自己的手腕,他嗓音发紧,无由心慌:“谈什么?”
姜易维似乎叹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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