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肖骁在班上再次统计报名人数。
“报了名的,或者没有报名想报名的都举一下手!”
总共有六个男生举起了手。
徐旬手举的最高,肖骁挨个统计,轮到了他时,他把自己的资料拿过来核对。肖骁说:“你也要报名?”
“我不是已经报了吗?”徐旬抬起头来,看见肖骁在和骆北说话。
骆北扬起嘴角,“不可以报?”
“可以。”肖骁刚要写上名字。
徐旬连忙拒绝,“北哥,你报什么啊?好好参加高考。”
骆北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肖骁把他名字写上去。
徐旬急了,偏偏这个时候祁南不在教室,只好用自己的语言解释道:“北哥,你是因为祁南才想报的吧?没必要!他根本没有报,祁南只是帮我核对资料……”
听完徐旬解释后,骆北怀着复杂的心情让肖骁把自己的名字取消了。
晚上,骆北还是去c,ao场跑了步,但没有为难自己跑五公里,跑了两圈出了汗后,骆北到小卖部买水。
“喂?”
骆北一只手拧开瓶盖,一只手接起袁佩芝打开的电话。
袁佩芝说:“明天周末,回来不?”
“不想回来,”骆北喝了一口水,“只放半天假,我在学校待着。”
袁佩芝那边隔了几秒才说:“那行,你在学校好好待着,有事儿自己解决,别总麻烦小南。”
骆北笑了笑,“嗯,我不自己解决,难道让你帮我解决吗?”
袁佩芝说话的声音变温柔了一点,“你这么大个人了,还需要我帮你解决问题?”
“不需要,”骆北捏了捏鼻梁,皱眉道,“你今天怎么y-in阳怪气的?什么事儿啊?”
“没什么,”袁佩芝说,“你明天还是回来吧,我给你做好吃的。”
“不需要。”
“你是我的儿子,”袁佩芝难得显露出多愁善感的一面,“你就不能多陪陪你老妈吗?我才四十多岁,都变成空巢老人了,哎……”
骆北把空掉的瓶子丢进垃圾桶里,换了个面拿手机,然后朝宿舍走去。骆北说:“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没事就没事,别y-in阳怪气地说话。”
袁佩芝哀伤道:“你老妈打麻将输了一百块,心好痛!”
果然……
袁佩芝虽然爱打麻将,但输赢不大,顶天了一两百块钱左右的输赢,玻璃心的她,平时输几十块钱都心疼得要死,骆北常笑话她,就这点心态,别打麻将了。
但袁佩芝爱好不多,除了麻将就是做饭,骆北也不好说什么。如果输了超过一百,袁佩芝会心疼个几天,他在家里时,没少听她唠叨打麻将输了多少。
骆北叹气:“那我明天回来。”
“把小南叫上,”袁佩芝恢复了一点活力,“我给你们做糖醋排骨。”
寝室的人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骆北还没想好怎么和祁南搭话。他今天因为招飞的事挺生气的,转念想想又觉得没什么。
骆北从裤兜里掏出在小卖部买的口香糖,拆开一片递给坐在床上的祁南。
祁南接过,“谢谢。”
骆北顺势接话:“你根本没报名,昨晚上还骗我?”
祁南拆开口香糖的包装纸,“如果你希望,我可以把骗你变成没有骗你。”
骆北现在越来越分得清祁南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在认真说话了。
现在祁南就很认真地说着与他未来息息相关的事。
骆北一愣,摸了摸后脖子,“我不能替你做决定。”
“是吗?”祁南把口香糖丢进嘴里嚼着,“小萝卜,别轻看自己在我心里的地位。”
骆北装作听不懂,把话题扯到了别处,祁南的回答都是不冷不热的,骆北聊不下去了,索性说:“我妈叫你明天跟我回去吃饭。”
祁南:“好。”
“晚安!”
“晚安。”
李资假装戴着耳机听歌,实际听完了他俩的对话,在他们回到自己床位躺下后,给祁南发消息。
李资:兄弟,你和骆北,是认真的?
祁南:我认真的。
李资这颗直男心碎了一半,他平时总是拿祁南和骆北的关系调侃,语气酸得好像他俩真的是情侣。
但有理有据的确定后,他还是惊呆了。
昨晚上他好像还在阳台看见祁南亲骆北了!
好!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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