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励的身体被弯折成了一把软尺,从床的一头到另外一头。他被顶出了床位,头发散落,发红的眼仰看着占屿。
占屿垂眸,目光掠过他的脸,缓缓往上,聚焦于另外一个人的脸上。
他想了想,慢吞吞问:“林栩,你这次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林栩进出的动作一滞,余励“唔”了一声,朝林栩看去。林栩扶着他的腰,一边抽动,一边说:“我和他说出差,应该一周。”
“太好了。”余励咧开嘴笑,身后被重重一顶,笑声都乱了。
“怎么了?你不方便吗?”林栩随意问道。
占屿耸肩,“随你住,我后天去打比赛。”
这种三角关系是在半年前开始的,占屿的需求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旁看着,或者偶尔帮着两个j-i,ng虫上脑的人跑腿买一买安全套。
林栩看着表面斯文,脱了衣服就像只野兽似的。特别是同另外一个男性干着同一个人,那种较量博弈的感觉让他兴奋难耐。
占屿的视线变成了一针兴奋剂,林栩的动作越发粗暴,像是要把余励捣碎一样。余励的呻吟带上了抽泣,他朝占屿露出求救的目光,占屿侧头,缓缓直起身,朝外走去。
“你去哪里?”余励双膝凿在床上,林栩抓住他的手臂,他则叫着占屿的名字。
占屿走到门口的步子一顿,他说:“饿了,出去吃点东西。”
占屿走出房间,反手把门给合上。
客厅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杂物,他正打算搬家,还没收拾完。
占屿去厨房拿了一瓶水,而后往外走,拉开门,侧头皱着眉看着被自己带回来的肖桔。
“肖桔”这两个字在这半年来常常会出现在占屿的生活中。
林栩偶尔会提起那个和他结婚了的男人。他说,肖桔是他见过最干净的人,他不能让自己的yù_wàng污染到他,所以只能到外面来释放。
余励也会说,不过是只在占屿面前抱怨,说起肖桔,总是会带上不屑,他说肖桔虚伪至极,明明不喜欢自己,却还要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占屿从不了解到了解,脑袋里勾勒出一个漂亮清瘦的男人模样。
他慢慢生出好奇,这个肖桔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肖桔在半醉间看到了一张朝自己放大的脸,太近了,他嗅到薄荷,嗅到雨水,嗅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气味朝自己靠近。
肖桔已经很久没睡那么沉了,自从他收到那堆视频后,他每天都活在反复的焦灼中。以前,他总觉得借酒消愁是无稽之谈,第二日的宿醉会让人更痛苦。但当饱睡了一夜后,他明白自己错了。
酒能麻痹神经,酒能让他短暂忘记那些让人作呕的画面。
“嘭!”
一声巨响,声音在宽阔的空间里回荡。
肖桔陡然惊醒,挣扎着掀开眼皮,撞入眼眶里的是高耸天顶。宽长的灯明亮刺眼,他扭动僵硬的身体,拧巴在一起的脊椎发出闷响。
他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而是躺在一张由四面网绳拦起,宽大的拳击台上,灯光照s,he在他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躺在实验室展台长仰躺着等待解剖的青蛙。
门又“嘭”一声合上,占屿的手拽了一下网绳,跳到肖桔身旁,他刚打完拳,稀冷空气里,皮肤散发着热气。
肖桔呆呆地看着他,占屿朝他伸出手,不算漂亮的手指,每一段指关节上都有伤,手腕被白色绷带缠绕,伤痕累累探到肖桔眼前。
肖桔没动,手肘撑着地,自己坐了起来。
“我怎么在这里?”
占屿在他面前蹲下,“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肖桔蹙眉,故意不去看占屿那张过分英俊的脸。他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他面前的是余励的男朋友,肖桔心里乱糟糟的。他想余励睡了林栩,他如果能把这个帅哥给睡了,他是不是就能争回一口气。
可这样的想法一生出,就立刻把他自己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彻底清醒,双腿用力,像第一次学走路的幼崽,跌跌撞撞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好。”
他往外走,占屿跟在他身后,没穿上衣,皮肤上s-hi淋淋的应该是汗,薄荷味没了。
肖桔觉得有些尴尬,他僵硬的走在前面,走到一扇门前,刚要推开时,身后的人凑近,轻轻替他把门拉开。
“这个是往里拉的。”
“哦,谢谢。”
“你刚才同手同脚走路了。”占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肖桔踩下的脚步一滞,小腿肚突然一跳,过电一样的疼传来。
他的腿抽筋了。
他叫了一声,往前摔时,被占屿拉了一下。脑袋直接撞进了一片赤裸的胸膛里,男性气息扑面而来,他睁大眼,距离那么近,眼跟前鲜嫩的胸肌吹弹得破。
不能怪林栩要出轨,年轻人的r_ou_体的确美好。
“当心。”
占屿提醒他,而后松手。
继续往外走,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个,肖桔凌乱发虚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
外面还在下雨,而且比之前更大,雨水浇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作响。
占屿停下来,站在窗口,他指着外面,叫住肖桔,“你怎么回去?”
“我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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