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散了大半,满眼的艳红衬着雪白的肤,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楚霁俯下身来,在他白皙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明明他们两个只有一夜,楚霁却把谢暄的敏感点记得清楚,谢暄起初还能挣扎,后来就软了下来,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暄在床榻上的小毛病,楚霁都记得清楚。
他记得他动情的时候眼尾会微微泛红,承受不住了也不会叫,只会用指甲挠他,挠也挠不用力,小猫一样,像是怕留下什么痕迹。
可他越是这样,他就越想狠狠欺负他。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谢暄想着,不只是楚霁疯了,他自己也疯了。
……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中午也没有停,枝头的残花纷纷落下来,最后一点春天的痕迹也都褪尽了。
谢暄发了烧,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楚霁起身把被风吹开的窗户关上,回到床边继续守着他。
他的目光一点点划过谢暄的紧闭的双眼、纤薄苍白的唇,一边心疼,一边又想着,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
谢暄的眼皮动了动,却没有睁开。
楚霁知道他醒了,哑着嗓子问:“景玄,你醒了?要喝水吗?”
谢暄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睛,过了一会儿,忽然说:“楚霁,你走吧,我就当你从来都没来过。”
楚霁给他掖被角的手顿了顿:“不喝就算了,你先躺一会儿。”
“你走吧。”谢暄又重复了一遍。
“谢暄,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我心悦你。”
楚霁突然不管不顾地把这些隐约情愫摊开来,连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谢暄睁开了眼睛,里头隐约有水光划过,苍白着一张脸笑了:“楚霁,这句话你六年前没有说,现在再说不觉得晚了吗?”
楚霁看着他,一颗心忽然就累得不行:“我们就不能为自己活一回吗?”
“也许王爷可以,但臣还有身为谢家人的责任要抗。”谢暄直直地看向楚霁,眼睛里有血丝,“王爷请回吧。”
“景玄……”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楚霁失魂落魄地看着面前紧紧合上的门,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正巧林伯端着药碗过来,看见他唤了一声:“王爷,您怎么在这里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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