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万两眼发光地问:“乐乐,你觉得我在录vcr的时候这样如何?”
乐时站在门口,身板正直,神情认真。
他垂下攥着毛巾的手,面无表情地在胸前比了一个爱心,毫无波澜地开口:“创新制作人,”他将那颗空气里的心举在眼前,冷冷淡淡歪了歪头,“你们的爱,永远永远留在我的眼里。”言毕,做了个很流行的wink动作。
乐时摆一张俊朗的扑克脸,十分镇静地说:“你这样做会比较好。”
06
他的舍友万幸,所谓谢天谢地幸好运气不错的“万幸”,做以手捂胸被击中状,摇着头朗声称赞道:“把我的心脏狙击的人,原来就是你呀,乐时练习生”。
他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结束了为表里不一烦恼的又一天,笑眯眯问道:“乐乐,你又在舞蹈室待了一个通宵?”
乐时点头:“嗯。”
万幸啧啧称叹,大大剌剌坐在一旁的床沿边,朝乐时迎面扔过一个圆形的热乎东西,是个照烧j-i腿的海苔饭团。
万幸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吉他包,一面擦尼龙表面积灰褪色的烫金小字,一面揶揄说:“天天通宵,月月评测全是第一,有这样的实力,有这样的努力,不在大公司出道当偶像,难道要在我们小破公司做主播呀?”
乐时朝他微微颔首,没有回答这串连珠炮似的话,只说了一句彬彬有礼的“谢谢”。
看他没有深聊的意思,万幸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另起一壶:“你听说了吗,-yea今天就要开出道发布会了,”乐时拆包装的手顿了一下,又听万幸接着说:“讲道理,就算在团里做个小角色,但凭着hp的资源和宣发,爆红也是迟早的事情。”
万幸拉开吉他包的链子,将吉他横放在腿间,手指随意弹出一个跳跃的和弦。
万幸的眼睛明澈闪亮,睫毛狭而长,一眼看去,认真弹琴的神色十分可爱。
“不过嘛,要是能在创偶上选秀出道,照上一季的讨论度和火热程度,和他们当面battle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嗨,我想这个干嘛呢,虽然走运进了比赛,可说不定初评就会被刷下去了。”
乐时把饭团隔着塑料纸捏圆一些,细嚼慢咽地吃了一口,才轻声回答:“我觉得未必。”
07
万幸释怀一笑,没再说话,看不透的未来并没有什么分说的余地。
他为闷热的房间垫了一点儿轻快活泼的吉他伴奏,随口哼了一串即兴发挥的改编小调儿,是乐时早前听到的《end of a day》,歌声活泼清爽:
“明天一定会更好的呀,明天一定会更好的呀!我衷心地、衷心地、衷心地祝愿你!”
乐时数着拍子和伴奏,原本舒缓忧伤的歌曲被翻改得面目全非,多了激情四s,he的活泼张扬,三两下吃完早饭,他下意识跟着唱了一段,万幸的歌声大了一些,在一个转音的滑角戛然而止。
乐时眨眨眼睛,慢慢说:“我走调了。”
万幸歪歪头,将弦猛然一扫,铮然一声铿响。
窗外强烈的阳光霎时泼了满屋,如同翻倒的无数颜料桶。
少年朝气飞扬,漂亮圆眼中的光芒简直能够将人灼伤,万幸微笑着看向坐在对过的乐时——他额发上的水还没有干,s-hi淋淋地黏在额心鬓角,但也不妨碍他有一张棱角分明的清秀小脸。
乐时的眼睛干净、沉默,有些若隐若现的优柔与悒郁,像是透进海中的一两点阳光。
万幸将吉他放进盒子里,一声响亮的“啪”,盖子合上了。
他握紧拳头,向乐时伸出手,说:“乐乐,我们一起加油!”
乐时一怔,随即低下头,把身边的木奉球帽套在头上,往眼睑使劲压了又压,才轻轻和万幸碰了碰拳头。
万幸展颜一笑:“be t,cool guy!”
08
乐时如今所在公司,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人称我卖惨,名副其实的艺人在家抠脚,而我对外卖惨。
在华语乐坛的打歌投榜制度趋于规范,造星流水线日益流畅的当下,居然还有这样一个年年昙花一现、稳拿防爆剧本的公司屹立不倒,的确是业界奇观。
粉圈因此有名梗调侃道:“上联:艺人赋闲在家三月争当网红主播 下联:公司哭穷没钱十年竟然不曾倒闭 横批:我卖惨今年一定出逼”。
出人意料的是,公司非常氛围融洽,旗下艺人很少,但却多半保质保量,极富个人特色。
练习生们与大前辈、管理层抬头不见低头见,那都是些曾经以实力出名的歌手、演员。各位老师每月测评的标准出奇严格,吊儿郎当的闲杂人等早都被铁面无私的老总冷笑着刷了下去,剩下的人都是些固执而单纯的梦想笨蛋。
乐时与万幸是同期小组的第一名与第二名,通过努力获得了参加选秀的资格。
拿老大的话说,选秀又靠自己又靠天,照nbs不为五斗米折腰的硬气来看,资本运作虽然存在,已经不如造星行业起步时这么猖獗。
说到这一段时,老大特地点名了数年前的古早公司某豆世纪与某华,并义正辞严地作为反面例子,恶狠狠点名批评了一顿。
“这大概是音乐产业最好的时代,但同样也是最坏的时代。各种各样的黑暗和内幕仍然存在,但大流量带来的人气泡沫已经逐渐消退,天平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毁坏和震荡之后,终于趋于平衡。粉丝、评委的口味都很刁钻,审视的目光也更为严格。但不管你们在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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