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身体却猛然一顿,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去看。一只角,一只漆黑而坚硬的角贯穿了他的身体。
当角被拔出的时候,罗比觉得身体有点儿凉,甚至似乎还听到了血液从身体里流出来的声音。他茫然的伸手捂着伤口,他这是要死了?
那名头顶有角的兽人似乎还不甘愿罢休,又拔起别的兽人c--h-a|入罗比的身体里,直到罗比死去他也没停下这一疯狂的举止,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停止,而罗比的尸体已经残破不堪。他怔怔的看着罗比的尸体,一直以来压在他心头的大山终于倒下,但他却没有一丝轻松的感觉。这个满身是血的兽人跪在地上,抬起脸望着天上美丽的星空,眼角滑出两行泪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将沾满血的骨刀贴上自己的脖子......
距离罗比的死亡已经过去一个亚季了,而肖子洋也失踪了一个亚季了。他们拜托周围的盟友帮忙寻找她的踪迹,却是连半点儿消息也没听着。
后来他们找到了罗比的祭司——莎莉丝,她看起来比原来更加苍老了。皮肤皱巴巴的一层一层的叠在一起,出现了大量的老人斑,眼睛也越发的浑浊不清,看起来就像是要入棺的老人。她慢吞吞的抬起已经没了睫毛的眼睑,看着十几名手执武器的威武兽人站在自己的跟前,笑了笑,颤巍巍的抬起形如枯木的手抚了抚鬓角,道:“你们是来抓我的吧。”她的语气并非疑问,“是想问我另一只圣兽的去向?”
木洛肯迪神情复杂的注视着这个外表比他还年老但年龄却真真是非常年轻的雌兽,厉声问道:“既然你知道还不快说,说不定我们会放过你。”
莎莉丝却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她抬头看向这件y-in暗屋子唯一的光亮——窗,上面落满了细腻的灰尘,温暖的阳光隐隐照进来。突然说道:“几年前我还没那么苍老,以我的身份地位爱慕追逐我雄兽们数不胜数。”她微微眯起眼,看着空气中浮动的细小灰尘,仿佛穿透了时光,回到了过去。“后来有一天我在水底看见了一块石头,上面刻着铭文——洛塔斯妲....萨拉蔽芾.....”她喃喃念叨着,“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非常神秘,非常——吸引人。后来我每天每天都去看那块石头,渐渐的我仿佛懂了什么,就像是一段记忆。”
她喘了口气,她现在的身体已经难以支持她讲那么多话了,但她毫不在意,反而看向这个自从听到那段铭文之后就一直呆愣的老祭司,目光如炬。“那段记忆说,1oo年后兽人大陆将会统一,逐渐合并成一个整体,而统一的关键是圣兽。当时的我非常有野心,想改变这个世界,我和罗比合作了。侵略了许多部落抓了许多圣兽,但是都没成功。而我也开始加速衰老,也许这就是神给我的惩罚吧,或许是看得太多了当双手沾满鲜血时我才突然醒悟,兽人大陆的统一需要太多鲜血了,而我也坚持不下去了。祭司是最接近神存在,而一个浑身都是腥臭的祭司,神——会允许这样一个家伙侍奉他吗?
但是太晚了,穆晓晓出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圣兽,她让罗比更加的疯狂了。用圣兽的鲜血浇灌那段铭文,一只是不够的,后来另外一只圣兽也出现了,就是肖子洋。”突然,她停下来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反而话锋一转叹了口气道:“昨天就是罗比等待多时的【神奉】”
“另一只圣兽呢?”木洛肯迪握紧了权杖,沉声开口。
“死了。”
“死了?”
“是的,她逃了出去,死了。我早说过的.......”
她闭上了双眼,胸口的起伏逐渐减小,就在大家以为她死去的时候,她用微不可查的声音道;“去吧,去人鱼之湖,那里会有你们想要的。”说完,她的头就缓缓垂下,再无动静。
.........
想到最近绞蛇的状态,木洛肯迪再次伏下身颤声道;“请求族长首肯。”
雷尔纳德沉默了半响,缓缓闭上双眸,摆摆手道:“随你,不过先把下任祭司选出来先。”
“是——”
人鱼之湖,是洛斯婓幙居住的地方。
绞蛇这一个亚季都一直呆在这里,从未离开过。
刚开始跟随着其他雄兽来到这个地方等待着奇迹出现,随着日子的渐逝,其他的兽人都怀疑这只是个谎言,是莎比斯不甘死亡的恶毒的恶作剧,就是为了狠狠打击他们,看他们希望,让他们绝望。随着这个发现,他们一个个看穿了,离开了,最后只剩下绞蛇和洛斯婓幙。
从希望到满目苍痍的空洞的绝望,他眼中的光一点点泯灭。
近一个亚季的等待,不眠不食。等到兽人们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好像从前的绞蛇,一人独居,轻佻无情。部落里的兽人都知道他爱着肖子洋,起初大家在他面前都不敢提起那只圣兽的名字,连木洛肯迪都对他小心翼翼,想找他道歉都在他毫无波澜的眼神中无言离开。
他太平静了,丝毫不为肖子洋的死挂念。这让许多受过肖子洋大恩的兽人不平,纷纷怒斥他冷血无情,甚至一些上门找事的也在他冷漠的态度中愤愤离开。一切都没变,日落月升,没有一点不正常,他平静的好像从来都不认识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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