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姐姐终究是爱我的,芙勒自欺欺人地想着,露出欣喜的笑容。
确认拉法勒和熙罗科没有生命危险后,芙勒便离开了房间。今天还要召见库勒拜利,他一直嚷嚷着要打进城里,火烧总督府,把柏特的人头割下来做浮标。海盗上岸就相当于被缴了械,这个道理连芙勒都懂。所以,在谈判结束前,无论如何得把他的船先支走,哪怕去南边海域钓鱼呢。现在拉法勒不省人事,只有由芙勒出面指挥。拉法勒也是任性,明明还在和柏特谈判,却先自顾自地来解决感情问题,仿佛战争已经结束了一样。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战争确实结束了。赤礁城内全然没有战争的氛围,前几天的海盗叛乱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全体市民照常生活。上到柏特总督下到政府门卫,没有任何人对塔伊替代孔纳在帝国海军中的位置有异议。当然,有异议的陆军将领,基本上都在床上意外身亡了。沙赫芒早已将触手伸进了整个赤礁城,毫不夸张地说,她有能力清除所有坚持与拉法勒作战的军官,确保友军的谈判进程。
至于外围人士,则纷纷指责柏特身为总督却欺软怕硬,有失国家尊严,帝都方面的舆论尤其如此。堂堂西海总督,支配着近七万人的正规军,面对装备低劣的矿工便施展铁腕,杀他们全家。可一旦海盗裹挟帝国海军造反,哪怕火烧港口,柏特也愿意与之谈判。
这些蠢材当然不能理解柏特的立场,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忠臣,而是正在寻找独立合伙人的潜在叛臣。对待遇不满的矿工只会拖后腿,诉求也与自己不符,当然要除掉;而塔伊和拉法勒的舰队则实力强大,有必要与之联合。
至于孔纳提督,柏特虽然对老友心怀愧疚,却也不愿意为了他去得罪志满意得的塔伊,只好装作这个人已经死了,不再讨论如何才能把他救出来,变关心为哀悼。
比死更难过的,是活在仇人的掌控之下。塔伊对老上司的报复十分温和,他命人为孔纳接上了一截假腿,然后把他安排在自己的旗舰上擦甲板。重新拿起拖把的那一刻,老提督低头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水手制服,意识到自己的半生功勋算是清零了。巨大的耻辱让他想要轻生,好在跳海的念头也只有那么一瞬,毕竟活下去才是最重要。死在这里的话,可就再也没机会报仇了。从占领港口起,塔伊每日都惬意地倚在船首,吹着和煦的海风,听着假肢敲打甲板的声音,这感觉比和拉法勒用骑乘式做爱还要过瘾不知多少倍。
爱能支撑一个人活多久,实在是个难以考量的问题。但是无数人用血泪证明,仇恨确实可以长时间的支撑一个人,不但至死方休,还能跨世代,由子女继承先人的仇恨。
维持世界运行的规则一向如此,人与人之间最强固的纽带从来都不是爱,而是恨。刻骨铭心的恨。纯洁无暇的恨。
对心碎的女人而言,白昼属于性,夜属于酒精。
恼人的碎裂声再次袭来,米丝特拉才不想去管那一地的玻璃渣,直接拿出一个新杯,继续自斟自饮。调酒而不饮酒,本身就荒唐透顶,米丝特拉现在深刻地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热爱以前的职业。调酒终究是为了取悦别人,自己的真实需求,却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很可怜那些出卖ròu_tǐ的女人,不论出于多么崇高的目的,与不喜欢的男人做爱,还是太苦了。
和弟弟分手后,米丝特拉直接回到了赤礁城,到沙赫芒所在的临时宅邸复命。教会方面大致满意她的工作成果,毕竟拉法勒的舰队实打实地火烧港口,已然制造了足够的混乱,足以吸引帝都的注意力,计划的部分基本完成了。
礼节性地,沙赫芒还是问了一下熙罗科人在哪,怎么没有和她一起回来。米丝特拉恨意正浓,于是把熙罗科背叛她,让其他女人进入身体的事恶狠狠地复述了一遍,那女人不但射了他一后庭的yín_shuǐ,他还让yín_shuǐ当着姐姐的面流出来,简直是毫无廉耻。沙赫芒当即显露出强烈的愤怒,表示要开除熙罗科的教籍,并且准备派出自己的部下,不计代价地追杀他。
米丝特拉对此却不置可否,只是要了很多酒和冰块,此后就躲在沙赫芒家中的储藏室里,再也不肯外出见人。沙赫芒开始以为她发泄够了就会出来,但几天下来,丝毫没有脱宅的迹象了。
quot;酗酒可是会让女人变老的,你就那么急着骗养老补助么。quot;沙赫芒倚在门边,有些心疼地看着醉眼迷离的小姑娘,高跟鞋踩的碎玻璃阵阵哀嚎,quot;照你这么无节制地喝下去,是会失忆的。quot;
quot;失忆能失忆;米丝特拉头也不抬,顺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苦艾,加入两滴淡蓝色的灵魂,躁动地摇晃着酒杯,quot;我要忘了那个男人,忘了他的眼睛,忘了他的声音,忘了他温暖的肠道,忘了他淡粉色的guī_tóu和饱满的yīn_náng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让我觉得恶心quot;
quot;液体栖梦芳必须加热,不然会死人的。quot;沙赫芒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有些不满地挑起了眉毛,quot;你什么时候开始吸这玩意了?还是这么危险的方法,对自己一点都不负责。quot;
quot;为什么要负责!;米丝特拉夸张地一笑,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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