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夏朗,面容y-in沉,身上散发着一种药味,和独属于病人的霉味,虽然仔细看还是能看出那极盛的容颜,但是却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已经不在了。
卫千亦一时间心疼的可怕,夏朗那一脚根本没有控制力道,他现在整个腹部像是火烧一般的疼,但是他却根本没有顾忌半分:“臣有罪,但是不知道皇上让臣认的,是什么罪。”
说完,他深深的在夏朗面前叩首。
夏朗被面前的人的动作惊呆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藏在袍子下的手攥成了拳头,在微微颤抖。
他现在有多心疼面前的这个人,多想把他扶起来,多想去看看自己刚刚那一脚踹的有没有事……
但是他做不到。
他后面推开的大门里,有一双眼睛正在静静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旦他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如果他死了……卫千亦也活不下来。
想到这里,夏朗深深的吸了口气,平静而冰冷道:“卫将军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朕在北疆收到刺杀,那剑上居然印着卫家军的字样?”
卫千亦听到夏朗提到这件事,心中一喜,正想解释,但是猝不及防,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这次,直接踢在了他的脸上。
卫千亦的上颚下颚剧烈碰撞,他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
夏朗根本就不想让他开口。
“为什么?”一句疑问和着血丝一起咽了下去,卫千亦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如果不是反复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他都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假冒的夏朗了。
什么时候,夏朗居然完全变了模样?
对上夏朗眼睛的刹那,两个人都是一阵。
夏朗垂下了袖子遮住了他的手,手心已经被几天没有修剪的指甲划破,出了血。
“你可知罪?”
他又问了一遍,目光不知道是不是卫千亦的错觉,居然看出了一丝恳求,他在求着卫千亦认罪,但是仅仅是一瞬间,又变成了寒雪般的冰冷,快的像是卫千亦的错觉。
“臣……”卫千亦开口的同时,一丝血迹从他的嘴角缓缓流下:“从来没有谋害皇上的意思。”
他为什么要认?他凭什么要认!
明明是夏朗自己要代替他去上战场的,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等他醒来的时候,夏朗都已经重伤了,又怎么可能谋划夏朗受伤的事情?
“我以为,”看着卫千亦嘴角的血迹,夏朗的身子抖了抖,但是又很快稳住了,声音平静如镜:“你恨透了我。”
“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会想要朕的性命,”夏朗看着面前的人,说的话却像是给后面的人听的:“朕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让你这样对我?”
沈寒之突然一震,扶住了门边才稳住了步子。
“皇上!”卫千亦看着夏朗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之前种种,是臣的错,但是臣从来……臣从来没有恨过你。”
“不恨我?”夏朗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出声:“卫千亦,你以为朕没有听过你私下里是怎么说朕的吗?”
他和卫千亦“朝夕”相处的几个月,大部分时间卫千亦都冷着脸,夏朗为了讨他开心,寻了不少人来给他解闷,并且叮嘱他们把嘴闭紧,甚至还动过把婉熙郡主接进宫里的想法——他为了留住卫千亦,已经无所不用其级。
他和卫千亦相处的时间本来就算不上太多,夏朗自认不是什么盛世明君,但也不想做个昏君,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兢兢业业处理政事,有一天他回来的稍微早一点,卫千亦的朋友还没有走,他听到卫千亦皱着眉,对着朋友抱怨道。
“皇上真的让我不胜其烦……我明明就根本不喜欢喝汤,他每天还一定要亲手炖给我喝,”他冷笑了一声:“他的手艺一点都不好,我每次都还得喝完,说还行,其实——”
“其实什么?”
“不是淡了就是咸了,有的j-i毛都没有拔干净,实在是难以下咽。”卫千亦说完,和友人一起爆发出了一阵哄堂大笑,然后还传出来不少友人安慰卫千亦,说他受委屈了的事情。
夏朗就站在门外静静的听着,门口驻守的侍卫听到了这些话,都已经变了脸色:“皇上,要进去吗?”
那汤每次都是皇上小心翼翼端过来的,眼角眉梢都是抑制不住的献宝似的喜悦之情,卫将军虽然没见到有多喜欢,但是每次倒是还是喝完了,没想到,他私底下居然是这样想的。
连侍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夏朗却只是静静的听完,然后掉头离去。
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给卫千亦煲过汤。
“卫千亦,我煲的汤,真的难以下咽吗?”
夏朗的视线落在面前的人身上,看到卫千亦浑身一震。
他每次煲的汤,都是自己亲口尝过才端给卫千亦的,所有的食材在下锅之前都反复洗了好多遍,比御膳房本身还要j-i,ng细,别说j-i毛了,连一点小小的沙子都不会有,结果被卫千亦说成了难以下咽。
是真的难以下咽?还是煲汤的人让他难以下咽?
卫千亦骤然听到夏朗这么问,一些早就已经遗忘的往事突然浮现了出来。
从某一天开始,夏朗突然不给他煲汤了,他问了几次为什么,夏朗只是笑笑没说话,这句难以下咽一出来,卫千亦就知道他听到了什么了。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但是那理由太苍白无力,连他自己都不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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